「什麼?」經理一呆。
在場的其他人也呆了呆,京弗大學的那群學生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裡面有人喊道:「付少,你在局子里不是有關係嗎?怕他們個鬼!竟然……」
「你他媽閉嘴!」付明俊怒吼一聲,眼前又一陣陣的發黑,扶著牆壁的手差點脫力,「誰他媽再廢話,老子廢了他!」
京弗大學的青年們一頭霧水,卻沒有人再敢觸怒他。
付喜等華星藝校的學生們則用神奇的目光看著這一切,直到司凰的聲音響起,「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回了。」
眾人看去,司凰已經走出了人群,從張念夢她們手裡把五寶和六順接過來,然後走向電梯。
羽玲連忙跟上去。
她走了,華星藝校的其他人也沒有興趣再待下去,由張念夢帶頭處理了一下後續的事,大家就陸續離場。
「……付少,他們都走了,要不我們也走吧?」京弗大學的一人小聲說:「總不能真的等警察來抓我們吧?」
付明俊:「在警察局裡被關幾天,還是被毒打一頓,你選哪個?」
那人被他凶戾的眼神一盯,臉色大變,吶吶無言。
這會兒經理已經喊來了醫療人員給付明俊做簡單的包紮。
中年醫生先給他包紮了頭上的破口,看到他的手指則搖搖頭,「這個我沒辦法,必須去正規醫院。」
經理立即說讓人開車帶他去醫院,卻被付明俊拒絕了,他現在腦子越來越不清醒,眼前漸漸出現幻覺,他知道這是針管里的藥效起來了。這種時候去醫院是最好的決定,然而他想到了司凰,之前的一幕幕就像在地獄里走了一趟,司凰就是地獄里最可怕的惡鬼,他不敢反抗惡鬼的命令。
大家則用完全不能理解的樣子看著他,同時在心裡猜測,到底是受到了哪種程度的驚嚇,才把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弄成這副樣子?
付明俊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點,用沒事的右手去掏口袋裡的手機,顫顛顛的手指幾次差點沒握住手機。
在電話薄里找到想要的號碼按下去,大概三四聲響聲后,電話才被接通。
「喂?明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電話里傳來年輕人的聲音。
付明俊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道:「從今天起,我和你再也不是兄弟,還有別再讓我看見你!」
那邊停頓了一下,「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付明俊強撐著清醒,狂躁大吼,「你哪是找我幫忙,根本就是叫我去找死!你怎麼沒跟我說他……他就是個惡魔!瘋子!我算是明白了,你會有今天不是意外,你不可能翻身的,你不是他的對手!你要死別拉著我,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
「不!付明俊,你給我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子差點死了!」親自面對司凰的那幾分鐘,他真的覺得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
「司樺,勸你一句,乖乖在國外呆著,以後也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這句話說完,付明俊就把電話掛斷,然後直直的倒在地上,渾身痙攣抽搐。
M國。
弗蘭斯貴族學院。
司樺維持著接電話的姿勢足足三秒,被路過的宿友拍了一下肩膀才回神過來。
「怎麼了?」純正的M國口音。
司樺裝撐著笑臉,用同樣M國語言回過去,「沒事,不用擔心。」不過他的口語並不算標準。
「沒事就好,晚上有一個舞會,一起去玩玩嗎?」
「……我有點不舒服。」
「哦,那太可惜了!」
對方並沒有糾纏,聳了聳肩膀就離開了。
司樺也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他心裡浮現強烈的不安。
為什麼過年了,爸媽卻連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最重要的是卡裡面的錢也沒有再增加過!
他一開始來M國的目的是為了避難,到現在怎麼也該避得差不多了,為什麼還是不肯讓自己回國?
每次一問身邊的負責人,得到的答案就是沒接到老闆的指示,所以不能讓他回去。
一路上,司樺又去打白晴嵐和司智韓的電話,依舊沒有人接聽。
Z國的新聞傳到M國這邊的總是很少,風華娛樂在Z國里還算有點名氣,到了M國這邊就什麼都不是,理所當然不會有關於它的報道。
司樺在網站找不到關於國內的新聞,又打電話給以前的同學,卻發現大部分人都沒接自己的電話,接了的幾個也言辭閃爍,沒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到了自己的校園宿舍,裡面恰好沒別的人,司樺想到了一個人,馬上撥電話過去,沒多久就接通了。
「喂,晶晶,你最近還好嗎?」
「是這樣的,我想問問爸爸最近的情況怎麼樣?因為我在國外回不來。」
「沒事?哦,那就好,那你知道我媽最近在做什麼嗎?為什麼過年都沒給我打個電話?」
那邊的聲音沉默了半晌,緊接著傳入司樺耳朵里的內容讓他整個人都驚呆了,一直等對方說完,司樺才激動的吼道:「這不可能!媽不會做這種事,我爸呢?他都沒管這事嗎?還有我家那邊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大事?我打電話給其他人的時候,他們什麼都不說,你告訴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又是兩三分鐘,司樺聽完電話里傳來的話語內容,渾身突然脫力,手裡的手機摔落在地上,滿腦子都是『風華娛樂給了司凰,司凰毀了風華』在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