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娛聲的記者覺得她這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心裡有點驚慌，更多卻還是憤怒和羞惱。

「這就是我的答案。」司凰抬起頭，面對所有的鏡頭，表情淡然鎮定。

「請你再多說一點，什麼叫欺負？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內幕？」

「司凰你有什麼委屈都可以說出來，真相不說出來永遠都無法成為真相。」

「等等，請等等！你剛剛的那番話是在對某些人宣戰嗎？」

在一群記者們的追趕下，司凰不再多說一句，被保安和眾學生的擁護下離開了現場。

今天的這一幕幕也落入了無數人的眼裡。

田園風的莊園里。

余奶奶沉默的看著投影里放著司凰走進轎車的身影，沉默了幾秒，才對身邊的鐵老問：「老鐵棍，真的不幫忙嗎？」

「你這是關心則亂，你仔細看看他的樣子，鎮定成那樣，哪裡像需要幫忙的樣子。」鐵老正給她按摩著腿，「何況現在這種情況他自己能應付就別插手，否則不是幫他而是害了他。」

余奶奶鬧脾氣的把腿收回來，「你就會這樣說，偶爾的幫助怎麼了，明明就是我的孫子，有我這個奶奶和你這個爺爺在，為什麼就不能走點捷徑？要不然我們努力爬這麼高幹嘛？不就是給下一代福利的嘛！」

「歪理。」鐵老低聲嘀咕一聲，把她腿抱回來，「你別，項貞說了，你這身體要定期做活血按摩，要不然又該疼了。」

這回余奶奶沒再動，拿著遙控器把之前錄下來的直播點重播，高畫質的投影里又出現司凰演奏的畫面，優美的鋼琴聲從高音質的音響里傳出來。

鐵老耳朵動了動，不得不承認司凰在鋼琴上的造詣之深，連他也驚訝了。

「暫時不幫就不幫吧，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一步步的走，不僅僅是個歷練的過程，也會是他人生的一場美好回憶，沒有經歷是沒辦法自創出精彩音樂的。」余奶奶嘆了一口氣，「不過老鐵棍，先說好了，大忙不能直接幫，小忙還是能幫幫的吧？」

鐵老輕哼道：「你需要問我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天天娛樂』和『八卦報告』的事，在『真實娛聲』他們都在棒擊司凰的時候，這兩家卻話里話外的反駁它，幫司凰提高知名度和好名聲。」

余奶奶雙眼一翻，扭頭做出欣賞音樂的入神模樣，只差沒直接說出來：你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軍區要地。

「首長，您看這次的行動報告……首長？」寸板頭上尉詫異看著前面拿著手機走神的男人。

秦梵頭也不抬的說：「先放著。」

寸板頭上尉：「……好的。不過首長，明天就要行動了，所以……」後面的話，被男人抬起的不耐眼神給駭沒了。「首長您繼續，我先走了。」

小小的手機里放著華星藝校里發生的事，秦梵做了一件和余奶奶一樣的事，就是把今晚的直播給錄下來了。

他盯著不過巴掌大屏幕里的演奏的少年，被淋濕的黑髮，昂起的額頭，舒展的雙眉下恬靜閉著的雙眼，紅紅的嘴唇勾勒溫柔的笑容。十指在黑白鍵上跳著輕靈的舞蹈，秦梵忽然理解兵工廠里李劍鋒說過的話了——小孩這樣子是挺招小女孩喜歡的。

「司凰司凰——我們愛你！」

「嗯，我也愛你們。」

手機的音效太棒也不好，聽著裡面傳出司凰含笑的溫柔語氣，秦梵覺得心臟好像被狠狠撓了下，一絲邪火往上冒。

他登陸V博，給司凰發出私信。

等你棲息的梧桐V：大大鋼琴彈真棒。［顏文字『興奮』表情］

司凰V：［顏文字『哈哈』笑］

等你棲息的梧桐V：大大還沒成年，早戀不好！

司凰V：拍宣傳片而已。

等你棲息的梧桐V：大大說愛她們了。

司凰V：她們？嗯，很可愛的女生，你不覺得嗎？

秦梵：「……」可愛？

他眉頭緊緊皺起來。

到底哪裡可愛了！

他這邊不說話了，司凰也沒有繼續私信過來。過了幾秒，秦梵才發回復過去。

等你棲息的梧桐V：大大，早戀不好，不好！

一分鐘后。

司凰V：噗嗤。

秦梵盯著這兩個字加一個標點符號，心情有點微妙。這到底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見去的意思？

他有點泄氣的把V博頁面切掉，撥打了郭成雄的號碼。

央城。

正在欣賞著網上混亂，屬於自己傑作的郭成雄一聽到電話鈴聲，整個人一震，連忙接聽。

「喂，爺？您老怎麼想到小的了！」

「在上網？」

「嗯，是啊。」

「有件事情交給你辦。」

「爺，您說，只要不是太麻煩的事，畢竟我在難得的休假啊！」

「注意下司凰的事，別讓他被欺負了。」

「……」

「說話。」

「啊！這個當然沒問題，爺你交代的，我一定會辦好。」

電話被掐斷。

郭成雄盯著手機嘖嘖有聲，「幸好我聰明，就知道聯繫我的方式一定是爺給那隻小鳳凰的。瞧爺這態度，是要暗中做好事不留名啊！」

以前真沒見爺對誰這麼上心過，看來這次真要拿出真本事才行！他正想著，網路上又有了新的變化。

「嘖！這渣爹呦，為了一個兒子就要斷另一個兒子的前程，怎麼能偏心成這樣呢。」郭成雄放下手機，手指在電腦迅速的敲擊，截取了風華娛樂那邊正在造假照片的信息，摸著下巴想：要不要把他們的電腦黑掉，讓他們沒辦法針對司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