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順杆子爬，其實余奶奶更勝一籌。

這話聽聽就好了，司凰不可能真的穿戲服去吃飯。從下場到換衣間打理好出來，謫仙風範的古代公子變身現代男神，白色的襯衫配淺藍色外套，米白色的休閑褲，配上白色帆布鞋，青春氣息直逼而來，用網路語來說真是帥得人不要不要的。

尤其是眾人發現洗去妝容的司凰，皮膚竟然更剔透，嘴唇也更有血色，紅潤潤得讓人恨不得去咬一口。

單身狗男們欲哭無淚：尼瑪的，化妝帥就算了，卸妝也帥成這樣，叫我們這群普通人怎麼活？

余奶奶的眼睛也瞬間亮了，到了她這個年紀，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青春乾淨看起來乖乖的，又不至於軟弱木納的孩子。一輩子都沒個孩子的她，更覺得自己就是和這個叫司凰的孩子投眼緣，也很有緣。

臨走前，司凰對羽烯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羽烯不認為余奶奶夫婦會傷害司凰，欣然同意。只是目送司凰和余奶奶離去時，看到暗處走出某個高大的身影伴他們同行，那背影一旦注意到就無法忽略，讓人心底直發秫。

羽烯：「……」他是不是放心得太早了？這人是誰？什麼時候來的？

余奶奶吃飯的地方選在未明山上一座頗有古典韻味，名叫湘園的酒樓山莊里，這裡的做菜用材都是自主種養的，保證無化學農藥成分，純天然乾淨，相對的消費也不低，來的一般都是上流人士。

一頓飯司凰和余奶奶聊得合拍愉悅，鐵老偶爾插兩句話，秦梵才是真的一聲不吭。

中途司凰去了一趟洗手間。

她進的當然是男廁，面色淡然沒有半點異色的走進隔間，幾分鐘后剛剛走出來……一隻手搭上她的肩。

「呵，小寶貝，你走錯地方了，這裡是男廁。」陌生的男人語氣揶揄，滿嘴酒氣，「是不是想男人了啊？跟哥走。」那雙似醉非醉的眼睛死死盯著司凰的臉，喉結滾動著，硬拉著司凰往隔間里走。

司凰一個錯身，面色淡然把男人的手扭轉，不管他摔倒在地的身影朝門口走去。

「小賤貨！你知道老子是誰嗎？」後面傳來憤怒的斥罵。

司凰的腳步忽然停住，如果不是門口出現秦梵的身影，只怕她會忍不住立即回頭——背後的那個叫罵聲太熟悉了。

高大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他站在廁所門口，至少一米八八的身高令他看起來格外的具有氣勢。手裡夾著一根燒到一半的煙，煙霧朦朧了他俊美冷酷的臉，一雙深邃的眼睛投射出來的視線卻像刀鋸般讓人肌膚都生痛。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司凰兩秒，然後跨步走了進來。他的步伐總是跨得又大又有規律，容易讓人產生一種被層層巨浪衝擊而來的壓迫感。

司凰目光清澈而平緩，身體已經做好了迎擊的準備。

然而……

秦梵和她擦肩而過。

「砰——」

「啊！」

司凰一怔，轉身就看到秦梵把西裝男一腳踹翻。他力氣有多大，司凰是有親身體會的。眼看西裝男一個成年人的身體被踹出兩米遠，砸在牆上也沒驚訝。不過秦梵接下來又一腳，直接聽到骨裂的聲音，把西裝男抓司凰的那隻手踢斷，卻出乎了司凰的意料。

他這是做什麼？

秦梵看男人的眼神就跟看垃圾似的，重新蹬了蹬鞋子，轉頭對一臉莫名的司凰說：「以後對這種人不用客氣。」

司凰一挑眉，沒說話。

秦梵皺眉，語氣好像有點壓抑著煩躁，「長著一張弱雞臉，就漲點本事，這世道什麼變態都有。」

弱雞臉？

「呵呵。」司凰笑了。

今天她的打扮本來就青春乾淨，面無表情的時候就已經精緻漂亮又挺拔昂揚得跟棵小白楊似的。現在一笑，讓正直直看著她的秦梵彷彿一瞬間聽到什麼破碎的聲音，腦袋都恍惚了下，然後眼露茫然。

司凰踏步走過秦梵，來到西裝男的面前。

一伸手抓住正虛弱口申吟的西裝男衣領，任誰都無法想象她修長勻稱、卻算不上健壯的身軀里居然有這種力量，輕鬆把一米七幾的成年男人提小雞似的提起來。

之前她沒去看西裝男的臉，後來聽到他的叫罵才想起來這人。這時她依舊不想去看那張長得人模人樣，卻口臭心黑人的臉。就這樣把人提拖著一間隔間里，把人腦袋丟進去。

秦梵眉峰一跳。

司凰淡然的按了沖馬桶的按鈕。

「咕嚕嚕——」

西裝男的身體掙扎，口申吟在沖水裡聽不清楚。

司凰慢條斯理扯開他腰帶。

「啪——」一皮帶抽在西裝男的身上。

「啊……噗！」

水箱再次回滿，司凰再次按沖水。

西裝男的身體一旦掙扎，司凰就淡然的抽一皮帶。

如此循環四次后，西裝男就一動不動了。

秦梵一根煙已經燒到了煙屁股，他彈彈手把煙頭丟進裝西裝男腦袋的馬桶里，然後道：「鐵老他們還在等著。」

司凰眯著像月牙的眼，綻放著大男孩的清爽笑容，「弱雞？嗯？」那上揚的尾音，聽到秦梵心頭一顫，尤其是配上這張笑臉，簡直讓人不敢想象，世上怎麼能有這種……這種……

秦梵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劇烈的心跳律動率，簡直從未有過。

司凰眼裡看到就是高大男人的眼神越來越可怕又壓迫，他突然一個大步就到了面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