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凰連他眼裡的幸災樂禍都看得清楚，讓她意外的是那個被堵著的女服務生沒有惱羞成怒也沒絕望驚惶，聽聲音好像還挺冷靜。

「一直以來找我麻煩的也只有你們而已。不用故意說這種話來戲弄我。」停頓了一下，女生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毒哥，今天你是一定不肯放過我了嗎？」

毒眼扯嘴笑了下，「玲玲，我就喜歡你這點，不像別個小姑娘跟弱雞似的。今天你說對了，我耐性不好，我追你這麼久，也不見你點個頭。那就沒辦法了。」

這話說得好像錯在那個女生不近人情。毒眼繼續笑道：「今天你乖點，今後就是我的女人，要是不乖……呵，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之前說話的小弟雙眼放光，「大哥好文采！」

女服務生沉默了半響，毒眼以為她同意了，他一個眼神示意，周圍的小弟只能面露遺憾的散開，卻沒有走遠，看樣子是想親眼看一場好戲。

這時候司凰才有機會看清楚，那個讓她也有點感興趣的女生模樣。

膚白髮黑，細細的柳眉和一雙楚楚動人的杏眼，再配上瓜子臉型，好一個青春靚麗的小美人，尤其是這副小白花的長相配上她堅強隱忍的冷漠表情，更有一番風味，難怪會被毒眼看上。

只是這女生怎麼看都是個沒滿二十的少女，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跑到Night做服務生，從而遭到這樣的厄運。

「有點眼熟。」司凰暗自呢喃，又聽到那個女生忽然低低的說道：「毒眼，今天你這樣對我，不管以後怎麼樣，我都會找機會報復你。」

這話不但沒有讓毒眼顧忌，還激得他更興奮，「你會愛上我的……這個。」意味深長的語氣，配上他褲子鼓起的猙獰，讓女生的表情終於有點扭曲。

毒眼蹲下，伸出手直接扯女生的衣庫子，三兩個小弟還笑鬧著起鬨。

一道身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而來，根本沒給小弟反應過來的時間，伴隨著一聲男性的尖叫，世界就安靜了。

司凰丟掉手裡的石頭，一腳踹向倒地的毒眼肚子。

「唔！」一口血沫從毒眼嘴裡吐出來。

司凰確定毒眼一時半會站不起來，轉身就三拳兩腳的把其他六個小弟給一樣打趴下了。

她的速度太快，拳腳的力氣更和她修長的身形不搭，一拳下去就能把人打蒙，一腳更把人的骨頭踢斷。這樣一來，六個小弟竟然沒一個逃掉。

司凰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手被增強了這麼多，一時沒懂得收力，差點把人一腳踢死。然而，就算意外把人打死，像他們這樣活在黑暗底層的人，三天兩頭都會發生些意外，警察都不會去調查。

「毒眼。」司凰走回毒眼的身前，蹲下身子俯視著他扭曲痛苦的臉。

「是……是你？！」毒眼認出的是在舞台上的靈魂歌者，連他那時都被迷住，直到結束才想起來去抓人。「小夥子，英雄救美不是誰都能做的，你不知……」他威脅的話語截然而止，看著司凰摘下帽子后那張昳麗俊美的面龐，瞳仁緊縮。

司凰輕笑，「看樣子你還記得我，這很好。我是來跟你要一樣東西的。」

司凰的形容氣質是超越男女界限的，這一笑更是美不勝收，讓毒眼晃了下眼。可是面對這樣的絕色，他卻一點都沒有動心，反而莫名的驚惶恐懼。這是之前初次見到司凰不曾有過的感覺，讓他覺得詭異心驚，「什，什麼東西？」

司凰說：「你和司樺的通話錄音，就是他要你陷害我的那一段。」

「你在開什麼玩笑？」毒眼乾笑，眼瞳劇烈的顫抖。

司凰沉默了一秒，笑意浮上眉眼，姿態閑雅的站起來，然後一腳踩上毒眼的手掌，慢慢的碾動。

「啊啊啊！」毒眼臉色猝然灰白，發狠力的想抽出手，卻發現根本紋絲不動。

咔擦——咔擦——

骨碎的聲音和司凰輕緩的動作很不搭，她微笑說：「嗯，你就當我是開玩笑吧。」她的腳，輕描淡寫的移開毒眼已經廢掉的手，沒等毒眼鬆口氣，就被命|根|子處感受到的壓迫給驚出一身冷汗，劇烈的痙攣了下，「我說，就在我的手機里，可是手機現在不在我身上，我之後再拿給你！」

司凰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了斷的踩下去。

「——！」那瞬間的劇痛讓毒眼一瞎一好的眼睛幾乎爆出眼眶，連叫聲都沒有就斷了氣。

司凰利索的收回腳，轉頭對六個小弟里的其中一個說道，「你來搜他身。」

被叫到的小弟勉強的站起來，一言不發的從死去毒眼的口袋拿出手機，並且從自己的口袋裡抽出一包紙巾，細細的把手機擦拭了一遍才遞給司凰。

他這麼做不是因為手機有毒，而是猜的司凰有潔癖。他做得自然，司凰也接得自然。事實上，她的確厭惡去觸碰毒眼的身體。

在手裡翻找，沒一會兒就找到了她想要東西。

毒眼能混到這個樣子也是有點小聰明的，卻也只是小聰明而已，眼界不高。她記得前世被司樺陷害，被毒眼硬逼著灌了點癮|品，後來就發生一系列的事情，讓她沒辦法報復，等到有能力和機會的時候，毒眼已經死了。

死因就是他利用這個錄音不斷和司樺索取，貪得無厭的最後就是被司樺找了個機會解決。至於這份錄音，自然也被司樺銷毀。而她為什麼知道，一是司樺提過一些來激怒她，還有就是……眼前的這個小弟說的。

司凰把這份錄音轉到自己的手機后，就把毒眼的遺物遞給面前的少年小弟。

他就是個少年，比司凰還小，五官平凡秀氣，皮膚是營養不良和經常被日嗮雨淋的暗黃色，刺蝟頭，還有點坑坑窪窪的，估計是打架被人扯了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