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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
包間內的氣氛很安靜,空氣中的暖氣彷彿感覺不到一絲暖意,黎昕手指顫抖,握住茶杯放了又拿,怎麼都喝不到口中。
江雁聲傾身將她纖細的手腕握住,紅唇輕啟,聲音清晰:「焦顯手上有霍光晟這個把柄,一旦這件事被揭發,霍修默和霍修城只能在霍家立足一個,有焦氏捲入進來,黎昕,最後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會受制於人。」
黎昕看著江雁聲,半響,才出聲,眼中的神色變得堅定無比:「所以我們必須合作。」
「對。」
兩個女人很快達到了某種交易……
江雁聲找她來就是為了這事,焦嬌的話,需要得到證實,而黎昕的身份是最合適,看看到底,霍修城在這中間扮演著一種什麼角色,霍修默又到底是誰。
她心中滋味複雜萬分,看向了窗外夜幕已經無聲無息的降臨,高樓大廈下的璀璨燈火,莫名的,映著眼眸有些生疼。
……
「太太,回都景苑嗎?」
從會所出來,保鏢看江雁聲坐在後座遲遲沒有出聲,便請示。
江雁聲低垂著眼睫,看著手機半響,才開口說話:「嗯。」
回都景苑也就是四十來分鐘的路程,江雁聲指尖抵著額頭,眉眼間又一絲的累倦情緒,車停了一會了,都沒見下車的動靜。
保鏢也不敢開口催,直到看見別墅門口,走出了一道修長淡漠的身影。
「太太,霍總來了。」
一開口提醒,江雁聲剛轉頭看去,就怔怔地看到車門被打開,夜裡的冷風吹進來,她下意識閉上眼縮了下身子,下秒,就被男人獨特好聞的氣息包裹住。
霍修默將她抱出車裡,長腿邁著大步走近別墅。
在燈光下,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了一塊兒,被拉長得密不可分。
別墅里,傭人都備好了飯。
霍修默將她放在了餐桌前,英俊的神色淡漠,沒有問她出門做了什麼事,低低開腔道:「在外面吃了嗎?」
江雁聲纖細的手放在膝蓋上,睜著眼盯著男人,搖頭一下,又點點頭。
霍修默修長的大手覆上她的臉蛋,嗓音很低:「嗯?」
「沒吃,不想吃。」江雁聲沒什麼胃口,她將手抬起,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將整個人都很柔軟的依在了他的懷裡,同時,又緊緊的,深怕會被推開一般。
霍修默低首,深沉的眸色落在女人潔白側臉許久,薄唇扯動:「你從焦嬌身上問出了什麼?」
江雁聲的身子,明顯一僵。
他還是問了。
「其實……」她抬頭,微微泛紅的眼眸對視著男人眼神,紅唇略干抿了抿:「我要說根本沒有問出什麼,你信嗎?」
霍修默眼底的情緒沉浮變化,又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只是用修長的大手揉揉她細軟的長發。
江雁聲是真沒胃口,傭人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也是意思喝了一碗雞湯,吃了不到幾口飯就放下筷子了。
她從椅子站起身,朝對面英俊的男人說:「我去洗澡……」
說完,便朝樓上走去。
砰一聲。
主卧的門被關上。
江雁聲後背沿著門滑下,雙膝跪坐在了地上,垂頭間,烏黑的髮絲紛紛散亂在肩膀前,也掩下了潔白小臉的表情。
她此刻心很亂,不是不知該怎麼面對霍修默,而是怕一時沒有察覺在男人的面前露出破綻。
更不知道……
該怎麼開口,告訴他這事。
江雁聲彷彿陷入了兩難的境界,她只能等黎昕去拿到證據,明知霍修默早晚會知道,可是……卻又不想讓他現在被未知的真相煎熬折磨。
霍光晟和霍夫人對他的寵愛,是整個宛城整個霍家有目共睹,將霍家的一切榮華富貴都給他一人,怎麼可能一個天驕之子其實是個身份低微不堪的女人所生?
江雁聲內心湧入了某種慌意的情緒里,和黎昕做交易,其實並沒有告訴她霍修默的事,只是從焦嬌的話里,大膽的懷疑上霍修城也是霍光晟的兒子,而一旦得到證實。
那麼,是不是……
霍光晟三十年前,瞞著霍家上上下下將霍修默和霍修城對換了,所以一個本該繼承霍家的長孫卻失去了一切,而本該被遺棄的,卻……
江雁聲狠狠的閉了閉眼,她控制著自己不能在往下想。
這樣的假設太令人無法接受,無論是對霍修默,還是對疼愛自己孩子如命的霍夫人而言,都是最致命的打擊。
江雁聲白皙的手撐著牆壁站起來,坐久了雙腿都是發麻的,她咬了一下唇,朝浴室走去。
……
……
別墅,另一處。
淅淅瀝瀝的水聲漸停,緊閉的門也被打開,女人裹著浴巾走出來,長發有些濕披在白皙肩膀上,她抬眸,看到坐在床沿前的男人,指腹在勾著一件女人蕾絲黑色內衣。
聽見了細微聲響后,深暗的眸子抬起掃來。
黎昕被他盯著,不由得用指尖揪緊了自己浴巾,蹲在原地撲克,才走過去。
想將內衣拿過來,解釋道:「忘拿了。」
她洗完澡很少會裹著浴巾這樣出來,即便沒有暴露很多,白皙的小腿和細胳膊在男人眼裡,都白的晃人眼睛。
霍修城沒有讓她將女人拿走,而是伸出薄燙的大手將她拽到了大腿上。
每一次,當坐在他身上的時候。
黎昕都會第一反應站起來,怕壓壞了男人雙腿,等被他大力扣回來后,才意識到他早就殘廢了,就算重量壓到也不會有知覺。
纖細腰肢上,力道捏的她有些疼。
黎昕剛要說話,便被霍修城給壓在了床上吻,密集的落在了她浴巾外的一片雪白肌膚上。
她仰頭,雙眸看著天花板,意識全部都在了他滾燙的吻上。
其實,距離上次她酒醉迷迷糊糊跟他真做了后,兩人後來,又是用特殊方式來解決,黎昕想,可能是她喝醉酒太纏人,拋開了女人骨子裡的矜持,否則,霍修城也不會真碰她。
清醒的時候,總被什麼約束住,她隱忍著身體的異樣,指尖揪著床單,沒有給出很熱情,而男人卻用力將她扒的乾淨。
浴巾,被扔到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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