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瀠怎麼會對男人尺寸感到不滿,一直以來,都是他不滿她在床上古板保守,整個人被斯穆森蠻不講理得都怔了。
「穆森,不是……」
她潔白的臉蛋紅得快燒起來,纖細手指揪著睡袍,一時緊張的說不好話,而眼前的男人輪廓分明的面龐染著冷峻之色,目光極具壓迫力。
斯穆森先把這根煙抽完在收拾她。
……
叮一聲。
霍修默擱在書桌前的手機響起,有條簡訊跳躍進來:「是江雁聲對你和她的性生活極度不滿,還是你是對自己性生活沒什麼信心?」
霍修默優雅坐在椅子上,穿著灰藍色的家居服顯得氣質上,矜貴清貴幾分,沖淡了冷沉的氣息,他修長的大手拿過來,看到亮起的屏幕,眉頭緊皺。
「你智障?」
他直接回了兩個字過去。
不一會,簡訊又進來。
是張照片。
霍修默看到,選擇原諒了斯穆森質疑且誣陷他夫妻生活的行為,漫不經心打了幾個字過去:「想重振雄風,一晚上多賣點力氣就能搞定女人,少虛榮心作祟用這種東西。」
斯穆森也回了一個智障過來。
在霍修默冷笑要把他拉黑之前,又一條簡訊進來了。
他淡漠的逐字看完,眸子緊眯起來。
斯穆森最後,還不忘諷刺他一頓:「看來平時你沒伺候好她。」
這下。
霍修默毫不猶豫把他拉黑,手機扔在了桌上,臉色不太好看站起身,長指扯著領口走出去。
主卧里。
江雁聲剛洗完澡,到衣帽間,從購物袋裡拿出男人面料矜貴的西裝,一一整理出來,然後掛好。
她將鐵銀色的那套掛在最顯眼的地方,後退兩步,唇角翹著微笑欣賞著。
外面。
男人腳步聲傳來,江雁聲轉頭,一雙漆黑含笑的眼眸看到霍修默走進房間。
他身形被燈光襯托下格外的修長挺拔,眼底斂著眸光,看她多了一份意味不明的打量。
江雁聲正茫然著,就已經已經他氣勢壓來,嗓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很沉的問:「你在美國說跟我做膩了,不是說笑?」
他舊話重提得讓女人防不勝防。
江雁聲一時不太懂男人的心思,長睫毛輕眨:「啊,我本意就是想提醒你節制點啊,怎麼了?」
還怎麼了。
霍修默胸膛內被活生生堵了一股沉鬱情緒,修長的雙手抄在褲袋裡,已經緊緊的握成拳,表面上,五官神色越發冷峻。
這三天都沒做,應該說是她說膩了……剛好,他也忙著在美國處理公事,兩人在酒店就蓋著被子純睡覺了。
今晚,回宛城他就這樣提起,難不成是……隱晦的想她求——歡?
江雁聲笑了。
她走過去站在男人高大的身形面前,踮起腳尖,柔柔的在他抿緊的薄唇碰了一下,聲音軟的出水:「你在跟我撒嬌嗎霍修默?」
霍修默瞳孔掠過一道緊繃,他在發怒看不出來?
「好了啊。」江雁聲跟哄小孩一樣,語調柔柔軟軟的,白皙的手指抵著男人結實的胸膛,隔著衣服:「你先出去等我。」
霍修默眼底沒有灼熱,反而深邃的快見不到低,拒絕了女人的暗示,一副道貌岸然的臉色,開腔道:「我禁慾。」
江雁聲聽了微愣,懷疑是幻聽了。
「你說什麼?」
「我禁慾。」
江雁聲一雙漆黑的眼眸眯起,看著霍修默裝腔作勢還要後退兩步,彷彿是染上了女人的味道會毒死他。
衣帽間的氣氛有點尷尬,特別是霍修默說出禁慾的話時。
江雁聲當場沒說什麼,點點頭。
表示知道了。
男人用力的抿緊薄唇,語調淡漠:「我去書房辦公,會很晚。」
「哦。」
江雁聲讓他去。
有種玩禁慾,就別回來睡了。
還指望她脫光了去勾引不成?
……
霍修默是沒指望,不過,他回到了書房坐在冰涼的椅子上,就後悔了。
他臉色沉沉看著電腦屏幕上枯燥無味的數據,怎麼比得上女人溫軟的身體來的吸引人?
話說出去。
他這點大男人自尊又好面子死撐著,胸膛內鋪天蓋地的情緒激烈的翻滾著,一雙修長大手忽然收緊。
霍修默眉目斂了斂,盯著桌上的手機半響,面無表情地拿起來,半夜騷擾電話,第一個就給斯穆森打過去。
……
斯穆森不接,手機進來第一個電話后,就摁斷,然後關機,摟著傾國傾城的美妻繼續睡,而這邊,一直打不通電話,讓霍修默那股煩躁之氣是怎麼都消不下去。
主卧里。
江雁聲把衣帽間整理好,就關燈要睡覺了。
她把窗帘拉開,又沒開燈讓卧室處於昏暗不明的狀態,然後掀開被子躺在了大床的另一側。
牆壁的時鐘再走。
到了快凌晨時,江雁聲緊閉著雙眸,額頭隱隱開始出汗,整個人是抱膝蜷縮的躺在床上,僵硬得好似全身都不能動彈。
她睡的很不安。
耳畔,彷彿有一抹熟悉的聲音在纏繞著。
逐漸卧室的空氣也開始缺少令人感到擠壓了起來,很明顯,她呼吸不穩了,指尖擰緊了枕頭角,想要醒來。
這種滋味,很難受。
彷彿是走在了崩潰的邊緣,一不小心猛地被人拉下了深淵。
「啊!」
江雁聲突然睜開眼,從床上坐起身喘著氣,她來不及思緒著什麼,總覺得後背有股恐怖的涼意,連忙去打開燈。
卧室大亮,將她一張失去血色的臉也照映的很白。
江雁聲堪堪狼狽的低下頭,握緊的手心推開,已經燙熱一片,都是汗水。
要說夢見了什麼。
她依稀是記不清了,只知道腦海中彷彿是誰在不停的說話,醒來,只記得外公兩個字。
江雁聲出生前,外公已經被判刑處決。
她對這位長輩很陌生,唯一知道的,只有從別人口中形容出來的形象,是一個著名丹青大師,喪妻多年,涉及了強姦案入獄。
江雁聲覺得自己沒有夢見外公,可是,醒來記得的就是他。
想想,她就感到很頭疼。
冷靜了片刻,江雁聲掀開被子下床倒水喝,睜著微紅的眼,看到牆壁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十二點零三分。
霍修默還真是……
長本事了,今晚真睡書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