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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和護士趕來,鄧太太先惡人告狀,扯著嗓子喊被檯燈敲了腦袋,勢必要把事情鬧大,讓人都知道這間病房住著一個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江雁聲抬起低垂的雙眸,冷著聲說:「那就報警,是你帶頭闖進病房傷人在先,誰被關還不一定。」
鄧太太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指著她罵:「你沒勾引我老公,我會帶人來鬧?」
南潯拍掉她的手,笑她一把年紀了還無知:「傻了吧,我家天後想要什麼男人沒有,看得上你男人?」
「報警就報警!」
鄧太太也硬氣,全天下哪個正室怕小三的。
……
一群人叫了醫生又叫警察的,婦科的肖莉來上班,好奇問看熱鬧的護士:「什麼事兒?」
護士:「昨晚有個女明星喝傷了胃被送到醫院搶救,今兒一早,就有人到她病房抓小三。」
「陪老總喝的?」
「說她勾引男人喝酒什麼的,還鬧的報警處理了。」護士吐槽道:「她的歌我還很喜歡聽,前陣子網上被曝出離婚,現在就出來陪酒,也太拼了。」
肖莉一聽不對勁了:「江雁聲?」
「對,就是這位。」
護士連連點頭:「肖醫生,你認識?」
肖莉轉身,掏出手機。
她一個熟人朋友認識,跟江雁聲只有兩次點頭之交,看著不像是會跟已婚男人扯上緋聞的啊。
「喂,瀠瀠。」
「……」
「是我,你朋友好像在醫院遇上了點麻煩。」
……
裴瀠跑下樓,連客廳有誰都沒看見,就對傭人說:「我出門一趟啊,讓小吳把車開來。」
她走到玄關處換鞋,一隻白皙的秀腳剛穿進尖細的高跟鞋裡,低眸間,睹見了男士的皮鞋。
裴瀠茫然抬起頭,看到站在客廳里的斯穆森,她眨眼,發現還在。
「穆森,你今天還沒去上班啊?」
身高腿長的男人走過來,黑色深眸掃了她無辜的小臉一下,薄唇扯動:「急匆匆出門做什麼?」
「唔,我跟朋友有約的。」
先前就被斯穆森警告過不許在跟江雁聲交朋友,所以裴瀠不敢說實話。
她支支吾吾的那股心虛模樣,斯穆森一眼就看破她的伎倆,冷冽的語氣加重:「撒謊!」
「沒有!」裴瀠心一顫,美眸微睜。
斯穆森冷冷勾起薄唇,視線落在女人身上,帶著極具的壓迫力:「你要背著我去見誰?」
聽他的口吻,就跟她要去見姦夫一樣。
裴瀠暗咬舌尖,主動握起男人的大手,柔聲說:「我去見肖莉,她要我去檢查一下身體。」
「你婦科的朋友?」斯穆森有點印象,全是因為被女人帶去參加過肖莉的婚禮。
「嗯啊!」裴瀠絕美的臉蛋浮出討好的笑容,溫軟問他:「你開車順路就送我去吧。」
斯穆森的公司和肖莉上班的醫院是兩個方向,女人打著小心思。
果然,被斯穆森拒絕了:「自己去。」
裴瀠的眼睫毛輕顫,鬆開男人的大手,又踮起腳尖,柔唇主動親了親他冷硬的下巴:「那我去了,你也快去上班吧。」
斯穆森精銳的目光注視著她沒有移動,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將大手抄在褲袋上,等女人把鞋子穿好了,拿著包要出門。
他又漫不經心的開腔:「算了,送你去。」
裴瀠愣住了,轉過頭來。
斯穆森將鑰匙拿來,邁步朝大門走去,帶著不可她拒絕的氣勢。
裴瀠細白的牙齒咬唇,踩著尖細高跟鞋追上去。「穆森,穆森你不是要上班嗎?」
斯穆森修長的大手將車門打開,讓她上車。
裴瀠手指捏緊了手提包,很體貼道:「我怕耽誤你工作……」
「耽誤不了多久。」
男人態度擺在這了,裴瀠也只好硬著頭皮坐到副駕駛座上。
她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抬眸悄悄注視男人。
等斯穆森的目光掃過來,又心虛的很快移開,下掩的長睫毛顫著不停。
斯穆森單手握著方向盤,一轉,車緩緩駛出了別墅。
「肖莉讓你檢查身體做什麼?」他的視線,似有似無的在女人平坦的腹部掃了眼。
裴瀠低著眉眼,找了個理由:「之前忘記去了,她打電話提醒了我。」
她學舞蹈的,平時很注意控制自己的身材體重,定期就要去檢查一下身體全方面,包括婦科。
斯穆森面無表情應了聲,就沒話了。
裴瀠感覺氣氛有點尷尬,想說點什麼,她紅唇微張,口中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了男人問:「聽說你嫂子懷了雙胞胎?」
「你知道?」裴瀠把要說的話忘了,一時意外。
她嫂子先前生了兩個兒子傍身,這次又懷孕了,把她母親高興的幾天沒睡覺。
「在酒局上聽你爸提了一句。」
斯穆森不像是會閑聊這種事的人,裴瀠眉心微跳,下一刻,就聽見男人又說:「還問了我們什麼時候生一個外孫給他抱。」
裴瀠雙唇微抿,模樣柔弱又美麗:「你沒當場答應吧?」
生孩子這事,她每次會娘家都會被說。
斯穆森唇角弧度微斂,腔調冷漠:「我說外面有私生子了,不需要你生。」
裴瀠知道,這男人又說話膈應她了。
「抱歉,下次你推我身上就好了。」她聲音低低的,聽了很委屈。
舞蹈,大概就是她逆來順受的二十幾年裡,唯一堅持下來的夢想。
沒了它,裴瀠感覺自己就像是失去了靈魂。
斯穆森趁著紅燈,冷眸掃了一眼女人瓷白似玉的臉蛋,胸膛內隱隱的怒氣經常能輕易就被挑起。
他薄唇扯動,語調冷蔑輕慢:「推你身上,告訴外人你不願意給我生?」
裴瀠睜著美眸,好脾氣的勸他:「我是怕你被人往煩了,穆森,你開車別生氣,這樣容易出事故的。」
斯穆森眸子眯起,也壓不住某種怒氣的情緒:「閉嘴!」
裴瀠被凶的委屈,也不知哪來的膽子,咬唇說:「那你靠邊停吧,我自己去醫院好了。」
「裴瀠,你最近脾氣漸長了是不是?」斯穆森被她忤逆得一張冷峻的臉龐黑沉起來,倏地將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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