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溫綸是誰?】
男人低沉的嗓音不大,卻異常清晰的在她耳旁響起,這讓江雁聲驀地的睜開眼,發現霍修默深眸凝聚著隱晦的暗光,一瞬不瞬的盯緊了自己。
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子就靜寂的可怕,有種壓抑感籠罩在心頭上,她長睫毛細微的顫抖,又重新閉上眼。
江雁聲要睡了,呼吸很輕。
霍修默卻沒有輕易的放過她,大手溫柔摸著她的纖細脖子,指腹觸碰到的是女人發燙體溫,曖昧地摩擦著。
「嗯?」
他薄唇含上了她軟軟的耳垂輾轉反覆,低低誘哄:「告訴我,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江雁聲蹙著眉心搖頭,想讓自己沉醉的意識清醒一點,雙眸怔怔看著近在咫尺男人英俊的臉。
霍修默一邊用唇舌碾吻她白皙肌膚,大手還揉著她柔若無骨的身體,過分的親密讓人承受不住的嬌柔低喘。
江雁聲細白的牙齒咬著緋色的唇瓣,手軟著將貼上來的強健胸膛推了推,恍惚著說:「我要吃藥了。」
霍修默眼底慢慢湧上幾分沉意,嗓音淡漠異常:「今晚我不碰你。」
江雁聲口中喃喃重複:「我該吃藥了……」
霍修默五官疏冷幾分,似有戾氣在眉宇間若隱若現,又克制了下來,修長的大手扣住她想起來的身子,發沉的語氣刺激著女人神經:「你跟他私底下見過幾次面?嗯?」
江雁聲纖細的腰被他掐得有些疼,紅唇溢出破碎聲音:「誰……啊,誰!」
「姬溫綸!」霍修默這三個字咬的極重,貼在她耳朵無比清晰:「還記得他嗎?」
「姬溫綸?」江雁聲小臉上神色恍惚了會,記憶中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的,她眉眼彎彎想起來了:「哦,他穿白色西裝很好看的。」
頃刻間,霍修默連下巴都緊緊的綳著,前所未有的憤怒席捲著他的理智,當江雁聲想伸手去摸他的臉時,一把將她揮開。
打疼她了。
江雁聲委屈的捂著自己手背,模樣無辜茫然極了。
霍修默從她身上起來,挺拔高大的身軀站床沿,胸膛起伏下都是他再也無法壓抑的濃烈情緒,陰鷙的視線盯著女人:「你給我買的衣服,是不是都照著他喜好買?」
江雁聲聽不懂霍修默在說什麼,她腦袋暈的厲害,能回的上話已經不錯了:「你穿也好看。」
「所以你讓我跟他穿一樣的?」
現在衣櫃里還掛著一套白色西裝,是江雁聲買回家,霍修默記得第一次穿的時就在電梯里跟姬溫綸撞衫。
他只要想到江雁聲欣賞姬溫綸的一切,還讓自己丈夫也去模仿,怒意便從心來。
「你們沒穿一樣啊。」江雁聲纖細的指尖,指著他身上的黑色襯衫,抿著唇瓣說:「看,姬溫綸就沒有黑色的襯衫。」
霍修默想掐死她,嗓音沉沉:「你還知道他沒黑色的?」
江雁聲眯著迷離的眼眸笑了,傻兮兮的:「沒有的,他這人活的太精緻乾淨了,就怕別人不知道他格調多高一樣。」
霍修默看她了解別的男人都跟自己男人一樣,忍不住伸手去把她拉了起來,大手摁著她嬌弱的肩頭:「我呢?我又喜歡什麼?」
江雁聲茫然抬頭,看著他英俊的臉龐上,太陽穴處隱約跳著青筋,眼神黑沉的令人心有餘悸。
她想伸手去撫平的,可是肩頭被捏的太緊了。
「我……我不知道。」江雁聲疼得沒辦法思考,紅唇抿緊了。
這句話,無疑是讓霍修默被激怒。
「江雁聲,你是我妻子,你不知道你丈夫喜好?卻記得姬溫綸喜好什麼?」
江雁聲張了張口,想說她跟姬溫綸住了三年,才跟霍修默住了幾個月,比較了解誰這樣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又看見霍修默那張五官帶著陰鷙之色,不敢說了。
「我頭疼的厲害,你別煩我了。」江雁聲開始裝死,喃喃自語著就把眼睛給閉上了。
霍修默眼底的戾氣無法抑制的泛出來,看著這個女人躺回被窩裡,還心安理得閉上了迷離的眼眸,他胸腔里那股烈火就燒的更旺!
夜深人靜下。
別墅漆黑昏暗,霍修默大步走到衣帽間去,將他但凡是白色系列的襯衫西裝毛衣都翻出來扔了,衣櫃里頓時空蕩蕩了許多,只剩下了一排排深色系列的衣服。
這卻沒有讓他五官臉色緩和下來,霍修默重重的關上衣櫃,掏出煙盒,一根接一根的抽。
……
江雁聲醉了一夜,也做了一夜的夢。
她夢見了兩年前的自己,因為要和爸爸去跟霍家長輩吃飯,她特意去商場買了一件雪紡的長裙,十分的優雅美麗。
一個俊美的白衣男子就坐在沙發上,看她愛美的在鏡子前比試著裙子,便放下了手中的書,聲音悠悠清然的在調侃她:「這條裙子顯你腰細,長輩都喜歡臀肥的女人。換了吧。」
江雁聲轉過身,將裙子朝他身上扔過去:「腰細腿長惹你了?」
俊美的男子修長大手拿著她裙子,指下的布料柔軟,完美的薄唇笑得促狹:「你要能惹的到我,今天就走不出這扇門了。」
江雁聲剛要說話,畫面陡然一轉。
她又夢見自己躺在一張紅色的床上,穿著性感的魚尾裙婚紗,四周的燈光很暗,透著朦朧的曖昧氣息。
她也很熱,白皙肌膚溢出了薄薄的細汗。
江雁聲紅唇忍不住地溢出了嬌媚的聲音,她恍惚的睜開濃翹的長睫毛,看到上方有一個英俊的高大男人。
他壓著她,動作兇猛。
那種陌生的感覺快要吞噬了她整個人,纖細的手臂忍不住去抱緊他揮灑著汗水的強健身軀。
江雁聲視線模糊不清,看不清他的臉,卻認得他的氣息。
一場親密,她全心全意的在享受。
到了最後,江雁聲嬌媚可人的依偎在他滾燙的懷裡,臉蛋在男人汗水的胸膛上輕蹭著,紅唇溢出甜蜜的輕喚:「霍修默……」
「你叫誰?」
驀地間,沉怒的男音從頭頂響起。
江雁聲身子突然重心一失,被推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