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在遊樂場的大平台上,裝飾得很美很美的旋轉木馬還在靜靜地等著人上去玩。
霍修默看著女人眯著眼睛笑的模樣很壞,他倏地伸出大手,拽著她的細胳膊擁入了懷裡。
江雁聲有過一瞬驚呼,很快就被男人吻住。
霍修默身上黑色的襯衫布料光滑,透著他體溫的熱量,將她包裹住,就連氣息也很強勢。
「大庭廣眾的……」
江雁聲又低又柔地提醒他,剛想要別開臉,後腦勺就被男人手掌用力地扣住,唇齒間的吻逐漸被加深。
一記五六分鐘的吻結束。
霍修默眸子盯著她,有低笑聲從喉間溢出來,很磁濃性感。「你很壞,能不能可愛點?」
江雁聲睜著的眼眸里閃著水光,被他親的氣喘,纖細手指扣緊男人的皮帶,聽見這樣說,便推他:「你想要可愛的?那去找別的女人吧。」
霍修默手臂緊摟著女人纖細腰肢,挑起眉頭,真問她:「你讓?」
江雁聲像個乖女孩一樣,笑容誠懇:「讓啊,你能找到比我可愛的,我都給你弄死!」
霍修默低低笑,感性的薄唇又吻住了她:「來都來了,真不坐一次?」
江雁聲這次沒躲開,踮起腳尖去雙手摟著男人的脖子,紅唇與他親密的貼在一起碾轉輕含,彼此呼吸聲交融:「跟你接吻比坐木馬更有趣……」
在旋轉木馬前璀璨的燈光下,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和一個清麗纖美的女人熱情的擁吻,流光溢彩的光暈灑在兩人身上,這幕異常令人窒息,彷彿周邊的一切都靜止了。
而距離三四米的地方,江斯微路過看到,腳步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她左手捏緊了打包袋,一雙眼眸里都是刻骨的恨意,心底有種衝動上前去,將這兩個人拉開。
江雁聲跟霍修默的互利式婚姻已經發展成愛情了嗎?
她旁觀,將男人俊臉上沉迷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看出了霍修默對於江雁聲深沉的情愫。
江斯微忽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最想奢望在一起的男人,正抱著她名義上的妹妹吻得忘情,就好像任何女人也沒辦法再插足進去了。
這刻……
江斯微想起她曾經做過的一場夢,是真的該多好,這樣她夢見自己變成了江雁聲,就可以在夢裡自殺了。
現實,也就再也沒有一個叫江雁聲的女人跟她搶東西了。
……
醫院那邊,王瑗剛跟江亞東打電話,沒說幾句話就被他冷淡掛斷,病房的門砰一聲被從外推開。
江斯微將打包的飯菜往床頭櫃一放,表情很不對。
「微微,怎麼了?」王瑗憔悴的臉上很關切,明顯察覺到女兒不對勁。
「媽!江雁聲是不是天生就跟我們母女過不去啊。」江斯微氣得跺腳,將在醫院街道撞見的那一幕跟母親說了。
她們家都亂成一團了,江雁聲就故意想讓人知道自己家庭美滿嗎?
王瑗現在只要一聽江雁聲的名字,肚子就隱隱作痛:「是媽沒用,沒能幫你出氣。」
「媽,你也別這樣說自己。」江斯微心底在不情願,也知道這事要不是母親幫她討公道,也不會被關進警局裡受苦,差點孩子都被打掉了。
王瑗愁眉不展,輕嘆道:「這次是我大意,也讓你爸反感我了。」
「媽,爸也就是一時夾在中間為難,做戲給江雁聲看呢,等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爸爸還是會待你如初的。」江斯微嘴上這樣安慰母親,心底別提多嫉妒江雁聲了。
她要不是嫁給霍修默,怎麼會有底氣跟江家斷絕關係。
提到孩子,王瑗蒼白憔悴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意,語氣壓得很低,卻也異常的堅定:「這個孩子,我必須生下來。」
江斯微控訴完后,心情好很多。
她將雞湯盛出來,端給母親喝:「媽你先喝,我等會就打電話讓爸爸來陪你。」
病房內,正上演著一場女孝慈母的戲。
而在高級會所,一間光線昏暗的包廂內。
先前被掐斷通話的手機滾落在地毯上,任憑鈴聲一次次響起都無人接聽。
「嗯~啊!」
奢華紫紅色的大床上,女人雪白挺直的大長腿緊緊纏著一個風華不減當年的嚴毅男人,做盡了瘋狂的事。
「江總……亞東……」褚思婭迷離的眼神和咬著唇叫,很誘人。
江亞東雙臂撐著伏在上方,上了年紀身材卻依舊保持強健,他汗水從額際滴落下來,眼睛緊眯盯著身軀下的女人。
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的神經,讓他眼前一片恍惚,只記得有個柔軟的身子依偎著他,極具柔水般的聲音勾著他。
「茗兒……」江亞東成熟男人的嗓音中纏著深深依戀,他薄唇去吻女人的唇,憑藉著太遙遠的回憶去與她交纏熱吻:「茗兒……我好想你……」
褚思婭濃濃的睫毛半眯,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身子在他的進攻下搖曳不止,左手下意識想去抓點什麼,結果一用力,將黑色帳子撕扯開了長長的口子。
放縱過去,剩下的是清醒。
一個小時后。
江亞東酒意散去,臉色變了,沒有看床上一身狼狽被疼愛過的女人,他彎腰,將地毯上的西裝褲襯衫撿起快速穿上。
「江總。」褚思婭用被子捂住胸前,半躺的姿勢,一雙大白腿直直露出來。
聽見女人聲音,江亞東動作一頓,不過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鎮定是有的,穿戴整齊后才轉過身。
「楚小姐……」
「是褚!」褚思婭開玩笑說:「江總,那你該不會是不認識我了吧?」
江亞東還沒健忘到這個地步,他白天撞了這個姓褚的女人車,兩人晚上又在酒局上遇到聊了起來。
後來的事,不過是男人在酒精的刺激下有需要,女人剛好提供身體。
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張空白支票,放在床沿:「今晚是我對不住你。」
褚思婭被子下的指尖慢慢糾緊了被單,臉上還維持著笑容不變,沒看支票一眼,而是盯著他:「江總,我要的不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