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叮—！」

「叮—！」

……

於凡剛關掉結束界面，就聽到耳機里傳來一陣陣提示音，遊戲客戶端的右上角也瘋狂跳出一道道好友申請。

「這…是什麼情況？」

於凡心中不解，把杜子騰拉了過來。

杜子騰見狀也是兩眼一瞪，旋即看向於凡：

「老於，你不會買片沒付錢，被人給盯上了吧？」

「去去去！你才賣片呢！」

於凡翻了翻白眼，好在他已經習慣了杜子騰的不著調。

不過莫非真是自己「夜襲寡婦村」的ID太過顯眼？

「老於，你試著通過一個好友申請，不就什麼事都知道了嗎?」

杜子騰看著於凡還在糾結這事，出聲提議道。

於凡恍然，連忙在右上角的眾多好友申請中隨意通過了一個「嘟嘟怪無敵」。

剛加上好友，於凡就看到對方發來了一條消息，不禁懷著疑問打開：

「嘟嘟怪無敵」：「大神，你那些操作那麼吊，大號是幾區的王者？」

於凡一臉懵逼，杜子騰在旁邊也是不知所以。

「哈？？？居然不是賣片的？」

還未待於凡打字回應，對方又發來消息：

「絕對是一區王者對不對？難怪暴打了大鵪鶉！」

「大鵪鶉是什麼？比小鵪鶉更好吃嗎？」

於凡心中嘀咕，大鵪鶉這個名字他似乎在哪裡聽過…

「東北大鵪鶉？！」

杜子騰在旁邊驚叫一聲，差點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於凡被杜子騰的激烈反應嚇了一跳，一臉無語的看向杜子騰。

卻見他雙目帶著精光趴在電腦屏幕前，打開了某魚直播。

點開有著幾百萬人氣的東北大鵪鶉直播間，畫面中大鵪鶉的遊戲界面已經進入了BANPICK模式。

杜子騰目光看向大鵪鶉的遊戲ID，莫名的感覺到有些熟悉…

心念一動，杜子騰調開上局的對戰信息。

沒錯！就是上把敵方的艾希！

「老於，咱倆居然上電視啦，哈哈！」

杜子騰的胖臉因為激動都有些微微顫抖，看向不明所以的於凡。

「……」

於凡一臉無語，他接觸直播時間太少，自然不理解杜子騰口中的上電視是什麼意思。

「我們上盤居然打贏了傳說中的東北大鵪鶉，那可是王者段位的大佬啊…！」

聽到杜子騰這麼一說，於凡才恍然，東北大鵪鶉，某魚直播英雄聯盟版塊的牌面之一！

難怪方才乍一聽到大鵪鶉這麼熟悉，原來自己前幾天還無意間點進去過。

不過上盤的艾希居然是東北大鵪鶉玩的？難怪前期自己被壓得喘不過氣，差點陷入崩盤的節奏。

「老於，我們竟然對位暴打了大鵪鶉，這是要火的節奏啊！」

這個時候杜子騰反應過來，於凡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好友申請。

「火什麼？難道你要去開直播，然後再標題上標榜自己曾暴打過東北大鵪鶉？」

於凡翻了翻白眼，一盆冷水潑去。

杜子騰則是雙眼放光，右手摩挲著下巴，面露思索之色。

「開直播？這個主意不錯，倒是可以思量思量…」

於凡無語，不再管已經陷入白日夢幻想的杜子騰，看著聊天框里短短一分鐘內發過來十幾條消息的「嘟嘟怪無敵」，感覺到有點頭疼。

不回，未免顯得有些不太禮貌。

回，難道說自己真正的號三級都沒到，甚至連匹配都打不了？這誰信啊！

「不好意思…！」

苦思無果，於凡打了四個字，隨後就把「嘟嘟怪無敵」刪掉。

關掉遊戲客戶端后，於凡從座位上起身。

「老於，你去哪裡？」

還沉浸在自己直播大火幻想中的杜子騰陡然看到於凡關掉機子，不由疑惑問道。

「我先去學校學習了，改天再玩吧。」

於凡背起放在座椅上的書包，對著杜子騰回應道。

「哦…那好吧，有空再玩。」

杜子騰也知道於凡跟自己這種整日沉迷於遊戲的學渣不一樣，所以也沒有堅持挽留。

出了網吧大門，於凡感受著外面刺眼的陽光，不由用右手微微遮擋了一下。

看向不遠處的學校，於凡輕吁了一口氣，隨後提了提背包徑直向學校大門口走了過去。

走進教室里，因為是難得的周末，所以教室里此刻空無一人。

於凡徑直坐到自己位置上，卸下背包攤開課本，直到學習到下午六點才起身回家。

……

於凡推開老舊還發著「吱呀」聲響的房門，屋子裡有些潮濕陰冷，甚至有些地方的牆壁已經微微泛黃，透著歲月的斑駁痕迹。

屋子裡坐在沙發里看電視的于山和吳麗聽到於凡進屋的動靜，微微一怔，兩人互看了一眼。

「凡凡回來了呀？學習辛苦了吧？坐著休息媽給你盛飯去。」

吳麗連忙起身，接過於凡手中的書包放在沙發上，隨後進了廚房。

于山看到吳麗徑直去了廚房后，也連忙起身跟了進去。

於凡看著行為有些反常的父母，一臉不明所以。

......

廚房裡，于山看向正在張羅飯菜的吳麗，臉上不由一急。

「不是說好了，你去問問凡凡嗎?」

聽到于山的話，吳麗手中碗筷一丟。

「要問你自己去問。」

于山看著面色帶著慍怒的吳麗，只好嘆了口氣。

先前看於凡有些反常的行為，他心中感到有些不放心。

畢竟越臨近高考考生壓力就越大，一個不好就會情緒崩潰。

于山愛子心切，所以在於凡中午離家后，專門給於凡的班主任打了電話詢問情況。

卻無意得知於凡班上並沒有舉辦什麼學習小組，更遑論周末學習小組補習了。

那麼於凡沒去學校，那他去了哪裡呢？

于山自然不知道，才跟吳麗商量好了，等於凡回來后詢問一番。

「先看看吧，凡凡也大了，心中也有輕重。」

吳麗一邊拾掇著飯菜，一邊對著滿臉憂色的于山勸慰道。

于山只好點了點頭。

......

不一會兒，桌子上就擺滿了散著熱氣的飯菜。

於凡因為學習了一下午，身心俱疲，所以舉著飯碗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于山幾番欲言又止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