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4章宿命難敵

朱顏自然是迫不及待了。

多少年了，他在這個世界來了十多年，除了離火珠之外，其他一樣東西都沒有得到。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了磷石之精的下落，他怎麼能不心急？

突然，朱顏卻是想到了一個問題，立即問道：「老頭子，你剛才的意思，似乎鮫人淚也有了下落，是不是？」

老頭子點點頭：「這個自然！」

朱顏頓時問道：「你可知道，那鮫人淚是怎麼樣產生的嗎？」

老頭子點點頭說道：「這個自然！鮫人淚是男鮫的眼淚，是他們心中情感的激發產生的一種眼淚。這是陰中帶陽，是一種奇特的至陰之物。」

朱顏頓時問道：「我記得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少有鮫人了。」

老頭子搖搖頭：「你可不要忘了，妖族還有鮫人族存在。」

朱顏說道：「可是那裡好多都不是真正的鮫人，都只是面前化成人的鮫獸罷了。」

老頭子看著朱顏，沒有說話。

朱顏突然震驚，立即問道：「你不會說的鮫人，就是靈鮫吧？」

老頭子笑道：「你不要瞎猜，到時候到底是誰，你就知道了。」

「那你為何不正面回答我？到底是還是不是？」朱顏立即追問道。

老頭子說道：「你何必計較是還是不是？」

朱顏頓時搖搖頭說道：「你要是抓了其他的鮫人，我一點話都沒有，但是，你要是抓了靈鮫的話，那我一定不會和你干休的。」

「臭小子，你想怎麼樣？難不成你還要殺了我？」老頭子怒道。

朱顏頓時氣餒，但是還是不甘心的說道：「老頭子，那靈鮫是我的朋友，他幫了我許多的忙。更是將他母親的妖丹都給我煉化了，我才擁有的靈魂攻擊之法。這靈魂攻擊不知道給了我多少的幫助，救了我不知道多少次。所以，靈鮫對於我來說，那是大恩人也不為過。如果為了或許鮫人淚，你就傷害她的話，那我真的是無法原諒我自己。我寧願那什麼魔王覺醒不控制，我寧願天下大任我不肩負，也絕對不會讓你隨便傷害一個無辜的人的。」

老頭子說道：「很多事情，那是大勢所趨，那是命中注定，你沒有必要否定。你只需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壞人自然由我們來做。」

朱顏頓時搖搖頭：「你不要什麼事情都說命中注定，都說是命運。既然姥爺都是修鍊大命運之術的人，就應該知道，命運未必就不能被掌控。否則，當初姥爺為何會一心的想要超脫命運？想要超越天道呢？你只要不做這件事情，別人就沒有這個命運。可是為何你就偏偏要做呢？難不成還有人逼著你這麼做嗎？」

老頭子頓時一愣。

朱顏立即說道：「老頭子，算我求你了，我這可是第一次求你。那靈鮫是我朋友，你千萬不要傷害他，好嗎？」

老頭子看著朱顏，看到他那認真的樣子，也是不免嘆息：「你真的是長大了，我很欣慰。」

朱顏問道：「你答應了嗎？」

老頭子點點頭說道：「你都說求我了，我還能不答應嗎？」

朱顏頓時大喜：「這才好，我就說你是一個最好的老頭子了。」

老頭子哼道：「你不要跟我嬉皮笑臉的，我只是答應你不傷害靈鮫，其他的人你可不能再多管閑事了啊！」

朱顏笑道：「其他人和我有什麼關係？那些人都是天才，被你們抓來，那是他們自己的命運。這千百年來，被你們抓來的人還少了嗎？反正也不差這些人。我才懶得管他們的死活呢，我也不是聖人。」

老頭子笑了。

朱顏卻是問道：「其實我很想問問你，這麼多年了，你們王殿抓了這麼多的人，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還真的是為了平衡嗎？抓來的都是一些天才，一些資質極佳的人物。」

老頭子說道：「這個事情，我不能告訴你，反正你將會在以後明白這些東西，但是現在你不需要知道。」

「你們王殿到底是有多少的秘密需要守護？這麼多人，難不成抓來全部殺了？」

「你當真想要知道？」

老頭子問道。

「想自然是想，但是你要是不告訴我，我還能有什麼辦法？這完全取決於你。」

朱顏撇撇嘴說道。

老頭子笑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帶你去看看？」

朱顏搖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我最想去的，卻是你那摘星閣，我想要得到磷石之精。」

老頭子說道：「沒關係，反正都是順路的。」

朱顏聳聳肩：「既然這樣，那就去一去也無妨。」

老頭子站起來，帶著朱顏朝著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就看見那些歸一境的強者，還在不斷的繼續的將自己記錄下來的東西，放到了那書架上，然後又出去了。朱顏問道：「這每個郡會有這麼多的事情需要記錄的嗎？」

老頭子點點頭：「當然，很多你根本就不知道，也根本就想象不到的東西存在，我們卻是能通過那中控球上面的符文，讀出來。於是就能將那郡的事情給記錄下來。」

朱顏很是好奇他們都記錄了些什麼！

朱顏直接是走到一個架子前面，拿起一本竹簡。

打開就看到裡面彎彎曲曲的寫著許多的文字，自己卻是一個不識。

老頭子拿過來，指著上面說道：「這是烏龍郡的東西，這上面說了，烏龍郡西百里，有一戶，生一雙胞胎，其一天資極佳，天生異瞳，能見鬼知命。如遇良師，必成大器。」

朱顏頓時驚訝了：「這等事情你們也記載下來？」

老頭子點點頭：「是啊，所有的記錄，都是類似於這樣的事情，你以為這沒有用嗎？這隻要是被記載下來的東西，全部都會在後期跟蹤，所有的人，最後到底是擁有了什麼樣的變化，成就有多高，都會記錄在冊。如果是一些至寶，天地異寶什麼的，都一樣，都會被記錄下來。然後後期成熟了，面世了，又是被何人所得，都會有記錄。這些事情，說起來是雞毛蒜皮的事情，但是很多時候，卻是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你以為我王殿百年出去抓人，是漫無目的的嗎？是重新去打聽尋找的嗎？不是，是早就記錄下來了，是我們用了百年的時間，篩選出來，值得我們抓的人，我們才會選擇他，否則，還沒有這個資格被我王殿抓取呢！」

朱顏頓時吸口氣，對於這一件事情，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因為按照他們這個做法，那麼這工程實在是太大了。

老頭子說道：「所以，你以為這王殿真的是隱世不出，是真的無所事事？我們一直都在忙碌，從來沒有停止過。」

朱顏點點頭：「看來你們也是辛苦，你滿頭的白髮和臉上的褶子，可都是因為這等事情傷了身？」

老頭子嘆道：「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做。這中控球是控制天下大勢的，自然是用大命運之術來運轉的。整個王殿，只有那麼五指之數的人，會大命運之術。而且，雖然我現在是代理殿主，但是，地位卻是不如他們，因為他們才是真正的王殿的嫡系存在。他們擁有大命運之術，但是，卻是不會用來做這樣的事情。而我是一個管家，說起來是下人，我不來做，誰做？」

朱顏頓時就感覺的了心疼。

老頭子看著朱顏，頓時笑道：「好了，你也不要為我難過，這點犧牲，也是值得的。走吧，我們還是進去吧！」

朱顏嘆口氣，但是，卻是突然問道：「老頭子，你可告訴我，這哪一個是妖族的記載？哪一個是魔族的記載？」

老頭子一愣，隨即卻是說道：「妖族和魔族在那邊角落，因為妖族和魔族的門派不多，到處都是散亂的。而且妖族地盤幾乎全部都是山脈，沒有具體的名字，所以從建立中控球的時候開始，就沒有過多的對妖族進行分類，因此妖族基本上就一個架子，記載的，就是妖族整個地盤的事。而魔族同樣如此，幾乎都是渡魔海包圍，因此也是一個架子，記載了整個魔族的事迹。」

朱顏問道：「那我能看看魔族妖族的事情嗎？」

老頭子點點頭：「當然。不過魔族或許你還能多看一些，但是妖族卻是不能，因為妖族當初妖王的封印之下，用預言之術干擾了我們的大命運之術，所以妖族採集到的消息，並不是很多。」

說話間，他們已然是來到了角落，來到了兩排架子前面。

朱顏看著那架子，上面擺放的東西，的確沒有多少。

朱顏拿起一個竹簡，然後說道：「你幫我看看，我倒是想要見識一下，你們到底記載了妖族上面東西。」

老頭子看著朱顏，說道：「好啊，我也來看看。」

說著，他打開那竹簡，念道：「十萬大山北，有一山峰，其上生連胡，化而為人，慧眼如炬，焦化千里......十萬大山南，有一草原，原上出幽離，也化而成人，腿疾如風，瞬息萬里......十萬大山西，有一湖，湖中生大鯢，化而為人，擺尾間，冰封萬里......十萬大山以東，有石窟，窟內生鬼魅，化而為人，媚術施展，迷失萬千......」

朱顏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