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大名鼎鼎。」
「那是我的。」
「你的,還是你家的?」
蔣淵銘聽在耳中,瞬時不耐起來,「我現在已經接管了公司,而且我的努力和付出,有目共睹,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在場所有的人。」
「那你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不必強調你有多努力,這種話我從來不說,」她朝身側的蔣遠周再度看眼,「如果有個人心甘情願給你倚靠,那就靠著,你也一樣。」
「蔣淵銘!你要是酒喝多了呢,這一波,你就別參加了。」蔣遠周淡淡拋出來句話。
許情深視線一一掃過桌上的眾人,嘴角噙著笑,也不再多說什麼。
開宴后,蔣遠周問凌時吟,「你哥呢?」
「他啊,比較忙,這個年也沒跟我們好好過。」
蔣遠周手指按住轉動的圓盤,一邊同凌時吟說著話,一邊拿起筷子,將夾好的菜放到許情深碗里。
也有人過來敬酒,說是許情深第一次跟著蔣遠周出來,必須好好喝一杯,許情深也不推脫,爽快地喝了幾杯。
酒過半巡,許情深出去,她必須得醒醒,起身的時候,蔣遠周拉了把她的手,「要我陪你嗎?」
「不用,我洗個臉就好。」
許情深走出包廂,經過長長的走廊,有個休息間。那兒通著風,窗戶是打開著的,許情深沒穿外套,走過去的時候覺得很冷。牆上掛著四十寸的電視,許情深站到窗戶邊,風一吹,整個人都精神了。
方才喝過玉米汁和酒,許情深這會覺得口乾舌燥,電視下面有飲水機,許情深走過去,拿了個一次性杯子在接水。
屏幕似乎暗了下,許情深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出現在上面。
她直起身,口渴的厲害,喝了半杯水。
那人忽然回過頭,許情深手裡的杯子掉下去,她難以置信地盯著畫面上的人,怎麼可能呢?許情深再一看裡面的背景,卻好像就是在這個酒店。
那道走廊,兩旁掛著異域風格的畫像,是許情深方才一步步經過的。
屏幕上有顯示時間,許情深顫抖地抬起左手手腕,她不敢相信,但卻不得不相信,這個時間點,就是現在。
許情深目光落到電視上,看見方晟單手插在兜內,正在一步步往前走著,他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是她熟悉的,男人來到一間包廂前,左右看了看,然後推門進入。
許情深看到了包廂號,377。
她轉身離開休息間,很快就找到了377的包廂號。
許情深不相信方晟還活著,當時,他就死在了她的懷裡,如果能救的話,許情深怎麼可能任由方晟這樣走掉?她伸手想要敲門,但想了想,還是收回了手掌。
許情深擰開門把,推開的那一瞬間,一股香氣撲入鼻翼間,她走了進去。屋內的擺設,跟方才的那個包廂有很大差別。幾片竹帘子垂到地上,偌大的空間被隔開,許情深走近上前。
她伸手撥開其中一道帘子,裡面也是別有洞天,四個角分別放著雕花的紅木擺架,架子上頭,有雕刻出四大神獸的香爐,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分佔一角,依稀還能看到有裊裊白煙從裡面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