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到哪都缺不了老白?」
「是你說要不醉不歸,你想過讓誰送我們回去?」
許情深理所當然道,「有司機啊,再說了,我不會醉到一點意識都沒有的,我不用麻煩別人。」
蔣遠周表示懷疑,服務員很快搬了一箱啤酒過來,還拎著兩瓶海之藍。男人手落向自己的領帶,來回扯松幾下,「大冬天的,喝啤酒?」
「我挺喜歡喝啤酒的。」許情深拿出一瓶,打開瓶蓋,給兩人各自倒上。
老白很快趕過來,並找到兩人的正確方位,他瞅了眼地上和桌上的酒,「蔣先生,許小姐。」
蔣遠周示意他坐,「我去下洗手間。」
許情深喝了口啤酒,老白朝她看眼,「許小姐,你酒量怎樣?」
「我沒喝醉過。」
老白一聽,那就是酒量驚人的意思了?「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
「喝個酒而已,你們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
「許小姐有所不知,蔣先生也算公眾人物,可他喝醉酒之後非常非常難弄,希望許小姐待會手下留情。」
許情深輕笑,「放心吧,有我在呢。」
菜很快上齊,冒著紅油的川菜,光是聞這味道就受不了了,許情深讓服務員給老白添一副碗筷,老白先用筷子將上面的辣椒夾走,許情深見狀,按住老白的手背,「你幹什麼?」
「蔣先生吃不了這麼辣的。」
「這是川菜。」許情深夾起塊紅彤彤的水煮肉片放到蔣遠周碗里,「老白這緊張你的程度,不對勁啊,讓我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胡說八道什麼。」
許情深端起一指多高的酒杯,「來,乾杯。」
蔣遠周拿起玻璃杯同她輕碰了下,許情深一仰脖,整杯酒都喝下去了,蔣遠周見狀,也是一飲而盡。
老白在邊上看著,不動聲色,蔣遠周嘴唇上被咬傷的地方還沒大好,一碰到辣,那就是火辣辣的痛。
許情深和蔣遠周喝著酒,老白就看到兩人的酒杯在他面前不住相碰,桌上的酒瓶在開始增多,他有些不放心,「蔣先生,少喝點,身體要緊。」
許情深正將白酒打開,蔣遠周沖老白道,「別多嘴。」
「就是,別多嘴。」許情深給自己和蔣遠周倒上酒,好不容易上了一盤涼拌菜,老白用另一雙筷子給蔣遠周夾著,許情深看在眼裡。「你們太過分了。」
老白聞言,趕緊要給許情深也夾一份。蔣遠周見狀,擰眉看去,許情深拉開自己的小碗,「算了,我自己有手。」
老白乖乖放下筷子,那兩人又喝上白的了,許情深喝酒之前,用酒杯在桌上輕敲兩下,然後再同蔣遠周碰杯。
她被一口白酒嗆得倒吸口冷氣,許情深別過臉,蔣遠周知道她心裡難受,才會這樣。他陪她喝了大半杯,其實他平日里也就應酬的時候會碰點酒,在九龍蒼的時候,他都是滴酒不沾。
蔣遠周看著她,陪著她。
老白就眼看著兩人的杯子一次次相碰,幾杯白酒下肚,老白猛地想起萬毓寧流產的那次,許情深被蔣遠周灌了酒,最後差點沒醉死,這樣看來,她的酒量應該也沒多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