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寧在家。」
阿梅問了幾句萬鑫曾的情況,然後拉過萬太太的手,「我好久沒見毓寧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就是身體有點不適,所以沒讓她出門。」
萬毓寧什麼身份?接受心理治療這種事,自然不能讓外人知道。
方晟起身到外面去抽根煙,他站在走廊盡頭,開著窗,沒過多久,他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接近而來。
阿梅走到他身側,單手撐向窗沿,刻意離得他很近,「你什麼時候回家?」
「做什麼?」
「我想去看看毓寧。」
方晟用力吸了口煙,目光淡漠地瞥向窗外,「不用了,現在家裡人沒心思接待你。」
阿梅臉色微變,有些下不來台,「毓寧真的只是身體不舒服嗎?」
「當然。」
「不,我看她的精神狀況很不好。」
方晟嘴角輕挽,笑得肆意而張揚,「你手裡養了幾個私人偵探,就看誰都不對勁吧?」
「你要知道,我不止會幫人調查婚外情,我還會查一個人是否真的有病,毓寧今天的心理醫生剛走不久,你就來醫院了吧?」阿梅盯向方晟的側臉,陽光浸潤了他臉頰處的陰暗,看著令她覺得賞心悅目。
方晟嘗到了舌尖處漫出來的苦澀,他清冷眸光落向阿梅,「你是毓寧的朋友,就該為她著想,她看心理醫生的事不能被外界知道。」
「這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只是想見見她。」
「我實在搞不懂你這樣查她,有什麼目的?」
阿梅輕輕笑道,「她是我閨蜜,我關心她。」
「呵,」方晟冷哼,「這理由好。」
上次這女人明目張胆勾引他的樣子,他可記得清清楚楚。
「怎麼,你不信?」阿梅腳往前輕探,高跟鞋碰觸到了方晟的鞋子,她故意輕輕踢了兩下,「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毓寧,就像上次在西餐廳的事,你還記得嗎?」
方晟潭底有了認真,「西餐廳,怎麼了?」
「你們和許情深碰上了,後來毓寧還澆了許情深一杯酒。」
方晟繼續抽著煙,「然後呢?」
「你和蔣遠周都覺得是毓寧壞脾氣上來了吧,其實不然,要不是許情深在洗手間對毓寧說的一番話,她也不會那樣。毓寧說的沒錯,許情深確實讓她去跳樓,也確實恐嚇了她。」阿梅別過身,同方晟站在一起,醫院的窗戶本來就小,她肩膀緊挨著方晟結實的手臂,心跳開始劇烈加速,「你說我要是把這一幕給蔣遠周看的話,許情深會怎樣?你們男人應該不會喜歡這樣有心機的女人吧?」
方晟確實低估了阿梅,他抽完煙,將煙頭掐熄,「今天你是來探病的,走吧,我請你吃飯。」
「好。」阿梅答應下來,快步跟上。
方晟當然不能讓許情深有什麼麻煩,她現在過得挺好的,方晟不能讓她最後的安身之所都丟了。
許情深下班後走出醫院,先到對面的商場買了些東西,然後再打車回家。
開門進去,趙芳華聽到動靜從廚房探出頭來,許情深輕喊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