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她那樣對待萬毓寧,不是很奇怪嗎?
蔣遠周將她的上衣解開,從肩膀處往下推,白皙的手臂上有淤青,滲著點點的紅。衣料擦碰到肌膚,許情深脫個衣服就出了身冷汗,男人傾上前在她手臂處輕吻,給她換衣服的時候,把文胸直接脫了。
「在家不用穿。」
「家裡還有別人。」
蔣遠周輕笑,將文胸丟到一旁,「裹個披肩就好,舒服。」
許情深可沒開放到那個地步,蔣遠周乾脆拉過她的手,「你是怕下垂?」
「我可不怕。」
「是,你夠大。」
「你這是在人身攻擊。」
蔣遠周替她將一件寬大的襯衣穿起,目光露出興味,「這明顯是誇讚,怎麼就成了人身攻擊?」
「你知道我上學的時候,最怕上什麼課嗎?」
「什麼課?」
「體育課,我最怕跑步。」許情深說的是實話,她和蔣遠周有一句沒一句說著,她就是不願想起方才的事。明知方晟那樣的反應再正常不過,卻仍舊掩飾不住心裡如刀割般的疼痛。
萬家。
晚上,萬毓寧抱住膝蓋縮在大床內,幾天過去了,她卻仍舊精神恍惚,好像那天的一幕剛剛才在眼前發生過。
方晟知道她受了驚嚇,再加上蔣遠周親自下手,肯定也刺激到了萬毓寧。
他讓萬毓寧整天都待在房間內,萬家夫婦那邊,他就說她心情不好,不想出門,保姆這邊,方晟頂多允許她們上去送餐,就連阿梅打電話說要來探望,都被方晟婉拒了。
他來到床邊坐定,萬毓寧面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方晟朝她看了眼,「為什麼還不睡?」
「我也不知道,心裡煩躁的厲害,」萬毓寧伸手揪扯自己的頭髮,「方晟,你說我要是跨出這個房門一步,許情深會不會殺了我?還有她弟弟,不不,還有蔣遠周,還有老白,還有……」
萬毓寧說了一大串的名字出來,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方晟沒有打斷她的話,萬毓寧縮緊雙肩,「方晟,方晟!」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既然這樣害怕,就別出去了,以後都待在家裡。」
「你多陪陪我好嗎?」
「好。」方晟將她攬到懷裡,「你睡眠這麼差,我去給你倒杯牛奶。」
「嗯。」
方晟下了樓,吩咐一旁的保姆,「牛奶熱好了?」
「熱好了,按著您的吩咐加了些蜂蜜。」保姆將牛奶端出來遞給方晟。
男人接過手後上樓,來到卧室前,他從兜里掏出個藥瓶,取了一顆葯捏碎後放到杯子裡頭,然後輕晃幾下。
萬毓寧倒是很聽話,方晟遞給她的牛奶她乖乖全部喝完了。
一個月後,許情深的傷才算好得徹底。
天氣轉暖,她換好衣服在卧室等著蔣遠周,男人稍後從更衣室出來,許情深一眼望去,眼角眉梢處染了些許笑意。她從未見過他這般隨性的樣子,脫去穩重嚴肅的西裝,蔣遠周上身穿了件休閑的襯衣,鬆鬆垮垮,衣角塞在一條休閑褲內。許情深的目光往下看,男人的褲腿往上卷著邊,露出的腳踝……
怎麼形容呢。
性感迷人?
大概真能這樣說吧,許情深笑意藏不住,「蔣先生今天真浪啊。」
蔣遠周走過去,周身的凜冽之氣微斂,「位子訂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