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遠周推著許情深往前走,門口的人畢恭畢敬喊聲蔣先生,卻猶猶豫豫不肯放行,老白冷著臉上前步。「別忘了你們以前是跟著誰的。」
「可是……」
「蔣先生在這,你們敢造次?」
「不敢。」
許情深坐在輪椅內,抬頭仰望這座華麗如宮殿般的別墅,院子內的噴泉掩住了身後的幾句說話聲,堅不可摧的鐵門徐徐打開,蔣遠周帶著她大步往裡走。
萬毓寧還在家養傷,身上披了條毛巾毯,懶洋洋地在沙發內看著電影。
門口傳來一陣動靜,保姆快步跑進來,萬毓寧坐起身,就看到蔣遠周帶著許情深進入了客廳,她杏眸微睜,「遠,遠周,你怎麼來了?」
老白的身後,那日在賓館的兩個男人被押了進來,萬毓寧面色微白,放在沙發上的兩條腿挪了下去,「這是幹什麼?」
許情深反而有些無措,事先壓根不知道蔣遠周會把她帶到萬家來,萬毓寧站起身,視線在蔣遠周身上逡巡,「遠周。」
「萬小姐,這盒葯你不陌生吧?」老白將兜里的東西掏出來后,放到桌上。
萬毓寧眸光輕掃了眼,「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葯。」
「這兩人可是全都招了。」
萬毓寧惱羞成怒,雙手緊緊攥著,「你們什麼意思?遠周,你看我這樣,你問問許情深是誰幹的!」
「是我乾的,」許情深毫不猶豫地承認,「那萬小姐做過的事,也敢認嗎?」
「我……我沒做過,我為什麼要認?」
蔣遠周坐向一旁的沙發,朝身側的人遞個眼色,其中一名男子被押過來,蔣遠周起身朝著那人的腿彎處重重踢了下。幾乎是慣性,他啪地跪倒在茶几前,蔣遠周瞥見旁邊的果盤內放著把水果刀,他一把拿過來,手起刀落,尖刀扎進了對方的手背。
「啊——」
許情深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見萬毓寧咚地坐回沙發內,男人凄厲的撕喊聲震耳欲聾,「萬小姐,救命,救命!」
萬毓寧唇瓣哆嗦,眼睛直勾勾盯著前方,「別,別喊我,跟我沒關係。」
蔣遠周按住對方的手掌,然後將刀子往外拔,那名彪形大漢痛得臉都扭曲了,蔣遠周朝他看了眼,「怎麼拔不出來,是不是卡住了?」
說完,他左右使勁扭動刀把,男人臉皮子顫抖,話語含糊不清,「葯是萬小姐的,是她說賞給我們一個美女,讓我們別客氣……」
「你胡說八道!」萬毓寧氣得渾身發抖,客廳內站著的都是蔣遠周的人,她頓時覺得孤立無援,「遠周,你信我。」
「怎麼回事?」這時,一道聲音從二樓傳了下來,方晟一步步下樓,許情深抬眼,他的模樣,同她記憶中的真是沒什麼兩樣。一件黑色的寬鬆毛衣、一條休閑牛仔褲,捲起了邊,腳上是雙輕鬆舒適的棉布拖鞋。
他依舊丰神俊朗,他依舊風度翩翩。
萬毓寧聽到這陣聲音,心裡瞬間有了底,她輕輕喊了聲,「方晟!」
方晟走上前,目光掠過坐在輪椅上的許情深,視線未作絲毫逗留,便看向了萬毓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