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將蛋糕給她,「排了隊給你買回來的。」
「謝謝老公。」萬毓寧接過手,阿梅看在眼裡,將目光別開。
「今天去哪逛了?」
萬毓寧藏起心虛,挽過方晟的手走向餐桌,「就和阿梅在商場逛了逛。」
「還是在家多養養吧,別總是亂跑。」方晟替萬毓寧將椅子拉開,餘光睇過站在旁邊的阿梅,他一語未發,萬毓寧朝她招了招手,「阿梅,在這吃過晚飯再回去。」
「好啊。」阿梅難掩雀躍地走了過去。
方晟替萬毓寧夾著菜,她心不在焉地吃在嘴裡,幾人各懷心思。
阿梅撥著碗里的米飯,一口菜未動,目光不敢在方晟的臉上逗留,只是輕輕掃過眼,男人單手托著瓷碗,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拿著筷子,隨著喉間的輕滾動,似乎還能看到他白襯衣下顯露出的鎖骨。
「阿梅,你怎麼不吃菜?」
「噢,我吃著呢。」
方晟不著痕迹朝她看眼,「菜不合你胃口?」
「不是。」
方晟將一盤清蒸魚端到阿梅面前,「嘗嘗。」
「謝謝。」
萬毓寧想著許情深的事,沒顧得上對面的兩人,她就怕百密一疏,繼而錯失良機。
賓館。
許情深試過,座機根本打不出去,她將門打開一條隙縫,對面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也就是說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下。
如果不是因為許明川,許情深拔腿就能跑,頂多被人逮住再丟回去而已。可現在不一樣,她唯一能確定的只是許明川在萬家人手裡,上次婚宴上,要不是因為蔣遠周在,許明川真有可能被活活打死。
她躡手躡腳來到窗邊,往下一看,房間是在三層,下面就是家咖啡館,有個雨棚,但這樣的高度跳下去也夠嗆。
許情深拉了拉窗戶的保險,是和紗窗一體的,非常牢固,但她仔細看了眼,固定它的僅僅是六顆十字螺絲,只要將它擰開,就能直通外面了。
儘管她不想自己走這條路,但如果實在萬不得已……
那就是這條死路了。
許情深開始翻箱倒櫃,看有沒有能將螺絲卸下來的東西,最後在床頭柜子里,居然發現了一把指甲鉗。
整個房間,連一張紙和一支筆都找不到,許情深走到電視機旁,看到那裡放了個花瓶,瓶子裡頭有一束假花,她將它取出一看,就是普通的手工花。許情深將纏繞在底部的布條解開,發現裡面是一根根堅硬的鋼絲。
她整晚沒睡,房間內的窗帘拉得嚴嚴實實。
萬毓寧早上出門之前,接到了阿梅的電話,說是她臨時有事不能過去。
萬毓寧讓司機將她送到賓館,開門進去的時候,房間內很暗,萬毓寧將燈打開,許情深坐在床沿,強光刺過來時,她抬起手臂擋了下。
「幾點了?」
「許情深,考慮好了嗎?」
她一動不動地坐著,萬毓寧走向一旁的椅子,「你就不問問,你弟弟挨得住嗎?」
許情深是抱有一絲希望的,她拖延時間是不假,許明川沒有回家,趙芳華肯定會找,他是在學校出事的,難道會一點風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