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川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喃喃道:「心兒還真是.......厲害。」
頓了頓,他再次開口問沈青柔道:「你打探到了什麼,有什麼計劃?」
沈青柔眸底滑過一絲笑意,開口道:「昨晚骷髏盟盟主和秦北墨兩人在盛世繁華見過面,墨心兒也在。後來很晚骷髏盟盟主才跟屬下一起出來,而且似乎他們的手下還動手了。
所以我猜測他們昨天一定鬧的非常不愉快,以傳言中那個盟主的性格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他必然會對付秦北墨。」
「這不是好事么。」白流川道。
沈青柔道:「的確是好事,可我們不知道那個盟主究竟會怎麼做,是對付秦北墨的秦門還是帝國集團。」
白流川喝一口酒靜靜的聽著。
沈青柔繼續道:「如果那個盟主對付的是帝國集團,讓秦氏家族的利益受到損害,那族裡的長老一定不會袖手旁觀,若是知道這件事因墨心兒而起,那他們兩個日後的婚事就更不可能了。」
白流川緩緩開口道:「所以......你是希望帝國集團的利益受損。」
「白先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頓了頓,她直接道:「所以......不管那個骷髏盟盟主向哪裡出手,我都希望白先生能幫忙再補上一刀,確保帝國集團出事。若那個盟主剛好是對秦門動手就更好了,這樣兩面攻擊,夠秦北墨頭疼的了。」
「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白流川淡然道。
沈青柔怔了一下,然後道:「難道你不想報仇,不想讓秦北墨不痛快!」
白流川輕笑:「想報仇,想讓他不痛快的是你吧。」
沈青柔狐疑的看著他,眼球轉了轉,反問道:「如果你不想的話又怎麼會從國外回來。」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他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你說的事我會考慮。」
「考慮?」沈青柔蹙眉,她思慮片刻,銳利的雙眸盯著白流川,不確定的道:「難道......你的目標還是墨心兒?」
白流川沒說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沈青柔繼續道:「就算你的目標是墨心兒,也得先扳倒秦北墨才行,否則你永遠也別想得到她。」
白流川道:「你一定準備了對他最不利的東西吧。」
沈青柔聞言,臉色又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沒錯,稍後我會發給你一些帝國集團旗下的產業名稱,你主要針對那幾處產業動手就好了。」
她準備的幾處產業其中有兩家公司是在秦耀那一脈名下,而且是最賺錢的。
秦耀身為前任家主,手段和勢力還是的有的,動了他的蛋糕,他可不是輕易能罷休的。
......
傍晚。
墨心兒從公司出來,走到停車位自己車前。
這時司徒炎忽然出現:「心兒姐。」
墨心兒看著忽然出現的司徒炎,有些驚喜的道:「小炎,你怎麼來了?」
司徒炎依舊笑的那般陽光燦爛,將手中的一個文件袋遞到她面前,說道:「心兒姐,這是二老板給你的,我給你拿過來了,順便來看看你。」
墨心兒接過文件袋看了一眼,然後道:「好,謝謝。」
司徒炎撓了撓頭髮,又道:「那......我走了。」
「啊!你這要走!」
就送個文件,見面不到三分鐘就走!
司徒炎點點頭,說道:「嗯,我得回學校了,跟同學約好了。」
他只是想借著送文件來看看她,但卻不能逗留太久,不能被媽媽的人發現。
墨心兒瞭然,卻也有些無奈:「哦,這樣啊,那好吧。」
「心兒姐再見。」說著,司徒炎便要走。
墨心兒立刻又道:「小炎,我送你回學校吧。」
司徒炎立刻擺擺手道:「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天色不早了心兒姐你還是早點回家吧,不然你男朋友該擔心了。」
「沒事的,晚回去一會沒關係的。」
「真的不用了。」司徒炎頓了頓,神情看起來有點猶豫,片刻后終是開口問道:「而且......我覺得你男朋友看起來挺凶的,心兒姐,你真的很怕他嗎?」
「.......」墨心兒額間三道黑線。
之前聚會那次她在九爺面前那副慫樣子被司徒炎看見了,難怪他會這麼問。
墨心兒乾笑一聲,解釋道:「沒有,他就是高冷看起來比較凶,其實他對我很好的。」
「哦。」
不遠處,十七和夜行一起出來,看見墨心兒跟司徒炎正站在車邊說話,立即頓時腳步。
十七道:「那不是......那不是老大的小男朋友嘛!」
夜行定睛一看:「還真是,他們兩個這是要去約會嗎?」
十七一副肯定的語氣說道:「肯定是啊,老大下班了,他在樓下等著老大下來然後兩人一起走。」
夜行看著司徒炎那張稚嫩的臉,眉宇微蹙,表情更是一言難盡。
他輕嘆一聲,道:「怎麼辦?雖然這男孩長得還不錯,可我還是難以接受她跟老大在一起。」
十七撓撓頭髮,無奈道:「誰不是呢。」
兩人正說著話,隔壁辦公樓的門忽然打開,梁思然走了出來,直奔停車位而去。
墨心兒與司徒炎還在說著什麼。
梁思然雙眸微眯,向兩人走了過去。
然後便聽到少年十分真誠的說了句:「心兒姐,謝謝你。」
梁思然譏諷的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道:「心兒,你什麼時候又多了弟弟呀,姐姐都不知道。」
墨心兒與司徒炎的視線同時向梁思然看了過去。
梁思然睨著司徒炎,語氣嘲諷,話卻是對墨心兒說的:「你還是什麼樣的男人都不放過呀!」
墨心兒看向司徒炎道:「小炎,你先走吧。」
司徒炎乖巧的點點頭,像個無害的少年:「哦,心兒姐再見。」
梁思然輕蔑的看著他。
司徒炎轉身時清澈的眸底一抹寒厲一閃而過,瞬間消失。
梁思然怔了一下,再仔細看時,少年依舊是那般無害的模樣,她暗道,剛剛那抹凌厲應該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