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被押往雲荒禁地的消息一直被封鎖著,直到晚休時,玉輕柔去敲她的宿舍門,許久都沒有回應,才知道出大事了。
她第一時間就告訴了雲靄,希望雲靄可以冷靜些。
可雲靄哪裡還冷靜得下來!
囚禁五年!
人這一輩子能有多少個五年!
他把飛魚門的弟子都召集起來,慷慨激昂地說到,「唯一師姐為了我們大家甘願冒生命危險,現在她蒙冤落難了,我們一定要為她討回公道!」
「對!」很多人都附和雲靄,「一定要為墨師姐討回公道,不能讓她就這麼白白被冤枉了!」
楚河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勸慰道,「大家不要急躁,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怎麼個從長計議法?」雲靄有些不滿,凡是擋著他救唯一師姐的,他都看不順眼。
楚河說到,「你們想想,高門主素來瞧不上靈龜門那些人,但是這次為什麼就屈從了?」
雲靄「哼」了一聲,「還不是為了他自己的前程!」
楚河點了點頭,繼續說:「他既然已經犧牲了墨師姐,還會再把她放出來又得罪靈龜門嗎?」
眾人啞然,都覺得楚河的分析很有道理,高門主斷不可能做兩頭不討好的事情!
「那怎麼辦啊?」有些人已經開始猶豫了,覺得希望渺茫。
雲靄不悅地說到,「楚河,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巴不得唯一師姐被關在裡面呢?」
楚河也不高興了,紅著臉反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清楚!」雲靄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胸膛呼哧呼哧地上下起伏。
唯一師姐不在了,那楚河不就可以上位了嗎?
他這點心思還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呢!
眼看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讓,氣氛霎時緊張起來,玉輕柔急忙擋在他們中間,沒好氣地說到,「你們這是幹什麼?還沒想出辦法來就先起內訌嗎?」
雲靄「哼」了一聲,別過了頭。
那就先聽聽楚河有沒有什麼辦法,如果他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到時再問罪不遲!
楚河一看這情形,大家心裡都是想著要救墨師姐,他又何嘗不是呢?
墨師姐主持飛魚門這段時間以來,以前那種欺上壓下的風氣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互幫互助團結一致,真的像一家人一樣。
他自忖自己絕沒有這樣的心胸和魄力,能把飛魚門領導得更好。
「大家聽我說,」他止住紛紛擾擾的議論,朗聲說道,「既然高門主這裡行不通,我們就直接向院長反應!」
「向院長反應?」眾人一片嘩然。
要知道,平時他們這些普通弟子根本見不到院長的面,向他反應,談何容易!
楚河卻胸有成竹,緩緩道來,「明天是月末,院長只要不在閉關修行的話一定會去青雷塔,我們就去青雷塔堵他!」
「可以啊你!」雲靄聞言大喜,忍不住錘了楚河一拳。
能直接向院長申訴,唯一師姐的事情就大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