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過去，一把拎開了周牧。

周牧看了一眼瘋子，眸底閃過一抹殺意，轉瞬即逝。

諸葛衍都奈何不了他，被噩夢所纏，他手下一個窩囊廢，居然敢管他的事。

哪裡來的勇氣？

這個人他記住了，一定不會讓他善終。

回頭，再看了一眼墨唯一，一臉陽光地出聲，「紀墨小姐姐，我先走了，晚上準時給你送晚餐。」

墨唯一，「好呀，辛苦你了。」

周牧，「不辛苦，一定都不辛苦，能給仙女姐姐做點事情，是周牧的榮幸。」

他很快走了。

墨唯一看向李婉。

現在的她很憔悴！

她看到周牧出了門，給諸葛衍打了電話，「你那邊約一個婦產科的專家，應該不困難吧？」

諸葛衍，「沒問題。」

倒是沒有看出來她這麼熱心，是擔心李婉會提前生了？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攏緊了手機。

墨唯一低聲問，「昨天晚上有沒有做噩夢？」

諸葛衍，「……」

墨唯一半天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老實回答，周牧今天試圖催眠我，失敗了。」

諸葛衍頓了頓，眸色黯了黯，低聲道，「做了噩夢。」

墨唯一，「還是那個？」

諸葛衍遲疑，沉默了片刻，「只是夢中的人變成了你。」

一句話，墨唯一站在那裡怔了半天，幾乎咬著牙出聲，「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諸葛衍語氣涼漠地出聲，「自己要問的。」

墨唯一，「我是為了案子！」

諸葛衍臉色不自然，點了一根煙，「我也是為了案子。」

要不，他不可能告訴她。

權衡之後，他覺得她應該能理解。

這個夢，並非出於他本能，有周牧的作用。

墨唯一深吸了一口氣，「諸葛衍，你很好，你給我等著！」

諸葛衍抽了一口煙，眸色很黑，腦海里浮現過夢裡的畫面，嗓子里彷彿梗了一股別樣的滋味，喉嚨有點發緊，他抬手，輕輕地揉了揉。

墨唯一，「你問楊樹人了沒？」

諸葛衍，「還沒有來得及。」

墨唯一直接掛了電話，心緒難平。

之前夢到是她的另一個身份，墨唯一，現在夢到的是他現在的身份，紀墨，諸葛衍他怎麼不去死呢？

正出神，就聽到了瘋子的聲音，「紀墨小姐，不好了，李婉姐把她一個人反鎖在房間了。」

一句話，墨唯一變了臉色。

她走過去，抬手敲門，沒有推開，看向瘋子和兔子，「破門！」

瘋子和兔子毫不猶豫地破開了門，就看到李婉站在卧室的陽台上，那景象很詭異。

下一秒，墨唯一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快去，攔住她！」

李婉剛要準備跳樓，瘋子和兔子動作很快，截住了她。

她畢竟是一個孕婦，陽台上有欄杆，行動不便利。

墨唯一鬆了一口氣，揉了揉心口。

剛才差點心肌梗塞了，還要她之前囑咐瘋子和兔子從現在開始，時刻關注李婉的動靜，要不惡果已經釀成了。

很顯然，李婉故意避開了她。

趁著她打電話去了卧室。

是周牧特別囑咐的吧？

如果她在，李婉跳不了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