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著姬左，「一點都不記得了？」

姬左聽了，眉心擰緊了，「嗯，一點都不記得了，我…我有沒有凶你？」

千千搖了搖頭，「倒是沒有，不過……」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姬左，「不過怎麼了？」

千千輕聲道，「好像不認識我了，看著我的眼神很陌生。」

姬左聽了，若有所思。

聽起來怎麼跟四哥的第二人格一樣？

四哥也這麼覺得。

接下來的檢查，是要確定這是木乃伊的後遺症，還是其他什麼。

他看向千千，「嚇到你了？」

千千，「有點。」

姬左想到之前在總統府，白蘇因為保護二少打過二少一槍，看著千千，輕聲問，「我給你的槍，你隨身帶著嗎？」

千千點了點頭，看向姬左，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姬左低聲道，「要是再發生那樣的情況，要是我有可能威脅你的舉動，對著我開槍就好，別打要命的位置。」

千千，「……」

讓她對著他開槍？

他怎麼下得去手！

姬左，「要不我問四哥要一把麻醉槍。」

麻醉槍？

這個聽著還靠得住一些。

她點了點頭。

姬左抬手，幫她整理頭髮。

他出事之前，她還是短髮。

現在，她頭髮已經這麼長了，過了肩膀一截。

千千，「你看，我的頭髮都長了。」

姬左，「是呀。」

他凝望著千千。

千千靠在懷裡，「希望四哥早點查出來怎麼回事。」

姬左，「嗯。」

他也希望！

要不每天都提心弔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有出現了那樣的情況。

姬左，「你去洗漱，等你睡著了，我去旁邊的房間睡。」

千千，「好。」

她去洗漱。

姬左跟著，靠在門框上，眸色繾綣地望著她。

千千，「你這麼看著我，我都不快不會刷牙了。」

姬左勾唇，「是嗎？你不是說當醫生的都心理素質很好嗎？突然不行了？」

千千，「到了自己身上就不一定了，醫生也是人，好嗎？」

她回頭，看向姬左。

姬左頷首，「嗯，你說的都有道理。」

千千，「……」

這分明是說她沒有道理！

刷完牙，洗了臉，她回到卧室，躺側著身小心翼翼地躺到了床上。

姬左在旁邊扶著，提心弔膽。

千千看到就是她躺下睡覺的過程，姬左臉色都白了，忍不住出聲，「你臉色好差。」

姬左，「有嗎？」

千千，「有！」

姬左，「……」

有那麼明顯嗎？

他看著千千懷孕的模樣，很擔心。

她懷的還是雙胞胎，看起來睡覺都很不舒服。

都說女孩子懷孕生孩子是鬼門關走一趟，他突然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味。

千千忍不住笑了一聲，「看你嚇的，其實還好。」

姬左心疼地看著她，「很辛苦吧？」

千千，「甜蜜的辛苦！」

她笑了笑，「想到寶寶可愛的模樣，就不會苦了。」

姬左，「……」

他望著千千，心裡很不是滋味。

千千，「我們的寶寶，一定會長得像你，好看。」

姬左望著千千，「可是在我眼裡，你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