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一眼姬左,和他差不多。
一眼進來的不能不沾到。
那假郎中他們呢?
他看了一眼唐聿、朱雀和玄武的方向。
很明顯,他們沒有事,就連衣服也沒有破損!
這麼說,他們進來的時候,那瀑布已經正常了?
姬容看向姬左,「你不怕嗎?」
姬左眸底冥冷,「你比我更怕就行。」
姬容,「……」
他看向唐聿。
唐聿瞥了一眼朱雀。
朱雀上前,打開一個瓶子,「姬左先生。」
姬容,「那我呢?」
朱雀沒有出聲。
姬容臉色很差,一想到自己可以變成屍水,伸手一把抓住了朱雀,「這是葯?就這麼點,夠兩個人塗嗎?」
朱雀,「你要是現在不鬆手,就不夠兩個人塗了。」
姬容看著朱雀冷冰冰的模樣,還不太適應,鬆開了手。
朱雀給姬左上了葯,「不算嚴重,上了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姬左低頭看了一眼,沒有出聲。
死不死的,他根本無所謂,只要能讓哥和唐姒在一起就行了。
朱雀給姬容上藥。
其實,不關心他的死活,可是姬容的命暫時還要留著。
姬容感覺真的舒服了許多,看了一眼姬左的傷口。
姬左對上他的視線,眸色幽冷冥寒。
姬容很快移開了視線。
唐聿,「走了。」
朱雀得令,給了姬容一個火摺子。
他看向姬左。
姬左示意自己有煙,薄唇邊一明一滅,在暗色里,彷彿索命的修羅。
他一直跟在姬容身邊。
姬容臉色很不好。
姬左身上有種黑暗的氣場,太強了!
一行人在黑暗裡前行,人的感官系統在這樣的環境里,突然變得格外敏.感。
很快,聽到了不正常的聲音。
說不清是什麼,就是讓人從頭到腳冰涼的那種。
就是姬左,也感覺很明顯,別說姬容了。
姬容看向唐聿。
唐聿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最平淡不過。
他便看向朱雀,「什麼聲音?」
朱雀目光落在姬容身上,「我怕你聽到了會後悔。」
一句話,姬容沒有再問。
一邊的姬左多看了一眼朱雀他們。
這地方,實在太邪門了!
那聲音,彷彿從地殼深處發出來的一樣,就像最喋血的凶獸,似乎要將一切都吞碎。
突然,就聽到了唐聿的聲音,「這裡應該是個火山口。」
火山口?
地下的火山口?
姬左聽了,難以想象。
唐聿,「這山是當年人工堆起來的。」
姬左聽了,頓時明白過來,難怪!
所以山上的樹和竹子都幾百年了?
所以進了山會迷失了方向,是因為造山的時候就布置好了五行之類的異術?
一直到今天,這麼大費周章,什麼目的?
他多看了一眼唐聿,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唐聿也沒有再多說。
這裡就像一個修羅場,不知道埋了多少森森白骨,豈止唐白兩家的。
姬容也驚到了,「在火山口造了墓,還弄了一座山?」
怎麼聽起來都不是正經的路數!
底層深處的聲音不斷,他看向唐聿,「這火山口多少年沒有噴過了?」
唐聿,「七百多年了。」
七百多年!
不會現在突然火山爆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