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左目光落在姬右身上，「白醫生說塘村的女孩子不能外嫁，我想應該是這個原因，嫂子在那邊或許並沒有遭罪。」

姬右到如園，不太放心小櫻桃，託付了一句，「少爺，姒園那邊拜託您照看幾天，我和姬左回去辦喪事，可能需要好幾天。」

赫連宵，「放心去吧。」

姬右神色黯然，「謝謝少爺。」

赫連宵目光落在姬左和姬右身上，輕輕拍了拍二人肩膀，「節哀。」

姬左和姬右，「少爺，我們先走了。」

赫連宵，「去吧。」

姬左和姬右出了如園，去了後面的私人機場，上了飛機，直飛晉市。

一個半小時后，到了晉市，姬家的私人機場。

他們一到，榮伯那邊就接到了消息，匆匆地趕過來親自接他們。

看到大少爺和二少爺，眼眶酸的要腐裂開一樣，「大少爺，二少爺，你們過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好來接你們。」

姬右心口不舒服，強烈的難受，看著榮伯也沒有出聲。

姬左不停地抽煙，指尖煙霧繚繞。

榮伯說著說著就哭了，老淚縱橫。

姬右看向姬左，「也給我一支煙。」

姬左摸到煙盒，抽出一根煙，給姬右。

姬右點燃，抽了一口氣，看向榮伯，輕輕地抱了抱他。

榮伯努力忍著，沒有再哭，心裡卻難受的要命。

姬家以前多好呀！

夫人還在的時候，那時候老爺和夫人恩愛，錦瑟和弦，還有大少爺和二少爺，一個個出類拔萃，是老爺的驕傲，一直捧在手心裡，儼然是貴公子。

可是突然間，一切都變了！

太快，都有些猝不及防。

自從夫人走後，大少爺和二少爺離開南港市，老爺就再也沒有開心過。

到現在，就是他想起來，就像一場噩夢，何況是老爺自己。

自從大少爺和二少爺離開之後，老爺每天都要拿著家裡那張合影看好幾遍。

裡面有夫人，有大少爺，也有二少爺。

看了十來年，手指捏的地方都褪了色。

姬左和姬右跟著榮伯進了姬家的莊園，走了一段距離，進了門，到了二樓。

榮伯站在外面，「大少爺，二少爺，老爺在裡面。」

姬右和姬左僵住，站在門口半天。

榮伯看向姬左，勉強笑了一下，「老爺最後還念叨著，沒有看著二少爺成婚，也沒有看到小櫻桃一眼。」

姬右閉上眼睛，掐滅了手裡的煙。

姬左扭開頭，突然呼吸困難，聲音裡帶了一股戾氣，「誰要他操心了！」

榮伯紅著眼睛出聲，「是啊，我也這麼寬慰老爺，他就是一直不放心。」

姬左賭氣地出聲，「他不是過的很稱心如意嗎？」

榮伯，「……」

他看向姬左，心裡難受。

老爺最愧對是二少爺，特別是知道那件事以後，自責的要死，幾天幾夜都沒有睡覺，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不停地問，「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啊？」

閉上眼睛，就不停地哭，哭了好幾天，眼睛都哭瞎了，看不到了，還不停地問他。

「榮伯，你告訴我，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