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一的時候……異地戀不靠譜。」

「那現在這個？」

「快一年了。」

「幹什麼的？」不對，「幾年級？和你同校嗎？一個專業？」

「下次你回去，要是還沒分手，就帶你見見。」鄒笙搪塞道，等下次她就說自己恢復單身了。

鄒箏忍不住憂心起來。這幾年她太少關心鄒笙了，鄒笙這樣子不大妙啊，哪有女生對感情的事這麼雲淡風輕的？不是都要哭得死去活來嗎？而且阿笙是水瓶座，她恍惚記得這個星座很感性，很愛哭，很愛胡思亂想……阿笙根本不像嘛！

鄒箏把鄒笙送上飛機后，打電話給鍾岷，想問出鄒笙的男朋友是誰。

鍾岷的心苦澀了，又不敢說是自己。就算是自己，還只是他認為呢，誰知道阿笙認不認。

「我不知道……」

「你——」鄒箏一窒，「算了！當我沒問過！」她估摸著，鍾岷以前喜歡過阿笙，然後阿笙交了兩回男朋友了，對象都不是他，他心裡記恨了，不願意管阿笙的事。

鄒笙下飛機時，是鍾岷去接她的。上車后，鍾岷關心地問：「暈不暈？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還行。」鄒笙淡淡地說。

「回家還是去學校？」

「行李都在，我直接回學校好了。」

「那成。我在那邊熬了水果粥，你過去吃一點。」

鄒笙看他一眼，他略微有點心虛，伸手把她的頭撥到自己肩上：「眯一會兒吧，坐了這麼久飛機累。」

鄒笙閉上眼，鍾岷鬆口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好像一輩子都看不夠似的。他伸出手，想碰碰她的臉，卻不敢打攪她，手離她的皮膚還有半公分，又縮了回去。

他看著前方的馬路，真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可以讓她永遠靠著他。

在他的住處，她捧著碗喝粥，吃了幾口說：「你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鍾岷坐在她對面，一笑：「熟能生巧。」

吃完飯，鄒笙坐在沙發上休息，他去廚房洗碗。洗完碗，他慢吞吞地走出來，磨蹭到她身邊。

鄒笙看他一眼，見他手藏在背後，估計拿著什麼東西。她站起來：「我回學校了。」

「阿笙！」鍾岷伸出一隻手拉住她，把另一隻手從背後拿出來，是一罐烘烤的點心。

鄒笙圍上絲巾：「給我的？」

「巧克力，我做的。」鍾岷很是緊張，「今天、今天過節。」

鄒笙一愣，點點頭，把圍巾理好。今天是2月14，情人節。

「收下……」鍾岷頓了一下，覺得這樣的話像是命令，便改成詢問，「你要嗎？」

「我可沒準備回禮。」

「不、不用！」鍾岷把巧克力塞進她手裡。

她看了看，沒有拒絕。

鍾岷握著她的手腕，有點手抖：「那個……還有你的生日禮物。」

「還有什麼？一起給吧。」

「就那個了！」他急忙說，害怕她不耐煩。

「是什麼？」

「你等等。」鍾岷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間，拿著一個巴掌大的首飾盒走出來。走到她面前，他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條紫水晶的手鏈。

「你看看，喜歡嗎？」他問。

「挺好看的。」

他一笑，急忙拿起往她手上戴，戴了好幾下，才把搭扣扣上。把著她的手看了看，的確很好看，他忍不住對她一笑。

「那我回去了。」

鍾岷笑容一僵：「我送你。」

「好。」

鍾岷提上箱子，跟著她。路上，他屢次想牽她的手，都不敢。直到進了她的學校，眼看宿舍樓快到了，他終於奮不顧身地將她抓住了。

鄒笙愣了一秒，沒有拒絕，仍然那樣走著。

鍾岷滿手心是汗，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扭頭看著她：「箏姐的發布會怎麼樣？」

「還沒開始。」

「……哦。」他垂下頭，沒了聲音。

「下周開始，我會在星期天過去。」

「我——」

「不用。」

「……嗯。」

走到宿舍樓下，她停下來。他依依不捨地鬆開她，把箱子給她：「有點重，要不我給你提到樓上去？」

「沒關係，就當鍛煉身體了。」

「哦……」他點了點頭，「阿笙——」

「嗯？」

「沒、沒事。天有些冷，你注意別感冒了。」

鄒笙看著他，突然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往他嘴上吻去。

猝不及防，他被吻住了，驚訝有又激動地抓住她：「阿笙？！」

鄒笙退開，臉上的笑有點俏皮，然後什麼都沒說就上樓去了。

鍾岷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無力。

第二周，鄒笙去巴黎前，為了第二天去機場方便，提著箱子到了他的住處。

鍾岷立即去收拾他沒用的那間房，鄒笙問：「我們都上過床了，還需要分開睡嗎？」

鍾岷正在鋪被子，聞言跳起來，一下子把腰閃了。他叫了一聲，扶住腰。

鄒笙端著草莓，問：「你沒事吧？」

「沒……」鍾岷悶哼一聲。

鄒笙忍不住笑起來，伸手給他揉了揉：「沒傷到吧？男人的腰好像很重要啊？」

被她揉得，他忘了疼，扭頭看著她，突然覺得很幸福：「沒事。」

鄒笙抬頭，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腦袋：「小心再把脖子扭了。」

鍾岷回過頭去，繼續被她揉了幾下，轉身問：「那……那你晚上和我一起睡？」

「又不是沒睡過。」

「……」鍾岷默默地把床上的被子收了起來，然後尋了個借口出門，去買了一盒避孕套，以防萬一。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他僵硬著一點都不敢動。鄒笙翻身趴在他身上，他才敢伸手攬住她。

她妖嬈地笑了笑，手向下，握住了他已經堅硬的凸起。

他倒吸一口氣，猛地翻身將她壓住：「阿笙！」

「你想要了？」她上下滑動了一下。

「阿笙……」他滿足地吸了口氣，低頭吻住她，手胡亂地拉扯著她的衣物。

他很溫柔，溫柔地吻、溫柔地撫弄、溫柔地佔有……

「嗯……」阿笙仰起脖子，滿足地嬌吟。

「阿笙……」他激動得渾身顫抖，壓抑著自己想激烈迅猛的想法，慢慢地進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