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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全能女配 - 第97章 被毀掉的新娘02字體大小: A+
     

    這一下被潑得猝不及防,連帶着接下來聽到對方輕蔑話語帶來的震撼疊加。滿臉滴滴答答滴着酒液,滿身狼狽的文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竟沒有想着回手,而是下意識不敢置信地開口質問道:“蘇白月,你TM發瘋了?!”

    不光是文山如此震驚,現場的幾男幾女同樣抱有震驚。更別說是那些隱約注意着這邊,準備看好戲的知情者了。

    蘇白月是誰?一個小家小戶出來的女人。她自小父母雙亡,只剩一個姐姐相依爲命。除開她那個稍微讓人重視一點兒的姐姐,她這個人從頭到尾除了一張臉就沒有什麼值得他們注意的地方了。

    如今她的姐姐自己舉步維艱,成了別人口中的笑話。連蘇白月的婚禮都沒有參加,這不是擺明了不管這個妹妹的麼?

    文山和小雯作爲景明一起長大的朋友,對於這個景明的女朋友是非常看不上的。在他們看來,他們這個階層的人往後結婚生子也得找同樣階層的人,他們生活在同樣環境受着同樣的教育,結婚後也能有着共同的話語。

    而蘇白月這樣不同階層的人試圖闖入他們這個金字塔,定然是心有所圖。對於這樣的女人,平時和她們玩玩就算了,誰知景明竟然要和她結婚?

    不說蘇白月這個人不好,她長得漂亮,對景明的朋友又十分溫柔大方。可是對景明的朋友們來說,因她的身世,她做什麼都是錯。長得漂亮只是勾人的資本,溫柔大方必然是心機深沉。

    以至於他們往常處處和蘇白月作對,在景明看不到的地方對她處處貶低,可是對方不知是顧慮着什麼還是怎樣,竟然生生忍了下來。這樣懦弱可欺的表現讓他們的行爲更加肆無忌憚了。

    今天是蘇白月的婚禮,就算他們做了什麼,她爲了這場婚禮肯定會默默忍受。何況向她敬酒有什麼不對呢?至於對方喝醉,接下來出不出醜也算不到他們頭上。

    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這樣一反常態地強硬拒絕了,還將酒潑到了文山身上,完全不像往常那個無論他們做什麼都一概不反抗的女人。

    白月看他們的表情也基本能猜到他們在想些什麼,她提了提裙子避開地上的酒液,看着文山淡淡道:“不知是不是我以往給了你們什麼錯覺,讓你們覺得我這麼好欺負,如今甚至跑來我的婚禮上搗亂。”她頓了頓:“今天是我的婚禮,自然也是景明的。你們身爲景明的好兄弟好朋友卻仗着身份來欺負他的妻子,就算我在婚禮上出了醜,你們以爲你們的好兄弟景明能得什麼好?”

    白月的目光移到了正在看好戲的小雯身上,語氣淡淡:“況且,你們的確是陪了景明的前十幾年。可往後幾十年和景明過一輩子,甚至孕育後代的人是我不是別人。你們是有多看不得景明好,來欺負往後陪他共度一生的人?”

    若說她前面的話還讓對面幾人有所猶豫,但是後面“共度一生”的話語一出,率先憋不住的就是對面的小雯了,她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道:“蘇白月,你話可別說的太滿。你現在哄騙景明哥和你結婚了又怎樣?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呢,誰也不能保證景明哥什麼時候清醒,和你離婚並甩了你。你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陪着景明長大的朋友嗎?那我們往後就走着瞧!”

    “走着瞧?”在別人婚禮上就詛咒別人往後離婚,這樣的人實在難得。在面前幾人的目光中,白月募地笑得開懷,她揚了揚下巴,臉上流露出幾分惡毒驕縱的神色:“好啊。不過就算景明將來拋棄了我又怎樣,單憑藉着景明前妻的身份,想來我今後從景家得到的賠償只多不少,我照樣能過得快活。而你呢?”

    白月看着小雯,面上帶笑:“就算景明和我離婚了,你也只能永遠躲在暗地裏偷偷看着他身邊的人換成其他人,可惜這人卻絕不會是……”

    “蘇白月!你胡說些什麼?”小雯的臉色氣得通紅地打斷白月的話,她忍不住怒氣伸手指着白月罵道:“你果真是爲了錢才靠近景明,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就算是爲了錢,可景明他願意讓我靠近啊。可你這樣的……”看着小雯臉上氣怒中夾雜着某些發現事實真相的驚喜神色,白月目光輕飄飄地上下掃視了她一眼,笑着搖頭道:“倒貼他都不要。”

    “蘇白月!”像是被戳破了某種隱隱的心事,小雯面色漲得通紅,尖叫了一聲就朝白月撲了過來。身邊幾個女孩子一臉不理解的表情,伸手想要拉住小雯卻也沒拉住。

    不說小雯身邊的女孩子,就連幾個男人都是一臉不明白的表情,雖說他們的確有讓蘇白月出醜的想法,但是也不能這樣大張旗鼓地鬧起來。這不是要毀了景明的婚禮麼?

    “陸小雯!!”文山連忙警告性地低聲叫了她一聲。

    可是此時盧小雯像是已經失了理智,眼裏只能看得到蘇白月那張得意的臉,那雙黑色的彷彿洞察一切的眼睛!心裏只有一個念頭:蘇白月將她隱瞞了這麼多年的事情捅出來了!!

    看着衝她撲過來的盧小雯,白月微微抿脣,擰着裙子往旁邊一側。盧小雯便順着慣性往前撲去,她還沒停下步子,便覺得胸前一緊,同時耳邊響起“刺啦”一聲,她的背部頓時發涼起來。

    “呀,小雯!”身後響起女聲驚呼的聲音。

    盧小雯頓時心生不好的預感,她下意識雙手環住肩膀回頭。卻發現手下的肩膀上幾乎赤。裸一片,站在她後面的女孩子滿臉通紅,見盧小雯回過頭來。慌忙向後退了一步,挪開踩住裙襬的腳,尷尬地擺手道:“抱歉,小雯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只是想拉住你……”

    可是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穿着高跟鞋匆忙之間就有些沒站穩,一下子踩在了盧小雯的裙襬上。

    盧小雯此時臉色蒼白,渾身都有些搖搖欲墜!她的裙子被踩的幾乎撕裂,整個背部都暴露在外面。其他的場合還無所謂,可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她覺得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彷彿帶着刺一般,刺得她渾身發抖。

    白月嘆息一聲,朝着旁邊目瞪口呆的男人們道:“誰把外套給她。”

    她的確是想讓這幾個人受點兒教訓,讓他們也嚐嚐出醜的滋味兒,倒是沒想到會出這樣的岔子。盧小雯的確過分,可她卻也沒想着讓對方在大庭廣衆之下赤身裸體。特別是對面的幾個男人,方纔還滿臉精明,現下一個個看着盧小雯發愣,居然連個看眼色的人都沒有。

    幾個男人被白月的話語說的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似的,尷尬地咳嗽兩聲紛紛側過頭,連忙都開始迅速脫起外套來。

    只是還沒等他們脫下外套,一旁就一陣風一樣跑來一個女人,拿着外套將盧小雯裹了起來。環着她的肩膀輕聲安慰了幾句,隨後她站直身子目光在衆人身上轉了一圈,一下子就落在了白月身上。

    “蘇白月,你真是太過分了!”

    “揚子?”跟在他身後趕過來的是景明,此時對方只穿着裏面的襯衫,外套似乎被揚子披到了盧小雯身上。穿着件襯衫的景明看起來更是顯得身高腿長,風度翩翩。

    他快步走過來,皺着眉看了眼四周的情形,目光就順着揚子的視線移到了白月身上。他稍微有些怔楞,盧小雯此時蹲在地上,她的周圍除了揚子,還圍着一圈正在勸安慰她的女孩子,而他的兄弟也站在這邊不遠的地方。

    唯獨白月,隻身站在他們對面,面上仍舊帶着淡淡的笑意。她身上的抹胸式婚紗被風吹得微微揚起,無論是凸出的鎖骨還是纖細的腰肢,都讓景明覺得她有種十分單薄的、會被風吹走的感覺。

    這樣的蘇白月讓景明心裏一陣揪痛,下意識就想往她那邊走去。只是剛邁開了步子,衣袖一下子被人雙手緊緊扯住了。伴隨響起的是揚子驚怒的聲音:“景明哥!蘇白月她今天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你還要包庇她嗎?你怎麼不爲小雯想想,小雯今天出了這麼大的醜,你讓她往後怎麼見人?!”

    景明回首看了眼被圍在中間瑟瑟發抖的盧小雯,對方在他的婚禮上出了這樣的岔子,裙子撕裂身體暴。露在衆人眼前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真是太殘忍了。

    畢竟是在他婚禮上出了這樣的事情,不論怎麼說他都有責任。景明嘆了口氣,走過去站在盧小雯的面前微微垂頭,帶着歉意道:“小雯,這件事我也有錯。無論白月做了什麼,她都不會是故意的,我在這裏替她向你道歉。”

    盧小雯擡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站在那邊的蘇白月,紅着眼眶沒有說話。

    “什麼叫不是故意的?”揚子不滿地瞪了白月一眼,扯着景明的胳膊抱怨道:“她不是故意的都能撕了別人裙子,她要是故意的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景明哥,你憑什麼要替她道歉?”

    她將矛頭對準了白月,帶着幾分嬌蠻道:“喂!蘇白月,你聽到了沒有?今天是你的婚禮,你做錯了事連道歉的勇氣都沒有嗎?”

    此時,周圍注意到這邊變故的人漸漸都聚了過來。這會兒聽得揚子的大聲指責,衆人將現下的情景環顧一圈,理所當然地都把目光移到了白月身上。有幾位甚至怪異地看着她,嘴裏竊竊私語起來。

    “新娘看起來挺面生的,是哪家的千金?”

    “你不知道?她家裏就是普通人。今天婚禮除了男方的人,女方家裏全都沒來。”

    “聽說她的姐姐是那位蘇……”一位貴婦抿脣偷着笑了笑,看了人羣中心的新娘子一眼,向着旁邊的人耳語道:“到底是同一家出來的,你看看她姐姐這些年做的事情。有這樣的姐姐,妹妹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說呢,怪不得景夫人兒子今天結婚,她看起來卻拉着臉,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

    聽着耳邊的私語,再看了眼安靜站在那邊的蘇白月。景明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甩開揚子的手,斥責道:“揚子,你別鬧了!”

    “什麼叫我鬧了?!”揚子平日裏就無法無天的,被人捧習慣了。此時當着這麼多人面前被人呵斥,尤其是呵斥她的還是景明,這讓她委屈極了。

    “今天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景明!我鬧什麼鬧了?”她不依不饒地指着白月道:“蘇白月她做錯了事,我讓她向受害者道一句歉,我這樣做有錯嗎?你不要以爲蘇白月是你的女朋友你就包庇她替她道歉?你憑什麼爲了蘇白月罵我?”

    景明有些頭疼地摁着額頭,整個身子被揚子來回晃動着,晃得他頭都要炸了。從小一起長大,他早就知道揚子就是這樣十分正義認真、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

    往日裏他的確覺得這樣很好,和他們一起長大的人或多或少都接觸過這個圈子的黑暗層面,也只有揚子還是一直如同最初一樣單純透明。她這樣簡單的讓人一眼能見到底的模樣,讓大家都十分喜歡,並且不約而同地護着她。

    只是今天是他的婚禮,揚子這樣鬧下去成什麼樣子?他只低聲斥責了一句,沒想到對方竟揪着不放了。景明嘆息了一聲,也怪他太過着急,忘了這丫頭執拗的性子。

    “好好好,全是我的錯,我不該衝你發火。”景明有些無奈,率先低頭認錯:“不過今天是我的婚禮,你別再鬧下去了好不好?就當是我欠了你一個人情。能不能將這件事先放下?改日我和白月親自登門向你道歉。”

    “不好。”揚子直接甩開了他的胳膊,瞪了他一眼:“說來說去你就是捨不得讓蘇白月道歉是吧?”

    “我知道白月的性子,她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樣的事情。”對於這一點兒,景明倒是十分的肯定。當初和蘇白月交往,他就是被對方身上那種溫柔安靜的感覺所吸引,交往後更對於對方有了深一步的瞭解。

    蘇白月雖然出生於小家小戶,但是給人的感覺有點兒像是古代仕女般溫柔大方,不論對誰說話都輕聲細語的,從不跟人紅臉着急。

    他也知道自己的一羣好朋友都有些看不起蘇白月,覺得對方跟他在一起另有所圖。

    可是一個人愛不愛自己景明還是可以察覺得出來的,他可以肯定蘇白月對自己的感情做不了假。但他的兄弟們都聽不進去這點兒,以至他只能在平日裏多護着些白月了。

    其實先前看到這羣人將白月圍起來時他就覺得不對勁了,但是卻被揚子拉走,他想着自己兄弟們再怎麼看不上蘇白月,在自己婚禮上也會收斂一些。只是沒想到就這幾分鐘的時間,這邊卻出了這樣的變故。

    “啊啊啊!你氣死我了!”揚子看着景明那維護蘇白月的模樣就是一肚子火,她恨恨地跺了跺腳。這樣的動作由別人做出來會顯得小家子氣,甚至做作。但是由揚子這樣□□的大美人做出來卻憑白添了一份兒惹人側目的風情。

    “你還護着她是不是?”揚子左右看了看,正看到往這邊走過來的景母。頓時眼前一亮,小跑過去挽住景母的手:“景媽媽,你今天可得替我做主!”

    “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剛從洗手間出來便看到這邊圍了一羣人,景母正準備去黑着臉的景父身邊問問發生了什麼,就被跑過來的揚子挽住了胳膊往人羣裏帶了好幾步。揚子的步伐略快,景母只好拍拍她的手,連忙問了一句。

    揚子將景母帶到人羣裏,有些委屈地看着景母道:“除了別人,景媽媽也從小看着我長大,你們都教我不管是誰做錯了事,他必須得認錯。景媽媽,你說是不是?”

    景母打眼看了眼裏面的情形,視線落在站在幾人對面的蘇白月身上時,頓時不易察覺地蹙了蹙眉。景母是個人精,幾乎一眼就能看出這裏發生了什麼。再看一邊面色難看的自家兒子,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是,景媽媽是教過你這些。”景母斂了神色,像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般笑着應道:“不說景家,放在哪裏都是這個理。做錯了事不認錯,這可是基本的人品問題。”

    “景媽媽這麼說就好。”揚子有些得意地看了景明一眼。

    “揚子!”景明忍不住阻止道。

    “這麼大聲做什麼?”景母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轉而看着揚子:“繼續說。”

    “今天明明是蘇白月做錯了,扯了小雯的衣服害她出醜。我讓她向小雯道個歉也不算難爲她吧?”揚子微一停頓,看向景明的位置:“可是景明哥卻處處阻撓,剛纔還爲這件事衝我發脾氣。景媽媽您來替我評評理。”

    “是這樣嗎?”景母看向景明。

    “這件事情並不……”

    景明還未說完,就被揚子打斷了:“這麼多人都看着,你還想爲蘇白月說話?”

    “揚子!”景明皺着眉看了她一眼。

    被他看着的揚子瞬間便躲到了景母身後,衝景明得意地撇了撇嘴。景母伸手護住揚子,看着景明道:“這件事揚子沒有做錯,你衝着她做什麼?”

    “我知道她沒錯,可今天是我的婚禮。咱們先將這件事放下,不行嗎?”景明簡直頭疼死了,都怪他沒及時阻攔,以至揚子將事情鬧大了,現在他媽還想來湊一腳。如今這麼多人都圍在這裏看着這一切,今日不管白月有沒有錯,道不道歉,往後她都會被人議論紛紛。

    景明的臉上浮現了幾分擔憂,他走到白月身邊,摟住了她的肩膀,俊秀的面龐上重新帶上溫和的笑意。看着衆人笑道:“感謝大家今天撥冗前來參加我和白月的婚禮,恕景家招待不週,讓大家看了場……”

    “我告訴你,景明!這事不能這麼算了!”揚子出口打斷她:“反正這麼多人都看到了,你乾脆讓她向小雯道歉得了,大家正好做個見證。”她轉向白月:“做錯了事道個歉就這麼難嗎?有本事你站出來,別躲在景明身後。”

    “揚子說的也沒錯。”景母淡淡地開口,擡眼看着白月道:“雖說景家不是什麼簪纓世家,可是承蒙衆人厚愛,祖上也是出了幾個人物的。要是想嫁入景家做我們景家的媳婦兒,長相家世先不論,首先人品得一等一的好。”

    “雖說白月往後進了門就是我們景家的兒媳了,但是我們景家也不會因此忽略了她的過錯。”景母笑着看着白月,聲音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親和了:“這是我們景家的規矩,身爲我們景家的兒媳,你做錯了事自然就得道歉。”

    “媽,您怎麼也……”景明殺人的心都有了,他攬着白月的肩膀,手下能感受到對方微涼的肌膚。蘇白月心思十分纖細細膩,現今被這樣針對,還不知傷心成什麼樣子呢。

    想着景明下意識就看向白月的臉,誰料一下子就對上一雙清凌凌含笑的眸子。

    “……白月?”不知爲何,看着這樣的白月,明明應該放心的。可是景明心下卻頓時有些惶然起來:“你沒事吧?”

    揚子以往性子就是黑白分明,吵吵嚷嚷的。倒是和其他家的千金分外的不同,也不是沒人有意見,但是礙於對方的家世或是其他,不敢有意見罷了。

    如今對方這一鬧擺明了就是要毀掉這場婚禮,何況還有景夫人在後面推波助瀾。來參加婚禮的人哪個不是人精?看出景夫人目的的人如今反而有些佩服獨自站在那裏、臉上一直帶着笑意,表情鎮定的新娘了。

    人生唯一的一次婚禮,偏偏就這麼被丈夫的家人朋友給毀了。異地處之,若是這事擱在他們身上,還不得氣死?

    “我沒事。”白月搖搖頭,拂開景明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往前走了一步,看着揚子和景夫人道:“錯了就要道歉,這件事我也同意。可是揚子小姐你親眼看到我欺負盧小雯,扯了她的裙子?”

    雖然沒接收記憶,但是白月也能憑藉着這麼一會兒將眼前這些人分析個大概出來。優柔寡斷的景明、他自以爲是的一羣好朋友、性格衝動的揚子、看不起原主的景母……這樣所有人組合起來,原主不吃虧纔怪。

    “你什麼意思?”被問到的揚子有些不解:“小雯都成這樣了,你還在推卸責任?”

    “有責任才叫推卸責任,現在我只是在洗清自己身上的污水。揚子小姐、景夫人,你們這麼斷定衝盧小姐動手的人是我,倘若我證明你們冤枉了我,你們是不是也得當着所有人的面向我道歉?”

    白月的聲音非常平靜,景母聽了這話下意識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可是還沒等她琢磨個一二三,旁邊急躁的揚子就道:“我們可跟你不同,錯了自然會認錯!”

    “那就好。”白月抿脣輕笑,向着周圍道:“既然如此,還請大家爲我蘇白月做個見證。就算往後不嫁入景家,我蘇白月也容不得無中生有的污衊。”

    她看向盧小雯的位置,直接問先前踩到了盧小雯裙襬的女孩子:“你能說出真相嗎?”

    被看着的女孩子目光有些躲閃,最後定了定神,低聲道:“我沒看清楚,只看到小雯向你撲了過去。”

    女孩子這樣說白月並不覺得意外,要是有心證明她的清白,這羣人早在先前自己被揚子口口聲聲污衊時就站出來了,哪裏還能等得到現在?

    “你們呢?你們有看到嗎?”被白月問到的一羣女孩子均搖了搖頭,可惜沒有人是天生的影后,周圍細心的人從她們躲閃的目光已經能察覺到不對勁兒了。

    “那你們呢?”被所有人否認,白月也並不着急,她轉頭看向先前圍住她的幾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像是要說什麼似的,卻被文山從身後碰了碰。文山看着白月,徑直指了指自己的頭髮道:“我也不知道你爲什麼突然發了瘋,不僅潑了我一臉的酒,還故意踩住了盧小雯的衣服。我是個男人倒是不用你道歉,你只需要向小雯道歉就好。”

    被他打了一下的男人避開了白月的目光,如今進退維谷。就算這蘇白月做這件事又怎樣?他們也不可能說出事實,讓他們這邊的揚子和景夫人沒臉。

    見對方沒問出什麼,景夫人微微鬆了口氣。旁邊的揚子有些得意道:“現在你無話可說了吧?也就道個歉,你還磨磨蹭蹭的!有必要嗎?”

    白月沒理她,轉頭看向景明:“我記得婚禮有請攝像師?全程錄影的那種?我剛剛可是注意到,那邊的攝像機一直在工作呢。”

    白月伸手一指,衆人順着白月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在不遠處有些隱蔽的角落裏,好幾臺攝像機的紅燈都亮着,有一臺正對着他們這個方向!

    這裏請來的攝像師一般不止一兩個,因爲習慣且都自動站在稍微隱蔽些的地方。攝像機鏡頭會跟着新人走,追拍一些鏡頭,一般都會被人下意識忽略。如今一旦被提出來,好幾人臉上都露出有些奇怪的神色來。

    “景明。”白月衝着景母微微笑了笑,回頭對着景明道:“我如今是當事人,不能去那邊。不如你替我去看一看‘證據’,看看是否能證明我的清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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