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綏易的母親。
我剛想著,貴婦就看我和遠遠,「這就是你家老四的媳婦和他兒子吧?」
「是啊,這是我四兒媳,這是我孫子遠遠。」萊茵跟著介紹。
我禮貌的叫,「盧阿姨。」
遠遠也叫,「盧奶奶。」
「哦喲,好乖,你這孫子真懂事!」
萊茵臉上笑出了褶子,「遠遠是懂事,但你放心,你也很快就要抱孫子了。」
萊茵話一落,盧太太的臉色僵了,似乎對這段婚事不太滿意。
但今天怎麼都是大喜的日子,盧太太也就很快恢復,「看他們年輕人,咱們這些老一輩的難道還能管住他們?」
萊茵自然看出了盧太太剛剛的一秒變臉,但她是個聰明人,臉上的笑一點都沒變。
完全不見和成沁雅的隔閡。
大家聊了幾句,很快又有人來。
盧太太說:「藺太太,我去招呼一下人,你先玩,隨意,不要客氣。」
「好,沒事,你去忙,去忙去忙。」
盧太太很快便去招呼客人了。
今天到這裡來的客人非富即貴,一個都怠慢不得。
當盧太太一轉身,萊茵便湊近我耳邊說:「盧家並不待見成沁雅。」
我不解,「為什麼?」
雖然沒有成家的關係,但林家也不差,而且成沁雅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要家世有家世,除了心狠辣,其它的沒有一樣不好。
所以,成沁雅是和齊綏易相配的。
不會存在什麼家世配不上的問題。
萊茵輕笑,帶著嘲諷,「成沁雅的行事作風齊家是看不上的,而且林家現在這樣,能低調還不低調。」
我一下就懂了。
「所以,他們才來國外舉行的婚禮。」
萊茵笑了,「現在別人躲林家都躲不及,哪裡還有人往上面湊?」
話說到這,我不得不說齊綏易對成沁雅是真愛了。
他選擇在這個時候和成沁雅結婚,成沁雅也答應嫁給他,目的顯然。
但齊綏易還是答應了。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齊綏易那天給藺寒深請柬的時候,那臉上的笑是真心實意的開心,幸福。
我想,成沁雅比成沁琳幸福。
希望她能放下一切,珍惜這個男人。
沒多久,我便認識了許多人。
王太太,張太太,李太太,貴婦圈的,以前我見都沒見過聽都沒聽過的人現在全部認識了。
萊茵說:「這些人以後都會接觸,今天就算是見一面,以後走動的多了,也就熟悉了。」
「好的,媽。」
在上流圈子,結識是有必要的,這幾乎是貴婦們的一個工作。
從古至今,綿延留長。
突然,萊茵問我,「然然,你會不會不喜歡這樣?」
我搖頭,「不會,這是我該做的。」
萊茵聽我這話,嘆氣,「人生在世,有喜歡的,有不喜歡的,我們不可能隨心所欲。」
我笑了,「媽,我是這麼覺得的,你得到了,相對的就要付出,你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也就越多,這是很正常的事。」
「而我現在過的很好,很幸福,付出相對應的東西,我覺得這是值得的。」
所以不存在喜歡不喜歡。
付出與得到,遵循著這個世界的法則。
萊茵笑著搖頭,「你這孩子……好,說的好。」
遠遠一直跟在我身邊,很乖很聽話。
說叫人就叫,沒有一點的不耐煩。
等萊茵和別人聊天的時候,我彎身看他,「有沒有覺得累?」
小傢伙搖頭,「媽媽,遠遠不累。」
看他眼睛黑亮有神,不是說假話。
只不過他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是熱到了。
現在太陽完全照在頭頂,我穿著裙子還好,他穿著西裝外套,包裹的嚴嚴實實。
是熱。
我拿過紙巾給他擦汗。
但我擔心他襯衫濕了,便對萊茵說:「媽,我帶遠遠去下洗手間。」
這外面是沙灘,裡面是度假酒店,洗手間在裡面。
萊茵說:「好,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我帶著遠遠去洗手間,「遠遠,要不要上洗手間?」
小傢伙點頭,門上的牌,對我說:「媽媽,你在外面等我。」
「好。」
等他出來我就給拿紙巾給他把後背的汗擦了。
一般小傢伙額頭冒汗,背心也會出汗。
我看著他進去男廁,沒一會,一個男人從我身旁走過,進了洗手間。
我看了男人一眼,便看盥洗台上的玻璃鏡。
上面正映出身姿苗條的我,以及我盤在腦後的頭髮,一束髮絲垂在腦後,耳鬢兩邊的碎發特意弄卷,很古典。
不得不說,這一身的清雅淺淡,我自己看著都舒服。
不由的,我想到今天我化好妝,做好頭髮出來,藺寒深看了我好久。
那眼神灼熱的很,像狼一樣。
突然的,我想見他。
很想。
砰!
男廁傳來的一聲,我的心狠跳了下,我當即看進去,「遠遠!」
也不管什麼男廁女廁了,我直接走進去,一個聲音卻在我身後響起。
「你再往前一步,你兒子的命便沒了。」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我腰上抵上了冰冷的東西。
我僵在那,手握緊包,「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想你兒子活命,你就得跟我走。」
那冰冷無情的聲音,我眼睛斜著看向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