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寒深眸光冷到極點,就連輪廓也變的刀鋒般冷冽。
他像在質問一個出軌的老婆,怒氣讓他恨不得把我給撕了。
都說面由心生,我現在感覺藺寒深從未有過的怒。
但我並沒有害怕。
儘管心下意識顫抖,我也直視他的目光,「你說的是誰?」
對於藺寒深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我坦蕩蕩。
藺寒深勾唇,捏著我下巴,我看見他眼裡滔天的怒火。
我抿唇,「你說清楚。」
「我和誰聯繫。」
藺寒深牙齒狠咬了下,我看見他的咬肌,蹦的像一條線,隨時會炸。
也就在我以為他會炸的時候,他說:「下車!」
我看著他,一下抱住他。
藺寒深沒想到我會這樣,身體有一瞬間僵硬,但他很快反應,拉著我的手就要把我推開。
我抱緊他,就是不放手,「你要麼把我推開撞到車上,不然,我不會讓你下車。」
我語氣相當堅定,堅定的出乎了我的預料。
我都沒想到我會這樣做。
但事實是,我的確這麼做了,還做的理直氣壯。
「你也知道我現在脆弱的很,你要把我撞壞了,我就又要上醫院躺著了。」
藺寒深啞口無言。
身體卻緊繃的要命,甚至胸前的肌理都在突突的跳。
他很生氣,很憤怒。
但他還有點理智。
他沒有把我推開,就讓我抱著。
我也沒再說,整個人就是緊緊的掛他身上。
好久,感覺他肌理稍微鬆軟,我軟下聲音,「你有什麼事告訴我,說清楚,我們是夫妻,要過一輩子的,你不說清楚,我們很容易造成誤會。」
「這樣不好。」
他本就不是一個會表達的人,我要不主動些,我們的婚姻根本沒辦法繼續下去。
都說兩個人之間性格互補最好,我現在懂了。
「你不要一有什麼事就生氣,你說出來,要真是我的錯,我改,要不是我的錯,那你不是誤會我了?」
「你看你之前跟秦海月在一起,我都沒找你鬧。」
「你都不知道那天早上看見你們兩個從電梯里出來我有多難受,我差點就上去質問你了,但我忍了下來,我讓自己冷靜,回去后我就真的冷靜了,我也想通了,你不是那樣的人。」
「你看,我相信你,你要不相信我,我也不會生氣,人和人之間就是從不相信到相信的,也是從相信到不相信的,我要和你從不相信到相信。」
一下子說了許多,藺寒深一句胡都沒回答我,但他的呼吸逐漸平緩,我知道,他的氣一點點消了。
我抬頭看他,他眼眸依舊沉的嚇人,薄唇也抿著,還在生氣呢。
但這就像熊熊大火變成了中火,然後變成小火。
現在藺寒深就在這中火上。
「你告訴我好不好,到底出什麼事了?」我看著他,輕聲。
藺寒深沒說話,眼眸卻是看著我。
我坐起來親了下他的唇角,然後說:「你剛剛說我和誰聯繫,你說的那麼激動,是覺得我外遇了?」
他瞳孔猛的收縮。
我摟住他脖子,又親了下他的唇,「在我們感情期間,我這麼對過別的男人?」
他臉頓時沉了。
我唇貼上他的唇,認真看著他,「還是這樣?」
藺寒深臉色難看到極點。
我舌頭伸出,去頂他的牙齒,「或者這樣?」
他眼裡的墨色瞬間炸了,扣住我的後腦,張唇捲起我的唇舌猛烈激吻。
我舌頭都被他吸的麻了,還被他咬了,我下意識縮回去。
他不讓我逃脫,扣住我的腰,恨不得把我揉進他身體里。
我給他箍的痛,但這個時候我不能退縮。
我抱住他的腰,主動迎合他。
痛也要迎合。
有的時候,身體上的痛並不代表心的痛。
心痛才是最難熬的。
所以,這並不算什麼。
而且就像女人的第一次,給了心愛的男人,就算痛也無所謂,不是嗎?
我被藺寒深吻的暈暈乎乎,腦子一片漿糊。
等我意識稍微清醒的時候我被他帶到了最近的酒店,門一打開他就把我拉進去抵在牆上,懲罰吻我,咬我,在我身上留下一個個烙印。
我疼,卻也歡愉,兩種感覺交替著,刺激的我從控制不住的叫他,「藺寒深……」
「寒深……」
藺寒深扣住我的腰,脫起我的臀就挺進來。
「呃!」
我一下抱緊他,難受的仰頭。
他臉埋在我胸口,啃咬吮吸,我抱住他的脖子,手插進他的頭髮,呼吸一聲比一聲急促。
沒多久,我就到了。
他睜開眼睛看我。
我被他折騰的眼淚汪汪的,看著很可憐。
他眸里的火瞬間竄高,抱起我放到床上,翻過我身體便從後進來。
後面的我便完全沉浸在情慾里,什麼都分不清,只一遍遍的叫他。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和藺寒深軟在床上。
他趴在我背上,呼吸粗重,一下下的噴再我脖子上,燙的很。
我意識逐漸清醒,轉頭,啞聲,「藺寒深,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翻身倒在一邊,我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我轉身,抱住他,臉趴在他胸口,直到他氣息平復,說:「能告訴我為什麼這麼生氣了嗎?」
藺寒深沒說話,我也沒再問。
但我知道,他氣消來了。
在套房裡的氣溫逐漸恢復時,藺寒深開口了,「以後不要再和藺重遇聯繫。」
我身體一僵。
他叫的藺重遇,不是哥。
「好。」
藺寒深讓鄒文拿了換洗衣服過來,我們穿好回去,時間已經過了吃飯的點。
萊茵坐在客廳里和遠遠玩,聽見聲音朝我們看過來。
她抬了下眼睛,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回來了?」
萊茵極有深意的笑讓我有些不自在,但也回答,「嗯,回來了。」
萊茵見我神色,越發滿意了,說:「夫妻之間就該偶爾出去走走,這樣才好。」
「是不是啊,遠遠?」
遠遠在和萊茵下棋,剛剛看見我回來,現在已經過了來。
聽見萊茵的話,點頭,然後拉著我的手問,「媽媽吃飯了嗎?」
問著,看向藺寒深。
我頓了下說:「我們下午有點事,還沒吃,你和爸爸玩,媽媽去做飯。」
萊茵驚訝,「還沒吃飯。」
我有些不好意思,「嗯,下午有點事。」
「媽,你們玩,我去做飯。」
萊茵站起來,「讓劉媽去做好了。」
我笑著去廚房,「沒事的,我就做幾個菜,很快。」
萊茵說:「我來幫你,快點。」
萊茵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好拒絕,「好。」
萊茵和我做飯,遠遠和藺寒深在外面。
他們兩父子現在單獨在一起也不會尷尬了。
我很放心。
突然,萊茵問我,「然然,深深有沒有跟你說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