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困,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便直接伸手把手機拿過來,看一眼屏幕便接了。
「喂。」
濃濃的鼻音傳過去,藺品玉瞬間便聽出來,「寧然,你在休息?」
我一頓,睜開眼睛,幾秒后我看向屏幕。
是藺品玉的電話。
我腦子裡的瞌睡瞬間去了大半。
「是的,剛剛回來。」我坐起來,輕咳一聲說。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藺品玉在電話里歉意的說。
我笑道,「沒事。」
藺品玉是個直接的人,我既然醒了,她也就直說:「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忙完沒有?凱瑟琳這丫頭,天天在我耳邊叨叨,我被她磨的沒辦法了。」
我聽出了意思,莞爾,「忙完了。」
「那你明天有沒有時間?正好明天周六,我準備帶凱瑟琳去玩,你也一起,怎麼樣?」
我想了想說:「好。」
掛斷電話,我看看時間,差不多剛好睡一個小時。
倒也夠了。
只是我要告訴藺寒深,我答應藺品玉的事。
在晚飯前藺寒深回來了。
身上有一股煙味,我靠近他的時候就聞到了。
這斷時間,他身上沒有,小祁也不抽煙,所以只要有一點點味道,我都能聞出來。
然而他今天身上的煙味不淡。
估計是去應酬了。
他不可能每天陪著我,什麼事都不做。
把衣服掛好,藺寒深洗手出來,我們坐下吃飯。
「你做的?」藺寒深看著桌上的飯菜,問。
「嗯,我想吃的菜,菲佣做不出來我想要的味道。」
這個不是假話,是真的。
同樣的菜,不同的人做,味道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我懷孕后口味就有些刁鑽,不合我胃口的,我一點都不想吃。
藺寒深沒多說,我們吃飯。
吃了飯,藺寒深坐到沙發上看電視,我去拿毛線和針出來。
之前我織了很多小衣服,全是春天穿的。
我預產期在春天,孩子出生便剛好能穿。
只是我被藺寒深帶走的匆忙,也就什麼都沒帶,現在想要回去拿出來更是不可能,所以我只能重新織。
好在跟菲佣說了要什麼樣的,她就買回來。
藺寒深視線從電視上落到我手上,啟唇,「做什麼?」
我說:「給孩子織褂子。」
他似乎來了興趣,把遙控器扔一邊,拿過線看,「你會?」
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嗯。」
「那你以前怎麼沒織?」
「啊?」
我一頓,抬頭看著他。
眼前的人眼帘微垂,濃密的睫毛蓋住他深黑的眼睛,我便一點都看不透他。
我想了想說:「以前不會孩子的褂子,這幾個月才學的。」
「不會孩子的褂子。」藺寒深重複我的話,手指纏上毛線,眼帘微抬,看著我,「那你會什麼。」
這話就問的我雲里霧裡了,但也回答,「圍巾,手套,簡單的都會點。」
藺寒深沒再說話了,只是眼睛始終看著我,裡面漆黑緩動。
我疑惑,「怎麼了?」
「沒什麼。」
他鬆開纏在手上的線,轉頭看向電視,便不再說話了。
我微微奇怪,覺得這樣的藺寒深有些不大對,便仔細看他的臉。
有時候我還是能從他臉上細微的變化看出他的情緒的。
就像現在,他薄唇微抿,側臉弧度完美到細節,無可挑剔,只是眉峰微微皺著,便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他似乎不大高興。
可吃飯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難道是剛剛我說的話?
我回想了下,覺得我說的沒問題。
但這個想法很快被我打消。
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可能。
我抿唇笑,低頭勾線,手上動作快了。
客廳安靜下來,雖有電視的聲音,但一股靜謐依舊在我心間漫開,讓我安心,溫暖。
天色漸沉,我洗簌好躺在床上,藺寒深剛有電話進來,他出去接電話了。
我看一眼床頭柜上的時間,九點二十五。
往常這個時候,我也躺在床上了。
但我現在等著藺寒深來,我要跟他說白天藺品玉對我說的事,我便閉眼假寐。
我答應藺品玉明天去玩,他應該不會生氣吧。
我想了想,覺得好笑。
他雖然是個不好相處的人,但發脾氣也不是隨意的。
沒多久,藺寒深回來。
我看向他,他走進來把手機放床頭柜上,看我一眼,說:「沒睡?」
「嗯,等你。」
他眸子微動,視線在我臉上停留幾秒,轉身進浴室。
差不多十分鐘,他便出來了,只是頭髮濕的。
我下床拿干毛巾給他擦,藺寒深順勢抱過我坐到他腿上。
這坐腿上怎麼擦?
剛想著他就提起我的腰,腿一頂,便分開我的腿,我瞬間便面向他了。
「……」
這樣是好擦了,但我有點不好意思。
好在我很快想通,拿起毛巾給他擦,便要把事情說了,不想,藺寒深頭直接埋進我胸口。
我穿著真絲弔帶睡裙,倒是便利了他。
他一找一個準,瞬間便含住。
我身體瞬間軟了。
我臉紅了個徹底,趕緊推他,「藺寒深,我有事要跟你說。」
藺寒深皺眉,不悅的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把他勾起的躁動壓下,「今天下午,你姐姐給我打電話了。」
藺寒深眉頭微蹙,眼裡的情慾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