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突然的一問我倒也愣了下,想起來她確實沒問過我叫什麼名字。
我說:「寧然。」
「寧然?」她眯眼下意識說:「這名字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耳熟?」我想了想,說:「估計是同名吧。」
正好服務員把衣服取下來,「太太,您看看。」
萊茵點頭,「也是,這世界上同名人很多。」
便不再多想,拿過連體衣看了下,把衣服給我,「去試試。」
剛剛萊茵就說是給我選,現在衣服拿到我面前,我也不好推辭,只得接過。
只是拿到試衣間換下來后,我想起去年藺寒深帶我去買衣服的時候,也有這麼一件連體衣。
雖然款式有所不同,但大致差不多。
不愧是母子,眼光一樣。
我換好出去,服務員立刻走過來,「真漂亮,這衣服像給您量身定做一樣。」
萊茵走過來,上下看我,滿意的點頭,「不錯。」
服務員笑道,「太太,您媳婦不僅長的好看,身材也好,您真有福氣!」
這話對萊茵很受用,摸了摸我腰身,讓我轉過去,看看我身後,由衷的說:「最主要是人好。」
「那是,但我看您媳婦氣質溫和,性格一定是極好的。」服務員繼續吹捧,萊茵嘴角的笑怎麼都合不攏,「這件不錯,再挑幾件。」
我趕緊拉住她,小聲說:「伯母,我家裡衣服很多,不用買太多。」
去年我走,別墅里我用的穿的都在,甚至好多吊牌都沒剪。
萊茵睖我,「那是我買的嗎?」
「啊?」我一頓,「不是。」
萊茵拍我的手,「這就對了。」
她很快鬆開我,繼續去選,邊選邊說:「這女人最不能缺的就是衣服,寧可多,也不可少。」
服務員自然是在旁邊應和的。
我沒辦法,只得跟上。
就這麼逛了兩個小時,大包小包堆滿了後備箱。
全是穿的。
而萊茵沒有一點累的感覺,上車后說了家珠寶店的名字,便讓張叔開到那。
我心裡一緊,萊茵不會是要給我買首飾吧?
這麼想著,我更是坐立難安,看一眼手機,對萊茵說:「伯母,不早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很晚了?」萊茵說著看一眼腕錶,隨之不在意的擺手,「才三點多,還早,我們再逛會,晚點回去。」
說著她想起什麼,問我,「怎麼,累了?」
她一個老人家都沒累,我一個年輕人怎麼會累,只是我不想她再給我買東西。
光是藺寒深給我買的就夠了,她還給我買,我都用不上。
但我不能這麼直接的說,她今天給我買這些東西,都是一份心。
所以我說:「不累,我擔心您累了,這麼走了幾個小時,您腿還好嗎?」
萊茵臉上露出自信的笑,抬了抬腳,自豪的說:「我腿腳一直很好,老實說,可能你們年輕人都還趕不上我。」
好吧。
老人家精力充沛,我也沒辦法。
倒是萊茵很快問我,「兒媳婦,你和深深是怎麼在容市認識的?」
這兩天我感覺到萊茵是有一出是一出,想法來的快去的也快。
所以我也就沒多想,回答,「是的。」
「你們怎麼認識的?」她來了興趣,緊跟著問。
我卻是頓了幾秒。
怎麼認識的。
這是個好問題。
如果我不知道我被張碧英算計的那晚是和藺寒深在一起,那我和藺寒深的第一次相識就是我暈倒在雷雨天的馬路邊,他救了我。
但我知道了,所以,那一晚才是我和藺寒深的第一次見面。
凡事都講究因果。
如果沒有那一晚,藺寒深不會救我。
可我不能對萊茵說那一晚,我只能說,「那天我生病暈倒在馬路邊,是藺寒深救了我。」
萊茵興奮了,「英雄救美啊!」
「天哪,深深原來這麼浪漫。」
我,「……」
車子很快停在珠寶店,我們下車進去,店員很快迎上來,「歡迎光臨,太太小姐需要什麼?」
「我要最新的新款。」萊茵走進去,眼睛淡淡的掃一眼櫃檯便收回視線。
服務員眼睛一亮,伸手,「好的,您先坐會,我們去拿過來給您看。」
「嗯。」
服務員把我們領到沙發上坐下,很快送上茶水,並且把最新的珠寶雜誌送上來,「太太,小姐,這上面是我們設計師設計出來,這個月就會到貨的,你們可以看看。」
萊茵把包放到一邊,接過。
我也接過。
我對珠寶首飾沒有研究,但看圖片和成色也多少能看出好壞。
但我還沒看完,我便聽見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飛燕啊,你看看這裡面的首飾,你喜歡哪個,婆婆給你買。」
我一僵,拿著雜誌的手握緊。
我回來有一段時間了,我知道有一天我會遇見梁飛燕,雖說容市夠大,但我就是有這種直覺,卻沒想到我們會在這遇見。
她們還沒看見我。
因為我坐的位置背對著她們。
而我不想看見她們。
並且保不定她們看見我和萊茵會鬧出什麼來。
只是珠寶店不小,卻也一覽無餘,只要她們走過來就會看見我。
我起來離開她們也會看見我。
所以,我只能坐在這,盡量不出聲。
這麼想著,服務員端著一個雕花精緻的托盤過來。
上面全是各種首飾,只要是女人身上戴的,一應俱全。
「太太,小姐,你們看看。」服務員把托盤放下來,首飾盒全部打開,那璀璨的光芒便在燈光下徹底綻放。
萊茵放下雜誌,看著桌上的珠寶,眼裡沒有一點驚艷,極其淡定。
似乎這些東西在她眼裡像青菜蘿蔔。
忽的,她看向一塊翡翠。
服務員看見,立刻把盒子拿起來遞過去,「太太眼光真好,這個手鐲是我們昨天剛到的,採用的……」
服務員細細介紹起來,萊茵把手鐲拿起來看成色,對我招手,「兒媳婦,過來。」
萊茵話落,我感覺一道視線落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