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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鳳染君策» 6.九天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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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染君策 - 6.九天宴字體大小: A+
     

    如此這般,那我不得不考慮這個可能性了。

    太白見我還在猶豫,竟是指著我騎著的阿澤贊道:「你這寵物好生威武啊,是天君賜予你的嗎?」以前就覺太白這老頭特麽會說話,知道我對他心懷恨意,他別的也不提,就提我這寶貝。那誇獎我的阿澤,就是誇獎我是也,證明我那眼光如炬,實乃火眼晶晶,一挑就挑了個神獸。

    此時我早已忘記其實根本就沒得挑,當初還把阿澤很是嫌棄了一番。那過去的事如耳旁的風,吹過無影,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現在有太白說我的阿澤有天君賜獸之相,那也差之不遠了,足以證明可超越其他仙上之座駕。

    我這仙術修為或許比不上他們,但這眼力卻是一瞧一個準。

    那后話也就不提了,自然是喜滋滋地騎著阿澤跟在太白身後往天宮而去。阿澤被攔在了天宮門外,因為有戒律,寵物與坐騎不得入內。只得忍痛與它告別,卻是轉身笑得燦爛昂首進入殿內,我青蓮......居士又回來了!

    天宮之內,賓朋滿座,宴席從頭一直擺到了尾,仙上們兩三成團,夸夸其談好不熱鬧。我純真無比的笑容下有些戚戚,真真是不能比較,如此看來我那業林委實冷清了些。但轉念又想,若是成日這般噪雜紛亂,不得吵的頭都疼?這番自我安慰后,甚覺舒暢了許多。

    所以說,自怨自艾這種情緒,向來不歸屬於我的。

    太白領著我穿過人流,一直到得天君跟前時,才俯身行禮。我見天君面色還算親和,正想上前去美言幾句,卻見天君眼都沒往我這飄一眼,隨意指了一處:「你就坐那吧。」

    我往那方向望了一眼,終於從豆腐乾一塊的地兒找到了個空位,兩旁都已經是坐滿了位置,再回頭去看天君,已經在與一旁的佛主說話。見此情形,大失我所望,還以為今兒把我喚來是要免責罰,再把靈力賜還於我的,哪知得了這麼一個不冷不熱的待遇。

    再去尋太白身影,發現他已經躋身進了雷神雨神星君行列,與他們談得頭頭是道,根本就無視我哀怨的眼神。長嘆一聲,只得垂頭喪氣走向那空位就坐,如果此時我要氣勢足一點,實該拂袖而去,可我怕惹惱了天君,直接把我居士之名也給收了。收了這名頭倒也不怕,而是別把我再從業林給貶到下一層,那就不知道是怎生個落魄地了。

    故而,只得忍辱負重坐於此,狠狠倒了一杯仙酒,據說這天宮的酒都是帶了仙氣的,即便不能增長修為,於身總有好處。化悲憤為酒量,一口飲盡杯中酒,猶如一道線沖入腹內,頓時火辣之感而來,臉上也灼熱起來。

    嘴裡細細回味一番,倒還是挺有滋味的,於是去拿那酒壺準備再倒上一杯慢慢品,哪知手被另一隻手恰巧覆蓋,動作頓住,只見那處纖纖長指,骨節分明,轉頭去看手的主人,不由心中贊了個大大的好!此人藍衣銀絲鑲嵌,面若冠玉膚如脂,眉眼細長薄唇潤,好看!卻是覺得有些熟悉,似曾相識,腦中翻轉一圈,沒有想起何時見過如此俊美之人。

    只見他微微一笑后道:「酒不能貪杯,容易醉。」

    我愣了又愣,再左右看看,確定他是在與我說話,不由生了惱意了,你說這人不能因為長得好看些就這般愛管閑事吧,我統共不過喝到這第二杯,還沒有倒呢,他就來勸誡我說不能貪杯,他當他是誰啊?我那股子鬱氣正沒處可發呢,本想著借酒消愁一番還被個不懂眼色之人給擾了,朝他連翻兩個白眼,毫不客氣地回:「要你管!」

    那男子似乎愣了一下,隨後笑得更加暖如春風了:「我是墨塵。」

    墨塵怎麼的?以為放個名字出來就能嚇唬我,管你是墨塵還是白塵的,一聽這名字就......我突然頓住,「你說什麼?你叫墨塵?」男子點點頭,我再度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難怪這人看著怪熟悉的,竟然就是那與我有婚約的東海太子墨塵。

    於是我惆悵了,他是我以後的夫君,那他現在管我閑事,我是該聽呢還是不該聽呢?拖著下巴又看了看他,腦子通透的人是沒辦法阻擋的,我立即想通一件事,既然他是我以後的夫君,那就是說現在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那我想喝點御釀也實在沒理由來干涉。

    這般一想后,我沖他露了個很大的笑容:「墨塵太子,手挪一挪,這美酒也不能一人獨享,俗稱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既然是九天宴,不喝酒還能幹什麼?」

    墨塵聞言似乎也覺有理,手收了回去,我喜滋滋地倒滿了酒,見他還看著我,於是朝他杯內觀望了下,原來是想我幫忙斟酒,那我是樂善好施的人,自然不會介意此等小事。給他也滿上之後,舉了自個杯子上前一碰,很是豪爽的一聲:「喝!」仰頭一杯御酒又下了肚。

    這一次,不止肚腹內陣陣**,連臉上也起了灼熱,心道莫不是這酒當真有奇效?側轉過頭,正巧碰上那方太白等人瞧過來的視線,均都盯著我笑得......可算詭異,突然又覺一道視線掃來,我敏覺地對上,竟發現是天君在看我。

    從那目光中,我甚是欣慰的讀出了滿意,看來是我以主人之道為客斟酒博得了天君的好感。如此這般,我心中是有了底,今兒若是把這東海來的客人給哄好了,那麼我的好日子也就不遠了。

    接下來,我就勸酒更加勤快,自個也喝得勤快,不知多少杯下肚,發覺眼前的墨塵開始有了重影,而他本來白皙的雙頰竟然飛上兩朵紅雲,襯得那臉更加好看。我一邊拿著酒壺,一邊湊到他面前,出自真心的讚美:「墨塵,還別說,你這幅皮相,當真是比這在場的仙上都生得好啊。」

    我不知自個此時因為舌頭都喝大了,講出來的話聲如洪鐘一般,足以讓天宮在座的每一位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更不知這番話一出來,把那些仙上們給說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全都怒目瞪向我。

    而憑我現在糨糊一般的腦容量,卻還能分辨出眼前的墨塵似乎在忍笑,不由氣惱:「你這人也特麽怪癖,我贊你長得好看,你卻還嘲笑於我,當真是不識抬舉!」

    這回墨塵是真笑了,他的氣息似乎就噴在我臉上,嗓音低沉又磁性:「你真覺得我好看?」我愣愣點頭,心裡卻是添了一句:沒紫離好看。但別看我像是喝多了,其實腦袋瓜還是清醒的,知道這天宮之內若是提起紫離的名字,恐怕又要遭罰了。

    確確實實,以我誠懇之名義,墨塵很好看,但卻沒紫離好看。藍衣固然飄逸如風,純凈如海,但似乎就缺了那紫衣的妖艷與耀眼奪目。後來我就得了這麼個解釋:魔君級別堪比天君與龍君,而墨塵畢竟只屬東海太子,級別上差了個等次,故而墨塵與紫離相比稍遜一籌,也並非無道理的。

    九天宴上最後的記憶是墨塵在我耳邊問:「我以後都叫你青兒好嗎?」不記得我是答了好還是不好,只知道眼睛睜開醒來時,腦子猶如裂開般疼痛,切切實實告訴我一個道理:宿醉要不得!所以這趟九天宴,我什麼都沒撈得好,只撈了個宿醉的痛苦。

    左右看看,見是已回到我業林的木屋了,想來估計是太白將我送回的。我猛地一個坐起,頭再度昏眩了一番,熬過這一波頭疼,跌跌撞撞往門邊撲去。我不能啥都沒撈著,還把我的阿澤給丟了啊,太白此番送我回來,定是把我阿澤給忘在了天宮門外。

    可是剛打開門,就見阿澤趴躺在我門邊,睡得正香甜,懸起的心落了地。它聽見聲音,張開眼看了看我,又繼續閉上。我蹲下身摸了摸它頭頂的金毛,又軟又舒服,「還是你最好了,對我不離不棄。」阿澤似有所感的用頭拱了拱我的手掌,逗得我把宿醉痛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兩聲輕咳在我左側傳來,轉頭去看,水藍色的身影翩然而站於那處,我眯了眯眼后堆出了笑容:「墨塵太子如何有空光臨寒舍呢?」心中為自己的禮儀打了個滿分,遠來都是客,何況昨日我們還一起對酒暢飲過,而業林內也實在荒廖,能得東海太子賞光,我於心而喜。

    墨塵踏著輕步到我跟前,低頭道:「青兒,今兒起的時候頭疼了嗎?」

    不提還好,被他這一提,加上我此時仰著脖子與他說話,那撕扯的暈眩再度回來,真叫一個悲慘!苦巴巴地直起身,也沒了什麼會客的心情,「唉,今日本居士身體不適,墨塵太子不如改日再聚吧。」禮數也算周到,回絕不算無禮。

    「青兒,我從東海帶了清香丸過來,可治你那酒後頭疼之症。」

    聞言我眼睛一亮,立即面上笑容燦**這春光還明媚,上前一步抓了他的衣擺道:「墨塵太子,快快請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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