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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鳳染君策» 346.心結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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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染君策 - 346.心結難解字體大小: A+
     

    沐澤皺了皺眉,吩咐侍衛去左府尋那仙道的肉身。涼寒的目光掃了眼左傾城,抬眼時卻對上染青看過來的視線,心裡打了個頓,這是靈魂歸位后初次看向自己,是否是想起了前世他們的糾結?

    忽聽她問:「大哥,陳青那具身體呢?」思維跳躍太快,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怔了一下后才回道:「我已命人放入棺木中,準備明日厚葬。」無論如何,陳青那具身體也屬於然弟的,他自然不會就此把它給丟棄。

    「不,」她搖搖頭,「等仙道肉身找回來后,就一起烈火焚化吧,把骨灰留下來。」

    沐澤與秦天策都是一驚,在他們看來,烈火焚燒是極其慘烈之事,人之肉身就該入土為安,何苦要焚燒殆盡呢?兩人頓時都想起了九天之上業火之事,難道是在暗示他們倆什麼?

    莫名的都有些心虛,畢竟那世他們二人得她相救,卻都欺瞞於她。現在她記起前塵后,會否對他們心中有怨?尤其是現在墨塵後世南越塵,又再度神魂俱滅,她會否把這筆帳全算他們頭上去了?

    此事暫了后,染青就又恢復了之前無聲無息之態,目光垂落不看任何一人。其實她確實是不知道要該如何面對他們,當記起一切時,她最最心痛的是阿離用元神聚她孤魂不滅,他們生死相連,她生他也生,她死他則死。為求不讓阿離最終神魂俱滅,她發誓一定要化解南越塵與沐澤對她的執念。

    可哪裡會知道,她什麼都沒做,南越塵就不惜犧牲自己元神助她凝聚蓮心入體,讓她不用再受魂飛魄散之劫。她變得茫然,就如南越塵所問,何為執念?執念是心中所起的念想,是恨還是愛?若恨意是執念,那為愛而放下恨,是否代表執念放下?反之,若愛意是執念,是否就要用恨來替代?亂了,一切都亂了,她參不透這執念從何而起,又該如何放下。

    因她不知最後南越塵神魂俱滅凝聚蓮心將會導致什麼後果,故而以為此生再難度這所謂的執念,太白臨走時說得很清楚,她必須化盡其餘兩人執念,否則她逃脫不了魂飛魄散之命運。若只她一人死倒也罷了,也算償還欠下墨塵前世今生的債,可她的命連著阿離的神魂啊,這樣的結果,要她如何能承受?

    此世她半生凄苦,甚至兩度靈魂轉移,經歷三次死劫,又生受那五臟六腑俱損之痛苦,最後終於度化了阿離征討天下的魔心,可到底還是功虧一簣。

    蓮心歸體又如何?她再也感覺不到痛了,只是麻木一片。為南越塵之死難過是麻木,為逃不開這命運絕望是麻木,為阿離終將也像墨塵那般神魂俱滅而麻木。心都麻木了,要她還能起什麼情緒,又該以什麼樣的姿態來面對他們?

    而大哥沐澤對她的情意是執念,前世他替她擋那一掌穿心而死,今生他屢番救自己卻受離情之苦,這執念要如何化?難道要讓大哥恨她?

    什麼都做不了,不如不做吧。

    重回宮殿後,顧樺還靜候在殿內,見到他們進來,連忙上前恭聲道:「皇上,葯已經煎好了,需得立即服用,否則那雪蓮之功效就會失了原味。」

    得了眼色后,就立即轉身取來葯碗遞上。秦天策取過葯碗,一股雪蓮的清香撲鼻而來,

    熱氣還冒著,碗邊溫熱,應是不會太燙了,於是就湊到她唇邊,柔聲道:「染青,把葯喝了。」本以為還需多勸,卻沒想這回她倒是主動就著碗邊緩緩把葯汁全都喝下去了。

    遣了顧樺在偏殿睡下,可以防突發情況發生。到底染青靈魂初歸,恐有其他異端突現,做好防備總無壞處。準備入睡時,把她放於床內,卻見她轉了個身背對了自己,任是貼到了最裡面。嘴裡犯苦,最終只嘆了口氣,脫下外衣躺在了她身側,手自然從背後環上她腰,卻明顯可感覺到她顫慄了下。

    她是在抗拒他的靠近嗎?怒意徒生,手上加了些力牢牢箍住,身體也貼緊了她的後背,他不允許她這種無聲的抗拒,他們經歷了萬難才走到今日,好不容易她的孤魂可不滅,甚至他都願意陪她一起墮入輪迴了,絕不能讓一個南越塵成為他們的障礙。

    秦天策不知的是,若他此時能耐下性子好好與她溝通,把那孤魂凝聚一事講於她聽,而染青可放開心結,袒露自己絕望的心境,也不至於兩人會越走越遠。

    可最後一劫是天君故意設下的心劫,為的就是考驗兩人之間的感情,唯有以情渡劫,才能真正同心相守。

    幾日的不眠不休,就是秦天策也覺有疲累的時候,在聽到身前氣息均勻的時候,他也終於閉上眼放心入眠。卻不知那背對著自己的人,眼睛始終都垂視著,感覺到腰間的受漸漸放鬆下來后,知道他已經睡著了,才緩緩睜開眼,直直盯在面前的床帷上。

    她很想回頭去看一看他,可是卻怕自己只要一動就會驚醒了他。其實他的樣子不用看也都刻畫在她腦海里,精緻的五官與前世的紫離一模一樣,即使現在的他多了許多滄桑,甚至連頭髮都灰白了,也不損他的氣度。難怪他喜歡穿紫衣呢,其實就算轉世,一些骨子裡的東西都沒有改變。就像他最初魔心不滅,仍有不惜一切征討天下之心,可能這本就是他天性,若非後來她幾番劫難,乃至死劫,他那最愛的江山又豈會捨得拱手讓人。

    睡不著啊,一閉上眼冰晶山上最後那一幕就揮之不去,輕輕把手捂在心口,感覺到那處在有力地跳動著。墨塵,你也在這裡了嗎?可我的心被阿離給滿滿佔據了,沒有空隙,要怎麼去感覺你的存在呢?

    秦天策手一摸空,立即就驚醒了過來,猛然坐起,床裡面確實不見了染青的身影,頓時心下一陣驚慌,連鞋也沒穿就往外跑,等穿過外廳進到院子時,他才剎住腳步。因為那院中梅樹之下,背對著自己而站的白衣女子,正是染青。

    她的肩頭披了白色斗篷,仰著頭在看那梅樹上已經盛開的鮮紅梅花。因為天還沒亮,院子里的宮燈未滅,幽幽暗暗的,反而是她的腳邊放了盞比較亮的燈,照的她周身猶如暈染了一層光圈,卻獨有她特殊的美麗。

    很少有人把孱弱表現到這種淋漓盡致,同時又把美麗表現得令人移不開視線。他的心全揪在了一處,本來在見不到她時心裡的慌亂不安凝聚起來的狂躁,瞬間就被撲滅了,只剩滿滿的心疼和顫動。

    視線微轉,這才注意到離她身側一米開外處,還站著一人,正是顧樺,因為背對著自己,故而對方也沒看見他。不由失笑,當真是有染青在的地方,他的眼中就看不見別人。

    並沒有出聲打擾她們,就安靜站在門邊凝看著那抹白,全然忘了自己連靴子也沒穿就跑出來。還是顧樺微一轉身,看見了他,立即彎腰要行禮,他剛想制止,卻見那白色身影已經緩緩轉過身來。頓時失語在唇間,只愣愣看著她滿身清冷矗立那方,明明近在咫尺,只需一步即可把她抱在懷裡,他卻邁不開那步伐。

    染青淺淺的目光從秦天策臉上轉到他只著了單薄的白色內衫,再往下移,當視線觸及那**的腳時,心中一震,眼睛刺痛起來。剛才在發現自己不在床內時,他是有多心急才會這般連靴子也忘穿了?連忙垂落眼睫,不讓那突然濕潤的眼眶展露他面前,用盡所有努力逼回眼淚,卻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

    秦天策沒有發覺她神色的變化,只看到她單薄的身子在風中顫慄,再不遲疑走上前直接把她橫抱在懷,語帶輕柔的怨責:「夜寒露重,為何不好好睡覺要到這院子里吹冷風?」說完朝旁邊的顧樺橫了一眼,意思是她作為御醫,也不知該勸時勸著?

    這北定本就是極寒之地,現又是冬季,比之東雲都不知道要冷上多少倍。這樣的夜晚,出來怎麼也得穿上夾襖披上狐裘才是,只是在單衣外罩個斗篷就往露天的院子里凝站,這不是要給凍出病來嗎?原本就身體被那寒氣給鑽體太深了,又是雪上加霜。

    這倒是冤枉顧樺了,在秦天策來的前一時分,她剛剛進行勸說,但姑娘只淡淡回了句:「站一會而已。」就再沒開口,那寡淡的語速與氣勢,與皇上十分相似。

    直到眼見皇上抱著姑娘隱入內室時,才聽到幽幽傳來一道酷冷的命令:「還不快去煮碗薑湯過來避寒。」心中一緊,顧樺立即回神過來,忙跌跌撞撞往自己住的偏殿去煎藥,確實她從太醫院那邊要了避寒草藥的,此時可算派上用場。

    等把草藥汁給端進去時,就見皇上用錦被把姑娘給裹得緊緊的,顧樺也不敢視線亂飄,走上前把葯給遞了過去,只聽耳邊傳來軟柔的聲線,與對她下令時的冷硬完全不一樣。

    「染青,先喝點薑湯去去寒再睡?」

    顧樺悄悄抬起眼,見皇上懷中躺著的姑娘睫毛輕顫了幾下,卻沒睜開眼。剛她還以為這麼一會功夫,姑娘是睡過去了,看來依然醒著。等到她端著空碗出門前,輕輕把內室的門給帶上,沒有忽略掉皇上眼底的溫柔情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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