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十大未解之謎之男宿鬧鬼
「余靳淮……」花語一聽見對方沙啞的聲音,立刻就哇的一聲哭出來了,「嗚嗚嗚嗚嗚……我害怕……」
從淺眠中驚醒的余靳淮心臟一縮。
765雖然比不上幾個重點基地,但是安保措施和保密措施一向是拔尖的,他也派了人保護花語,她還能遇到什麼危險?難道是在基地里被別人欺負了受了委屈?那這得多大的委屈才能讓小姑娘抽泣著在半夜給他打電話?
余靳淮的眸光瞬間從惺忪變得冰冷,手指貼著手機冰冷的金屬外殼,聲音卻很低:「怎麼了?」
花語:「……我做噩夢了嗚嗚嗚嗚嗚……」
余靳淮:「……」
花語繼續哭:「我夢見有個人想要抓我,醒過來之後覺得到處都是人……我害怕!!」
余靳淮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深夜電話,會是因為這樣一個原因。
不過記憶中小慫包的確怕鬼,剛開始他還用這點嚇得她不敢回房間睡覺,只能窩在他的床上。
緩聲安慰了一會兒,花語的哭聲才漸漸止息,哽咽著說:「余靳淮,我還是害怕,你不要掛電話好不好。」
「好。」余靳淮低聲應了,「你睡吧,我不掛。」
花語擦了擦眼淚,把手機放在枕邊,聽見了余靳淮的呼吸聲,就彷彿他在自己身邊一般,之前那種徹骨的寒冷與恐懼才終於從身體里抽離出去。
那種被窺伺的感覺消失了,沒過多久,她重新進入夢鄉,余靳淮卻徹夜無眠。
他怕他睡著了,小姑娘被嚇醒的時候又哭了。
……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花語的手機直接沒電關機了,電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掛了的,她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想了想又理直氣壯起來——反正大魔王是她的,丟臉也是丟在自己家。
洗漱完,花語下樓到操場,發現人基本上都到齊了,心裡非常欣慰。
她剛準備讓他們開跑,就聽見小胖子說:「教官,你昨晚上有沒有聽見一個女人哭的聲音?」
花語:「……」
池景潤:「都說是你睡迷糊了。」
今天早上一起來小胖子就說他昨晚上半夜聽見樓上有女人的哭聲,哭了不知道多久,可哀怨了,765的原身是啥他們都清楚,硬生生的給一群大老爺們在清晨嚇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池景潤是非常標準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當然不願意傳播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所以已經訓了小胖子多次了。
徐塬撇撇嘴,委屈的說:「可是我真的聽見了,就在樓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憐的不行……」
煤球笑嘻嘻的說:「嗨呀,肯定是你聽錯啦,我們是男寢,就住了教官一個女孩子,總不可能是教官怕黑大半夜的哭了吧?」
花語:「……」
小胖子據理力爭:「不是我聽錯了!我還聽見她說話呢!」
魯毅仲來了興緻,一邊發毛一邊問:「她說什麼?是不是說還我命來?」
他故意拖長了聲調,薄霧未消的早上還真挺嚇人,荀藝埋怨道:「哎呀,大早上的說這些幹嘛呀!」
小胖子才不懂憐香惜玉,自顧自的壓低聲音說:「我聽見她說『我害怕』,還有什麼親親我什麼的……」
煤球切了一聲,「這你春夢吧?哪個鬼會說親親我?!」
徐塬:「真的!!!我沒有騙人!!」
花語:「……」
要是這時候有個地縫,她肯定就直接鑽進去了。
這寢室到底是什麼垃圾隔音啊!!
乾咳一聲,花語故作正經:「去訓練!聊什麼天呢!」
看著特編隊跑出去,花語的耳朵才徹底紅了。
親親我什麼的……她昨晚上沒說吧?她沒印象啊……難道說是她做夢說夢話?大魔王有沒有聽見???
她心裡正七上八下,一轉身,又看見了昨晚上見到的那個小姑娘。
現在花語知道這姑娘叫做江邀月了。
她蹲下身,道:「邀月?」
小姑娘愣了愣,走近了幾步,「你知道了我的名字,就要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花語,是這裡的教官。」
江邀月小大人般的點點頭,又說:「雪姨跟我說你是壞人,不讓我跟你玩兒。」
游雪還跟小朋友說這種話呢?花語心中嗤笑,面上卻笑盈盈的人畜無害:「你是游教官的親戚嗎?」
江邀月:「我媽媽是雪姨的妹妹。」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這個年紀應該上幼兒園了呀?」
江邀月說:「……因為我身體不好。」
游雪應該是害怕這小姑娘在外頭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都沒辦法去見最後一面,所以跟上面爭取的把孩子帶在身邊,765這種地方當然是不可以隨便帶人進來的,也不知道游雪怎麼做到的。
雖然不喜歡游雪,但是花語對小孩子有種天生的惻隱心理,從兜里摸出昨晚上沒送出去的奶糖:「好吧,現在我們交換了名字,就不是陌生人了。」
江邀月看著那雪白指尖上的一顆大白兔奶糖,似乎是掙扎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小短手接了過來,但是她年紀小小的就已經很清楚禮尚往來了,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個鋥亮的東西遞給花語:「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花語接過來,觸手的冰冷感覺讓她一怔,低頭細看,發現這是一枚子彈。
看制式,是好幾年前已經被淘汰了的92式的專用子彈,上面已經有了銹跡,氧化了一部分,但是子彈的金屬面還是泛著冷光,昭示著它兇器的身份。
「……你怎麼會有這個?」
江邀月眨了眨眼睛,「不告訴你。」
花語打量了一下她的長相,發現她的眉眼真的和江舒橙十分相似,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纏綿病榻的關係,看起來相比江舒橙要蒼白瘦弱許多。
難道現在小女孩都長一個樣?
余靳淮說了江問懿只有一個女兒,那就不會有錯,江邀月不會是江舒橙的姐妹,真的只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冰冷的子彈鉻在手心,沒等花語問出個子丑寅卯,小姑娘左右張望了一下,擺擺手:「姐姐我回去了,不然待會兒雪姨要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