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陶二狗就知道了,,這個新搬來的長得跟女孩子似的小兄弟不好惹,後來也不太跟他玩兒——反正他們在外麵皮的時候,這個人永遠抱著轉頭那麼厚的書在看,偏偏一群年紀比他大的小夥子都打不過他。
陶柯眯著眼睛吐出一口煙圈兒,心情有點複雜。
二哥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姑娘當然是好事,但是鳳家那邊……
畢竟是從小定下的婚約,鳳家那位小小姐又是個連顧致琛都忍不了的小家子氣,這小白兔估計得夠嗆。
小白兔已經可以站起來溜兩圈兒了,月考全市第一都沒見她這麼高興的,在冰場上溜了半個小時后,語哥又忍不住騷了,繞著余靳淮打圈兒:「小哥哥,你長的真好看。」
余靳淮:「……」
花語說:「你長得這麼好看,有女朋友嗎?」
余靳淮:「……」
「你看我怎麼樣,可以做你女朋友不?」
余靳淮:「……」
花語興緻上來了,湊到他跟前,把臉埋進他懷裡,「小哥哥,你怎麼不理我?嗯?是不是因為我太可愛了,把你迷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唔……」
余靳淮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將人狠狠地塞進了懷裡,也不管顧家兩姐弟還在邊上看著,近乎於兇狠的吻了上去。
但是這個吻,卻意料之外的溫柔。
余靳淮輕輕的含著她的唇尖,聲音近在咫尺,讓花語幾乎以為那是自己嘴裡發出來的:「嗯,迷的我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想親你。」
花語故作矜持:「那你這樣是不對的,怎麼能不經過我允許就親我呢,小哥哥,現在大家都不喜歡霸總了,她們喜歡溫柔的。」
余靳淮認真的看著她:「那你允許么?」
這個男人一本正經的跟你說這種話,眼睛微微垂著,眼睫纖長,皮膚冷白,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和魅惑。
花語覺得自己完了,「……嗯,可、可以的吧?」
余靳淮狹長的眸子里飛速滑過一抹笑意,將人更緊的摟進懷裡,攻城略地。
……
顧怡獃獃的道:「二爺叫我們過來,就是為了在這兒……看著?」
顧源也懵了,「我們要在這裡等到他們玩完么?」
陶柯笑吟吟的說:「兩位要是著急的話,先走也是沒關係的。」
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兩姐弟哪裡會放棄,當即表示自己不著急,特別閑,閑的身上都要長毛了。
陶柯禮數周到的讓人給上了茶水,然後坐在旁邊看著裡面將人虐狗,恨不得自戳雙目。
花語的學習能力非常恐怖,她很快就掌握了溜冰的技巧,甚至可能玩兒幾個簡單的花樣兒,但是她嬌氣的很,非要余靳淮牽著她,假兮兮的說:「我怕摔倒嘛。」
余靳淮向來拿她沒辦法,跟著她一起在冰場上慢悠悠的來回,花語抱著他的腰,臉貼在他胸口上,忽然說:「余靳淮,我想去學醫。」
余靳淮沒多想,「對醫學有興趣?軍事學院有醫學系,你可以……」
「我想跟寒石丘老先生學醫。」花語說,「軍事學院那邊我肯定是要進特種隊的,不可能去醫學系。」
余靳淮只當她是來了興趣,沒有多問,點頭:「你既然有興趣,那就去學,我跟寒石丘有點交情,託人去問一句。」
花語點點頭,撒嬌說:「你對我最好啦。」
余靳淮也輕輕笑了一下。
將人在冰場上待了兩個多小時,花語才累了,換了鞋子和衣服,彷彿才看見顧家兩姐弟似的,「哎呀,你們就一直在這兒待著啊?」
顧怡和顧源不知道她是誰,但是看她和余靳淮舉止親密,也不敢得罪,顧怡趕緊說:「沒事沒事,我們也沒等多久。」
花語那句話就是充個場面,她隨意的點了下頭,接過余靳淮遞來的熱水喝了一口,坐到了柔軟的沙發上才道:「其實叫你們來的人呢,是我。」
顧怡和顧源面面相覷。
花語一隻手托著下巴說:「兩位看起來精神挺不錯的,看來最近過得挺好?」
兩人莫名其妙。
花語伸出白嫩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臉還疼不?」
顧怡和顧源臉色大變。
馮家拍賣會所里發生的事情早就一傳十十傳百了,但是也很少有人當年提這件事給他們找不痛快,如今花語就這麼直直的挑破,氣氛簡直驚人窒息。
花語臉上卻淡淡的沒什麼表情,又喝了口熱水暖胃后才道:「你們找二爺做什麼?」
「瞧您說的。」顧源道,「就是碰巧見著了,想跟二爺說兩句話……」
花語指尖輕輕的扣著桌子,「那現在人在這兒了,說吧。」
兩人卻始終不敢轉頭去看余靳淮的臉。
離得遠還好,一旦離得近了,才會發現這男人身上的威壓簡直駭人。
顧源硬著頭皮開口:「二爺,最近我們家裡要給江爺的小公主慶生,您、您來嗎?」
他和顧怡今天死皮賴臉的想要見到余靳淮,關鍵就是為了這個。
上一次因為王冠的事,江爺對他們家的態度有了不小的轉變,顧老五慌得手足無措,還是顧曲提醒江舒橙的生日快到了,邀請c國的權貴給小姑娘辦個生氣宴會,也算是讓江問懿正式的在京城貴族圈裡露臉了。
而要是能夠請到餘二爺,不管是因為江爺的面子還是因為顧致琛的面子,對顧家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花語扳指頭算了一下,最近鳳家在準備大哥鳳儔的婚事,花語跟這個大哥只見過幾次,嫂子更是一面都沒見過了,最近鳳皖一直催著讓她回鳳家一趟,其他的倒是也沒了,於是看向余靳淮:「你去不去呀?」
余靳淮對這種事情向來沒什麼興趣,應酬交際這種東西從來跟他無關,但是看著小姑娘眼睛里一閃一閃的小星星,余靳淮開口說:「什麼時間?」
顧源和顧怡欣喜若狂,顧怡道:「就在後天,晚上六點。」
余靳淮抬了抬下頜,表示自己知道了,兩人也是有點眼力見的,立刻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