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怎麼做了?」
花語垂眸看了自己的手機一眼,道:「現在還不急,背後的大魚還沒有跳出來。」
姚杉那女人,怎麼可能有這種腦子,使出這種連環計?
……
「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楊秋山把玩著手中的山核桃,笑的一臉得意:「花語……還是太嫩了。」
「你怎麼知道花語一定會選韓冬兒?要是韓冬兒根本沒參加極限創造呢?」電話那頭,姚杉皺起眉,「這次是你運氣好。」
楊秋山但笑不語。
運氣?
世界上的成功,要是什麼都靠運氣來決定,那就太不公平了,相比起天意,更多的在於人為。
韓冬兒是花語的表姐,韓冬兒的母親又逼得那麼緊,花語不可能不給花玲瓏這個面子,所以韓冬兒入選幾乎是必須的。
而韓冬兒的性格,也決定了她一定會在節目中人設崩塌,從而想出各種辦法補救。
韓冬兒和駱遠鋒的桃色事件只是一個引子罷了,牽一髮而動全身,韓冬兒牽扯出了花玲瓏,花語肯定不能忍,這不,就讓他們拍到了花語打人的視頻?
而花語一怒之下動手,他們就可以在網上煽動輿論,讓學校開除、讓她的工作室徹底付之一炬!
楊秋山笑的志得意滿,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姚小姐,合作愉快?」
姚杉冷笑了一聲,「我只是太討厭花語這個賤人了,不代表我就和你們風娛沆瀣一氣。」
楊秋山想起傳言,心中一動,試探道:「聽說姚小姐……和鳳家有點關係?」
其實鳳家人都不太贊同她進娛樂圈,所以姚杉也識趣的沒在圈裡說自己鳳家小小姐的身份,但是她也沒必要藏著掖著,道:「我是鳳家的人,怎麼?」
楊秋山眸中精光一閃,心中已經有了算計——這女人蠢得無藥可救,偏偏身份那麼高,要是真的捏在了手裡……那就是一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利器啊!
「沒什麼,只是有點好奇罷了。」楊秋山不露聲色,「之後的事情我會處理,姚小姐放心,我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我絕對會一舉拔除!」
……
「哥!」葉銘羽風風火火的衝進席銘朗的房間,席銘朗剛剛洗了澡,裸著上身在擦頭髮。光看身材,席銘朗的肌膚有一種不見陽光的蒼白,但是和圈裡的白斬雞完全不同的是,就算是外行人看著也知道他渾身蘊含的爆發力——緊實而不誇張的肌肉,絕對
不是健美教練故意練出來的花架子。
即便是面對妹妹,影帝仍然扯了張浴袍搭上,慢條斯理的繼續擦頭髮:「怎麼了?」
「你有沒有看新聞?」葉銘羽抓住席銘朗的手臂,「花花被人肉了!」
席銘朗說:「晴姐告訴我了。」
葉銘羽:「……」
「你就這個反應啊?」
「不然呢?」
葉銘羽:「……難怪你找不到女朋友,你對人家是不是真愛啊,網上的黑子都上天了,把花花罵的跟什麼似的,你竟然這麼淡定?」
席銘朗坐到沙發上,將毛巾放到一邊,端起紅茶喝了一口,道:「她應該沒什麼反應吧。」
提起這個葉銘羽就來氣:「可不是嗎!還在吃雞呢!吃了兩把雞了!」
席銘朗說:「既然她都不著急,你急什麼?她有自己的辦法,你放心。」「有什麼辦法啊。」葉銘羽頹廢的道:「現在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了一群社會觀察員,要教育局取消花語的高考資格,還讓一中開除她……語哥的媽媽花影后也被罵的很慘
,我就奇怪了,明明是韓冬兒犯賤,怎麼全都跑去同情這個賤人了?」席銘朗俊秀的眉目在水晶燈光下被染上一層朦朧的光暈,他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嘆息道:「因為很明顯,花影后比韓冬兒有話題度,冰山玉女形象崩塌,和一個出道
就一身黑的藝人,你覺得哪個有意思?」
葉銘羽:「……」
「你別擔心了。」席銘朗道,「媽媽說讓你最近回去一趟,爸身體不太好,你就別跟爸犯倔了。」
提起父母,葉銘羽瞬間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蔫的坐在了哥哥身邊。席銘朗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銘羽,當年爸爸說話措辭是不太對,但是也是關心你……我們席家的女兒,沒必要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你是爸媽的心頭肉,當年做出
那種決定的時候,將父母親放在何地呢?」
這是時隔多年,席銘朗第一次就當年的事跟她講道理。
當年她脾氣倔,也未必肯聽。
葉銘羽手指蜷縮起來,小聲說:「其實我知道錯了……但是我不好意思跟爸爸道歉,哥,你陪我回去好不好?」
「嗯,好。」席銘朗微笑說。
葉銘羽感動的糊了她哥一臉的眼淚花花。
席銘朗推開她腦袋,道:「今天我聽小語說,你跟沐陽,還有牽扯?」
聽到這個名字,葉銘羽一怔,眼神空洞道:「啊,他啊,他回來的時候我在車站看見他了,但是他似乎是不記得我了。」
席銘朗說:「銘羽,你是個好姑娘。」
「我聽說他要訂婚了。」席銘朗看著妹妹蒼白的臉,心疼的捏了捏她的臉頰,「他女朋友你也認識,付家的姑娘。」
「付斯靜?」葉銘羽模模糊糊的記得一點這個人,因為小時候被她揍過,「那個總是冒鼻涕泡的小丫頭……」「聽說兩個人是在國外認識的,付斯靜在國外讀書,和他一見鍾情了,加上門當戶對,家裡人也沒反對。沐陽身體不太好,人家女方也沒有嫌棄,算是天賜良緣了。」
席銘朗說,「訂婚的時間大概就在高考之後,我估計沐陽不會給你請帖,你要是想去,哥帶你去看看。」
「去看什麼。」葉銘羽站起身,「他有了未婚妻,我也該找我的第二春了……哥,我先走了,以後別跟我提他了。」「現在想起來,當年流的那一地的血,真他媽的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