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只能任她打罵,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他們方才在墳地里到處找文蓉一所說的地方,棺材沒找到,倒是等來了這麼一場傾盆大雨,雖然他們當時都是打了傘的,但是雨勢又急又猛,身上還是不可避免的被
淋濕了,偏生這時候車子還拋錨了。
谷心玫鬱悶的很,讓王覺下車去修,可是這廢物根本就修不好,這就意味著他們可能要在這個鬼地方呆一整夜!
是以,這才有了谷心玫罵王覺的那一幕。
王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谷心玫很快就覺得沒意思了,嫌棄道:「你身上全是水,都把車弄髒了,滾下去自己找個地方待著!」
王覺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谷心玫。
這瓢潑大雨,陰森墳地,她竟然要把自己趕下車?!
谷心玫怒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來!還不快點滾下去!」
說著她就伸腿踹了王覺一腳,用的力氣不小,直直的踹在了王覺的心口,王覺立刻就悶哼了一聲。
但是好在對於谷心玫的大罵他早就習慣了,倒是也沒有覺得有多痛,默默的打開車門。
「要死啊!」谷心玫暴躁道,「雨都被吹進來了!趕緊滾下去把門關上!」
王覺連一把傘都沒有,就這麼被趕下了車,冰冷徹骨的雨水澆下來,教人從骨頭縫裡就感覺到了寒意。
更恐怖的是,不遠處就是一片片的墓碑,有新的,有舊的,在昏暗的夜色里都看不清楚,只有偶爾一個驚雷或者閃電墜落,才能看見那些慘白的墓碑。
王大師絲毫不關心自己這個弟子的死活,笑眯眯的道:「心玫啊,來給為師捏捏肩膀。」
「好咧。」谷心玫笑容甜美的放下了手機,專心的給王大師捏起肩來。
……
雖然花語還是很慫打雷,但是有點擔心餘靳淮受欺負,還是黏著余靳淮一起上了到餐廳的車。
余桑在知道了少夫人的擔憂之後:「……」
少夫人!我求你清醒!只會是二爺把人家搞得生不如死好嗎!!受欺負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在二爺的身上!
但是看著花語一臉十分緊張的樣子,強烈的求生欲還是讓余桑把話吞了下去。餐廳的隔音效果好,又放了舒緩的音樂,終於聽不見雷聲了,花語這才鎮定下來,推著余靳淮的輪椅淡定的進了包廂,好像剛才差點就鑽進了人接懷裡的慫逼不是她
。分公司的總負責人費仲已經來了,花語看了一眼,發現這人的長相併沒有出色之處,身材也是中等,個子不高,身上穿著正式的西裝,顯然對這個飯局還是比較重視
的。
而另一個年輕人正懶洋洋的坐在椅子里,一隻手把玩著一個黑色的打火機,另一隻手搭在桌面上,神色輕慢。
隨著費仲的起身,那個穿著碎花裙,長相清純的女孩子也一同站起身。費仲伸手向余靳淮:「是鄭先生吧?」
余靳淮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眼角的弧線更加明顯,微微的向上挑起,帶了清冷漠然的味道,可是那纖長的眼睫輕輕一顫,又帶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意味。
花語伸出手,跟費仲淺淺的交握了一下,「你好,我是鄭衾的妻子木霜。」
他們這次借用的是一對海外富商服夫妻的身份,這兩個人確確實實的存在,不會引起費仲的任何疑心。
「我丈夫他不太喜歡和人接觸,抱歉。」花語誠懇道。
「沒關係沒關係。」費仲大方一笑,「來,我給二位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小女兒,小雯,那一個是我不成器的兒子小旭。」費小雯自余靳淮剛剛的那一個抬眼就一直有點怔愣,第一眼看見這個人的時候,費小雯是沒有什麼興趣的,因為這人頂多就是個眉清目秀,還不如她哥哥來的好看,
可是剛剛那一個抬眼,卻是讓她發現這個人的美色似乎都被那副眼鏡遮去了一般,細看之下,竟是十分的清雋秀致,帶著書卷氣。
費小雯對於自己看上的東西從來不會退縮,哪怕對方已有妻室也毫不在乎,自信一笑:「鄭大哥你叫我小雯就好啦。」
費小旭卻是興緻缺缺的樣子,只是敷衍的抬了一下手。
費小雯沒有得到余靳淮的回應也不覺得尷尬,只是默默的又看了花語一眼,心裡十分不屑。
這個木霜長得也太普通了吧,顏值頂多就算個中上,整張臉沒有任何特點,唯一可取的大概就是皮膚好的過分了,看起來白皙剔透,吹彈可破的。
根本配不上鄭衾!
費仲熱情的招呼兩人入席,他的心思都放在了花語的身上,顯然是知道這個家當家做主的是女主人。
兩人隨意的攀談了兩句,就聊到了生意上,花語微笑道:「我們對玉湖莊園那邊的別墅區很感興趣,不知道費總願不願意分我一杯羹?」
她這話說的十分直白,費總卻是老神在在的打太極:「木總說笑了,那些釘子戶不願意搬走,上面又不給撥款了,這玉湖莊園哪裡建的起來?」花語道:「費總本事過人是整個平城都有目共睹的,釘子戶怎麼可能成為您的絆腳石呢。這玉湖莊園一旦修建成功,肯定是炙手可熱,到時候我還要頗費一番周折才能
收房,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和費總合作呢。」現在有的投資商專干這回事,如費仲這種分公司的負責人,不管怎麼樣都有上面的總公司擔著,所以無所畏懼,只要和投資商合作,先定下大批的樓盤,之後投資商
再以二手房的名義高價賣出,費仲從中抽成,就是非常大的一筆進賬。
花語自然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笑著比了個手勢:「屆時我們三七分,如何?」
費仲不動神色的摩挲了一下手裡的酒杯,「木總,你也知道,我上頭可是余家的總公司,我賺點錢也是不容易,要是讓上頭知道了,可就得捲鋪蓋滾蛋了……」花語道:「費總多少年的老江湖了,肯定不會出問題。這樣,我們六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