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人,超凶的。」
九班的人沉默不語。
他們當然知道這個看起來萌萌噠的蘿莉打人超凶……特么的剛才打球的時候已經完全領會到了好嗎!
「喂!別得理不饒人啊!」有女生忍不住幫莫淵寒說話,「你們都已經贏了,還想怎麼樣啊!」
「對啊!大家都是同學,不要鬧的那麼難看啊!」
「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
花語涼涼一笑:「要是今天輸的是我們,你們會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么?」
人群立刻安靜了。
如果今天輸的是十三班,他們當然不會不會這麼說,反而會很熱衷於看這個班級的笑話。
花語道:「快一點,還有三十秒就打鈴上課了,別耽擱我們上課的時間!」
九班年紀最小的那個男生立刻就炸了:「我們給你們道歉還不行嗎!」
「就是!給你們道歉還不行嗎?!」
葉銘羽冷笑道:「這世界上很多事啊,還真不是道歉能夠解決的,我捅一刀跟你說一句對不起,你願意嗎?」
「你這就是偷換概念!」學霸果然就是學霸,立刻發現了邏輯問題。
花語懶得跟他們廢話了,「不叫是吧?」
九班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花語人已經到了面前,一抬腳,就踹翻了一個,那個男生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立刻大聲哭叫了起來:「……好痛!」
其他人都嚇了一跳,沒想到花語竟然真的敢打人,那個小蘿莉已經慢悠悠的活動了一下手腕骨:「沒關係,我不怕被開除的,但是只要你們敢還手,就是參與了這場鬥毆,學霸們,你們捨得自己的前途嗎?」
花語的意思很顯然。
她今天就是要動手,一點兒都不慫校規,九班的人投鼠忌器,只能站著挨打,而花語要是真的動手,絕對打的他們親爹都不敢認。
幾個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兒,才有人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爸爸我錯了!」
有了第一個人開頭,後面的人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以啟齒了,參差不齊的叫了爸爸。
花語臉上掛著老母親般和藹的笑容:「乖!」
幾個大男生都臉漲得通紅。
花語慢悠悠看向唯一一個沒叫的莫淵寒,還沒等莫淵寒臉色不虞的開口,已經嫌惡道:「你就不用叫了,我沒你這種不孝子!」
眾人:「……」
社會我語哥,人狠話還多。
總而言之,這次,花語and十三班又徹底在校園網上火了一把。
花語再度被請去教導處喝茶。
教導主任肺都要氣炸了:「你把這裡當自己家了是不是!!」
花語:「沒有,主人你這裡的茶葉一點都不好喝。」
教導主任:「……」
遲早被這個丫頭氣死!
花語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老師們不是經常說學校是我們的家嗎?那班上的同學當然就是我的兄弟姐妹啊,我姐妹兄弟被人罵了我幫忙出頭有錯嗎?」
「……」
好像有那麼一點兒道理?
教導主任察覺到自己危險的想法,連忙打住:「依我看,你就是皮得很!欠揍!」
花語萌萌噠的比了個貓咪爪子:「主任你要打我咩?」
教導主任:「……」
你說這丫頭長這麼好看怎麼就是不學好呢?
花語道:「這次是九班的人太過分了,不然我也懶得揍他們,打籃球很累的,尤其還要carry全場,我又不傻,不會吃飽了撐的去找罪受。主任你也知道九班那群書獃子平日里就目中無人的,尤其看不起我們十三班,我們也不能就傻呵呵的讓人罵是吧?「
主任:「……」
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於是,花語花了三十分鐘的時間成功地給主任洗腦了。
一直在等待花語被通報的九班眾人直到放學都沒聽到有關於今天操場上那場籃球賽的隻字片語。
……
會議桌上,滿滿的都是人。
每個都是西裝革履的商界精英,來自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地區,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他們無一不是擁有億萬資產在當地雄踞一方的商界大亨。
而此時此刻,他們無一不是斂聲屏氣的看著坐在首位上,沉默冰冷的男人。
boss現在很不高興——這是每個在座之人的共識。
畢竟之前發往歐洲那批重要的貨,被人劫了,運貨的人甚至都沒有搞清楚劫貨的是什麼路數。
慕容薰臉上化了精緻的妝容,神色有些凝重。
余靳淮現在的心情……簡直可以用糟糕來形容。
如果只是貨被劫了,那倒是小事,但是敢劫餘家的貨,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實在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能做到這一點的,絕對是和余家並列的大世家,而如果是這樣,就意味著已經有人看一手遮天的余家不順眼,想要除之而後快了。
「繼續。」男人冰冷無機質的聲音響起。
慕容薰抿了抿唇,打開led幻燈片,大屏幕上是幾張圖片,都是在發現貨不見了第一時間拍攝下來的。
凌亂的腳印,深深淺淺,還有幾灘小小的血跡,說名對方擊殺守夜人時,是悄無聲息的放了他們脖子大動脈的血。
余靳淮沉默的看著,慕容薰道:「這幾張圖片裡面,經過鑒定,腳印全是自己人的,這就是說明,對讓神出鬼沒到帶走那麼重的貨,卻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
「這怎麼可能!」一個外國男人站起身。「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這兩天歐洲剛剛下了雨,就算腳印被清理過,也會留下碾壓痕迹!」
慕容薰道:「我們檢查過了,完全沒有。」
男人一瞬間愣住,他正是這批貨在歐洲的負責人,出了這種靈異事件,受到最大驚嚇和直面boss怒火的都是他。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男人一直喃喃著。
「Steven,你冷靜一點。」慕容薰看向余靳淮越來越冷的臉色,低聲道:「你這樣,boss只會更生氣!」
Steven已經瘋了,「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
「Steven!」
「夠了。」不高不低的清冷聲音,卻一瞬間就讓所有人都閉了嘴。
余靳淮冷冷的掃視著所有人:「覺得貨不是在自己的手裡丟的,所以覺得事不關己是嗎?」鋒利的跟刀子似的視線落在Steven身上,「或者說,一直在這裡念叨著不可能貨就會自己回來?」
沒有人敢說話。
就連學過心理學,最擅長察言觀色的慕容薰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