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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最強仙帝 - 第565章 陰謀還是鬧劇(二合一章)字體大小: A+
     

    虛氏營地中。

    城牆附近的一個角落裡,一個在打磨兵器的虛氏部族的族人看到虛夜月引著葉晨走進營地,臉色一變,急忙放下手中還沒打磨好的兵刃,急匆匆向著營地的另外一邊走去。

    虛夜月沒有察覺到,卻被葉晨看在眼中,若有所思地問道:「小丫頭,那個什麼虛雲鶴是不是住在那邊?」

    說著話他伸手向先前那人去的方向一指。

    這時候那個族人已經走遠了,虛夜月並沒有看到,不禁有些驚疑地點點頭:「沒錯,就是那邊,夜帝大人您是怎麼知道的?」

    葉晨沒有回答,只是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

    見葉晨不說,虛夜月也就不敢多問,只能壓下心中的疑惑,領著他繼續往前走。

    時間不大,兩人便來到一座規模不小的宅院前。

    宅院外守衛著一隊的精銳衛士,十幾個人清一色的天階實力,為首的一人更是散發著天階中段巔峰的氣息,比起虛夜月來還要更勝一籌。

    看到虛夜月引領著葉晨走來,為首一人目光微一閃爍,邁步迎上前來:「少主,您回來啦,此行可還順利?」

    「遇到了些狀況,不過總算不辱使命,我來看看父親大人。」

    虛夜月點點頭,隨即她又將葉晨介紹給他們:「這位乃是夜帝大人,不僅是我的救命恩人,同時也是一位醫道高人,是我好不容易才請回來的。」

    說著話便要帶著葉晨往裡進。

    誰料那衛士首領卻忽然伸手一攔:「少主,你自己可以進去,但這位卻不行!」

    說著話目光掃過葉晨,滿是陰冷和敵視之意。

    虛夜月不由得臉色一變:「虛阿虎,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衛士頭領虛阿虎卻絲毫不以為意,不軟不硬地道:「少主要見族長自然可以,但外人卻不行,我這也是為了族長的安全著想。」

    虛夜月的俏臉冰寒:「你的意思是我會害我自己的父親?」

    「屬下不敢,」

    虛氏虎搖了搖頭,就像是沒有聽出虛夜月話中的怒意一樣,仍舊半步不退:「少主自是不會,但別人可說不準,這人來路不明,貿然讓他進去,是對族長安全的不負責,請恕屬下不敢冒這個險。」

    虛夜月的肺差點氣炸了。

    她歷盡艱險為父親找來救命的靈藥和高人,沒想到竟會在自家門前被父親的親衛留難。

    只是這些人都是虛氏部族內專屬於族長的親信衛士,乃是虛氏族長手下的心腹護衛力量,只效忠於虛氏族長。除了虛氏族長本人之外,任何人的話都可以不聽,即使對虛夜月這個少族長也一樣。

    只是話雖然如此說,但以往這些人見了她可不是這個態度,虛夜月本能地感覺到有些不太對。

    然而即便意識到情況可能不對,她也萬萬不敢將葉晨就這樣丟在外面。

    雖然說葉晨並未執意要來看父親,都是她一力盛情邀請而來,但能夠應請而來,就已經是給她天大的面子,要是就這麼被擋在外面,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換做是誰也非得發火不可。

    雖然不清楚葉晨的真實實力,但就以葉晨之前展現出來的手段來推測,對方很可能是傳說中的金丹境大高手。虛氏部族本來就已經是內憂外患了,如何還能扛得住這尊大神的怒火?

    「虛阿虎,你是懷疑我故意找人來害自己的父親嗎?」

    虛夜月語氣森冷,好像從冰縫中擠出來的一樣,一雙妙目像兩把刀子一樣狠狠地盯著虛阿虎。

    如果對方再敢攔著不讓進,她不惜使用非常手段,這個時候,任何人都不能再給部族招災惹禍,哪怕對方是自己父親的親衛統領也是一樣。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怕少主被人蒙蔽!」

    「不敢就給我滾開!」

    虛夜月的臉上如罩一層寒霜:「我帶的人我自己會負責,用不著你來多嘴多舌,馬上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既然少主執意要求,屬下也不敢阻攔,只希望少主不要後悔才是。」虛阿虎又不軟不硬地頂了虛夜月一句,這才慢悠悠地側身讓開。

    虛夜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身對葉晨請道:「夜帝大人,請。」

    內心裡卻已經打定主意,等把父親救醒了,非得讓父親狠狠收拾一下這個虛阿虎不可,實在太沒規矩了。

    葉晨輕輕地點點頭,深深地看了那退到一邊的虛啊虎一眼,嘴角微微翹起,流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才在虛夜月的引領下邁步走進院中。

    直等到葉晨的目光移開,那虛阿虎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剛才葉晨看他那一眼讓他有一種整個人都被徹底看透了的錯覺,就像是被鬼神盯上了一樣,嚇得他背後的衣衫都被冷汗浸透。

    擦去額角滲出的冷汗,看到虛夜月兩人走進組長休息的屋子,他的眼底悄然閃過一抹猙獰的戾色:「少主,我說過,只希望你不要後悔才是!」

    ……

    虛夜月帶著葉晨走過外堂,走進內室,只見在床榻之上躺著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人,他雙目緊閉面色青白,隱隱罩著一層黑氣,呼吸微弱幾不可聞,一副隨時都可能死掉的模樣。

    「父親大人,女兒回來了,您的毒馬上就能解了!」

    一看那中年人的模樣,虛夜月的眼淚立時就流了下來,快步上前查看中年人的情形,匆忙從懷中取出野熊山上採摘來的靈芝草。

    才一拿出來,頓時散發出一陣濃郁葯香,在整個內室都彌散開來,令人聞之精神都為之振奮。

    虛夜月回頭看了葉晨一眼,看到對方正靜靜地看著她,不自覺地就感覺心中一安,伸手便要去捏開躺在床榻上的父親的嘴巴,將靈藥給父親喂下。

    可誰想到就在虛夜月的手剛一碰到他父親臉頰的時候,躺在床榻上的虛氏族長竟猛然間睜開眼來,眼中卻並無正常光澤,而是泛起詭異的猩紅。

    嘴巴忽然一張,一口如同毒蛇般的黑氣從他的口中噴吐而出,徑直向著虛夜月鋪面噴來。

    「啊」

    虛夜月驚呼失聲,猝不及防之下眼看就要被黑氣噴中,便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吸力從背後傳來,拉著她的身形猛地向後移出數尺,讓那股黑氣噴了個空。

    接著「嗡嗡」的聲音響起,那股黑氣像是活過來一樣,追著向虛夜月飛撲過來。

    直到這時候葉虛夜月才看清,原來從父親口中噴出的並不是什麼黑氣,而是由黑色的小飛蟲匯聚而成的蟲群。

    「毒蚊蠱!」

    虛夜月不禁臉色大變。

    這是大長老虛雲鶴的獨門蠱術,一旦被沾上便會被精血吞噬一空而死,最是厲害不過,卻怎麼會在父親的身上出現?少女不由得心神大亂。

    「滅!」

    葉晨輕嘆一聲,吐出一個字來,一股強大元力隨之湧出,彷彿清風拂過,瞬間便將飛蟲黑氣席捲一空,化為齏粉,甚至連點灰渣都沒有剩下,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虛夜月這時候卻顧不得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目光惶恐地向著床榻上的父親看去。只見虛氏族長雙目睜開,嘴巴大張著,幾道黑血從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中流淌出來,「嗬嗬」了兩聲,便沒了氣息。

    「父親——」

    虛夜月不禁一聲悲呼,一下子撲到虛氏族長的身前,不敢相信地探試著虛夜山的呼吸和心跳。

    可惜無論是呼吸還是心跳,這時候都已經停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父親,您醒醒,醒醒,再看看女兒啊!」

    虛夜月淚眼朦朧,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她歷盡艱險才好不容易將解毒靈藥採摘回來,本以為可以將父親救醒,卻沒想到一回來就目睹父親的死狀,這個事實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殘酷了一些,一時間只覺得似乎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嘭!」

    就在這時候,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驟然響起,緊接著房門被人重重踹開,一群人「呼啦」一下子從外面涌了進來。

    「怎麼可以隨意放外人進族長的病房?這置族長的安危於何地?」

    「族長的安全要緊,不能讓心懷不軌之徒靠近他!」

    房門被踹開,急吼吼地叫聲就傳了進來。

    緊接著一群人便一陣風似地湧進屋中,為首的是一個瘦削枯乾面容陰鷙的老者。

    在他的身後跟著大約二三十人,其中包括了此前在外面守衛阻攔葉晨和虛夜月的那些族長親衛,另外的那些人則都是老者帶來的人手。

    其中一個手臂有傷包紮著的中年漢子面目和老者有七八分的相似,看樣子似乎是老者的兄弟。

    「族長,你死得好慘啊!是老夫來晚了一步,讓你被奸人所害啊。」

    瘦削老者一衝進屋子目光便直接向著床榻上掃去。

    等看到虛氏族長七竅流血的死相,假模假樣的一聲悲呼,眼底深處卻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得意之色。

    「虛雲鶴,你怎麼進來了!虛阿虎,你們為什麼不攔住他?」

    虛夜月不禁又驚又怒。

    因為領頭衝進來的這個瘦削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父女的大敵,部族的大長老兼內奸虛雲鶴!

    對方是最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的人!

    要知道自從父親遇襲中毒以來,最防備的就是這虛雲鶴,昏迷前就下了嚴令不許讓虛雲鶴靠近,她也曾不止一次地叮囑他們這一方的人要小心戒備虛雲鶴一方的人。

    可眼下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偏偏出現了。

    而方才還死攔硬擋著不讓她帶人進來見父親的虛阿虎等人此時不但沒有攔阻對方,反而還像屬下一樣跟著對方一起進來,她就是再傻也意識到情況不對了,忍不住難以置信地看向虛阿虎,一雙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

    虛阿虎默然不語,有些心虛地目光閃躲,不敢與虛夜月對視。

    「我們要是不進來,又怎麼會知道你這丫頭片子竟然能幹出弒父這樣的惡毒之事來,簡直是喪心病狂!你這樣喪盡天良的東西,留你不得!」

    虛雲鶴冷笑一聲,隨即扭頭向著身後眾人喝令道: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兩個謀害族長的兇手給我拿下!」

    「是,大長老!」

    眾人當即齊聲應諾。

    包括以虛阿虎為首的那些族長親衛,齊齊亮出兵刃,向著虛夜月和葉晨他們圍逼過來。

    而沖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虛阿虎!

    「虛阿虎,你個忘恩負義的背主之奴!」

    虛夜月手指著虛阿虎,氣得渾身顫抖,兩眼幾乎冒出火來:「你忘了是誰提拔你於卑微,是誰賜予的你高貴的虛姓了嗎?」

    接著她又忍不住向那些虛阿虎身後的族長親衛們發出質問:「還有你們,你們難道都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你們這些族長親衛什麼時候變成大長老親衛,成為虛雲鶴的狗腿子了!」

    事到了現在,虛夜月哪裡還不明白?這根本就是人家早就給他們挖好的一個坑。

    而挖坑的就是眼前的這些人:大長老虛雲鶴一伙人,以及她父親手下的這些族長親衛。

    事實也正如她預想的一樣,以虛阿虎為首的這些族長親衛其實早就已經被虛雲鶴給拉攏過去了。

    所以在虛夜月離開去野熊山給父親尋找解毒靈藥的這段時間裡,虛雲鶴從容地再度對虛夜山下手,不僅給虛夜山下了致命的毒蚊蠱,還歹毒的專門留了一口氣,只等有人試圖救治的時候再發作。

    這樣一來虛夜月如果被拓拔部的人伏殺在外面也就罷了。

    即便虛夜月能夠僥倖躲過劫殺僥倖逃回來,虛雲鶴也可以裡應外合,輕而易舉地顛倒黑白,將弒父謀逆的罪名扣在虛夜月的頭上,順理成章地將她剷除。而虛夜山和虛夜月父女二人一死,虛氏族長一脈便將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到時候即便不滿,也難以凝聚起來阻止他篡權奪位了。

    不同於悲憤難當的虛夜月,葉晨卻是饒有興緻地看著眼前上演的這場鬧劇。沒想到他這才剛一來,就能碰上這種栽贓陷害,陰謀奪權的狗血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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