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爵風的身體更熱,熱血沸騰。
「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陸爵風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他被欲色籠罩,可是幽深的眼瞳比任何時候都更為清明。
「我知道。」
白芷低著頭,聲音有些悶,卻透著果決。
陸爵風抬手托住她的下頜,迫使她對上他的視線。
只一眼,陸爵風發現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
他想要她,不只是身體。
全身心的要她……
白芷那雙溫軟的手已經褪下他的褲子。
她掌心有些出汗,心臟砰砰狂跳,如果問她現在在做什麼,她自己說不定也不清楚。
忽然他躺在床上,把白芷也拉下來。
緊接著,沒受傷的腿使了一個巧勁,他迅速翻身,反客為主,將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身下。
修長的手指撥開她的衣褲,她亦配合。
陸爵風扳過她的臉,隨即,一陣劇痛傳來。
疼……
前所未有的疼,甚至比第一次的時候還疼。
她失聲驚叫,聲音被陸爵風如數吞進喉嚨里。
一滴熱淚,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陸爵風捧著她的臉,將眼淚擦掉。
他沒有動,而是維持原狀俯身在上,看著她。
白芷冷靜下來,緊緊咬著唇。
他伸手掰開她的唇齒,「要把自己的嘴咬掉。」
悠揚的大提琴音刻意壓低,沙啞中透著性感,唇角似有似無的笑意,說不出的迷人。
白芷擰眉,憑什麼她痛,他還能這麼輕鬆自得。
她張口,咬住他的手。用的是全身的力道。
他大開大合的動作,白芷漸漸鬆口。
陸爵風卻說:「咬住了,別發出聲音。免得打擾阿爾扎克夫婦的好夢。」
白芷怒瞪。
很快白芷發現,陸爵風也在隱忍。
他一條腿受傷,只能靠另外一條腿和兩隻手臂支撐身體。
可是現在他一隻手被她咬住,做那個動作只靠一手一腳。
白芷忽然想笑,這人真是身殘志堅。
她不是矯情的人,既然做了,那就做到底。
至於陸爵風,要是因為這片刻的歡愉把腿廢了,估計這輩子會恨死她吧。
「你起來。」
「不準動。」
陸爵風乾脆壓住她,大口喘息著,調整呼吸。
白芷聽著,又有點心疼。他的舉動像個幼稚的孩子。
是誰說過?女人天生包容,包容男人的破壞欲。
她現在不止是女人,都快成聖母了!
「陸爵風,我們換個碰不到你腿的姿勢。」
陸爵風唰地睜開眼睛看著她,黑亮的眼眸里掠過詫異。
白芷紅著臉,使勁兒推著他,「你快點起來,我要被壓死了。」
「你想壓我?」
「……」
實際上,女上的姿勢,確實是她壓他。可理論上,她從沒想過這些細節。
陸爵風這人真是……
「別廢話,你到底做不做。」
白芷咬著牙,腳一蹬,膝蓋好像碰到了陸爵風的傷腿。
他倒吸一口氣,緩了半天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是找死!」
陸爵風坐起,抱著她坐到他的腿上。
臀下是他有力的大腿,跳動的筋脈展示著他的勃勃生機,白芷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
白芷渾身疼的要命,感覺每一個關節都被拆開,然後再重新拼接。
她睜開眼,起床的時候,腿彎的關節咔咔響了兩聲。
空氣里似乎還瀰漫著一股奇怪的氣息,她耳畔還迴響著那羞人的水漬聲。
昨夜瘋狂的畫面好像野草,在她腦海里紮根,瘋長。
反觀陸爵風,在將她吃干抹凈,睡得安穩又舒適。
呵呵!
誰特么說的女人天生包容男人的破壞欲。
她覺得這話應該拉出去槍斃十分鐘。女人的身體構造決定她天生脆弱,男人更應該溫柔才對。
可實際上呢……
看到陸爵風安靜的睡顏,合上那雙銳利的眼眸,他不過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的人,只不過比大多數男人英俊了點。
她忍住把他踹下床的衝動,拖著疲憊的身體下床。
雙腳剛碰到地板,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的雙腿居然在打顫!
白芷穿好衣服,緩了一會兒,感覺大腿的肌肉在皮膚里跳動著。
難受,無法啟齒的那種。
*
白芷走出客房,阿爾扎克夫婦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芭芭拉微笑著和白芷打招呼。
「早上好。」
白芷微微一笑,她刻意放緩腳步,避免被這個精明又八卦的老太太發現自己的異樣。
洗好之後,白芷又端了一盆水走進客房。
陸爵風也醒了。
陸爵風看到白芷進來也不遮掩,任她目光那好奇又驚訝又懷疑的複雜目光在自己。
他板著臉慢斯條理地說道:「怎麼,昨天晚上不夠?今天恐怕不行,我腿疼。另外,這種事需要節制。」
那道貌岸然的模樣,簡直欠揍。
人家是提了褲子不認賬,他褲子沒提起來,就先說教了。
白芷真好奇,陸爵風的臉皮是什麼做的。
想把手裡這盆水潑到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