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孩子當借口?」陸爵風揶揄。 
「別自作多情。」白芷輕輕打開門,「我是真的很想念小可小愛,想要早點離開這裡。」 
這個女人,心中除了孩子,就沒有其他了嗎? 
陸爵風心單手撐床坐了起來。 
傷口被扯到,看著門口準備走人的黑影,他嘶了一聲。 
「怎麼了?」黑暗中的女人轉過頭來。 
「沒事。」 
「扭到腿了?」中計的女人三兩步走向床邊,陸爵風唇角微勾,大手一伸,直接將她拉入懷中。 
騙子! 
白芷想起身離開,卻被陸爵風用力按住。 
他的炙熱而柔軟的唇輕輕落在她的額間。 
男人感覺到懷中女人害羞,這才滿意的放開她:「注意安全,別再笨手笨腳的,這手要是再添幾道傷痕,就別想接廣告了。」 
「知道了,不會耽誤你陸大總裁掙錢的!」白芷快速離開陸爵風的懷抱,拍了拍發燙的臉,調整好呼吸,起身快步離開。 
今天白芷沒有和卡梅隆同行,她對附近的森林已經很熟悉,不想再麻煩卡梅隆一大早就陪她出門捕獵。 
看著不遠處的茫茫積雪,想著和陸爵風越來越危險的關係,白芷眉頭深蹙。 
得想辦法趕緊離開這裡。 
一邊想,一邊在沿途做好記號,這才走向森林深處。 
陸爵風天天吃野雞,難免會膩味,白芷想走遠些,碰碰運氣。 
…… 
晚飯時。 
卡梅隆和芭芭拉,早早吃完蔬菜沙拉,睡了。 
陸爵風坐在桌前,聞到香氣時,白芷正端著碗進來。 
「今天我在捕獵回來的路上居然找到了檸檬草,放進肉里一起燉,味道可鮮美了,你快嘗嘗。」 
陸爵風半信半疑的接過碗,喝了口湯,眉間舒展開來。 
濃郁的肉香中夾著淡淡的清香,的確鮮美異常。 
「有進步。」陸爵風放下碗,回味著唇齒間蕩漾,抬眸看向她,「再來一碗。」 
白芷懶得揭穿他,多吃點也好,多吃點,好的也快些。 
可沒想到,吃多了會影響睡眠。 
半夜,白芷迷迷糊糊,隱約聽到陸爵風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聲音。 
她猛的睜開眼睛,只見陸爵風坐了起來,正在給自己倒水喝。 
「陸爵風?」白芷壓低聲音。 
沒有回應。口渴了? 
今晚的湯里又並沒有放多少鹽。 
正想著,床邊傳來茶杯落地的聲音。 
白芷忙起身走了過去,扶住彎腰準備撿茶杯的陸爵風,手指握住他的手腕,皮膚相貼。 
滾燙的觸感,讓她驚住,他身上怎麼這麼燙!發燒了? 
忙把手伸向陸爵風的額頭,被他捉住,他滾燙的手心,像火炭。 
連他呼出的氣,都像是火爐里噴出來的火。 
白芷想要抽回手,又被他拽的更緊。 
「別動!」黑暗中傳來男人壓抑的聲音。 
「我去弄濕毛巾給你退熱,順便去問問阿爾扎克夫婦,這裡有沒有可以退燒的葯。」 
陸爵風沒有說話,墨色的深瞳死死的盯著白芷。 
白芷被陸爵風看的心驚肉跳,猜他此時必然是痛苦難當,耐心安撫道:「沒事的,你只是發燒了。」 
「你晚上給我吃的什麼?」陸爵風突然開口問道,聲音暗啞。 
白芷微愣,隨即明白過來,陸爵風這是懷疑自己吃壞了肚子? 
「放心,吃檸檬草不會中毒的,你看,今晚的檸檬草燉鹿肉,我也吃了的。」 
鹿肉! 
這個該死的女人。 
「鹿肉是不會中毒。」陸爵風氣息沉重,直接翻身把白芷壓在身下,「但是鹿肉有另一個更毒的功能」 
「什……什麼功能?」白芷她從來不知道鹿肉還有其他功能。 
難道受傷的人不能吃? 
可她閱盡各種食譜,也從沒見哪本食譜上這樣寫過! 
啊!對了! 
鹿血壯陽,難道鹿肉也…… 
只想著給他補身體,忘記男人如果補的太過的後果。 
陸爵風面色微冷,更煩躁的推開白芷,壓抑著心中的燥火,啞聲道:「去給我拿涼水來。」 
「不行,你會生病。」 
這裡沒什麼葯,陸爵風的腿還不知道能不能長好,萬一再來一場重感冒,引起腿部感染,得不償失。 
「快去。」 
陸爵風瞪著她,用命令地口吻說道。 
借著螢火蟲燈的暗芒,她看清陸爵風額頭上暴起的青筋,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整個人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他幽深的眼眸里充斥著欲色,卻硬生生地忍著,似乎正在遭受什麼酷刑。 
白芷忍不住皺眉,水盈盈的杏眼裡多了一絲堅定,「是我的責任,我就不會推脫。」 
陸爵風渾身發熱,來不及思考她的話。 
忽然,一隻微涼的手觸碰到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