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帝王卻轟然創地,帝王昏倒前最後的映象是少女腰間的玉瓶中物倒入自己嘴中。
「好啦,好啦,姑父醒了,姑母別哭了,哭多了就不美了——」她故意用調笑的語氣說。
「婉兒,你方才餵給朕之物,是何?」
「那是瓊瑤玉液,是父親曾在女人娟山頂所得。」這,朕不是只是昏倒了嗎?還不至於用瓊瑤玉液吧?」
「不,姑父,有人要害你,此毒為三步散,斷無解藥,唯有瓊瑤玉液才能救你。」少女神色凝重,像個小大人。
看得龍榻之上的皇帝一腔心酸與好笑:「婉兒,此事,朕會查清楚,你先回去吧」
「那,婉兒先去找澈哥哥了!」
「嗯?要小心他……算了,要保護好你自己。」皇帝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怕傷了她的心,
「婉兒知道了,那婉兒先退下了——」少女擔不及待地沖了出去。
「噓,別出聲——」好不容易趕到了上宮澈住處的少女,壓低聲音說道。
走近內室的少女,輕手輕腳的逼近少年,少年卻收起了筆,她只好快步走向畫,卻只堪堪看了個大概。
「是桃林,我們相遇的那個桃林」。少女喊道。
「不是。」上官澈出聲反駁。
「就是,我沒看清楚,那有一篇水紅色的,那是什麼?」少女好奇地問。
「你看錯了。」少年耳尖泛紅。
少女眼尖的捕捉到了少年耳尖的紅色,開玩笑道:「是不是哪家中意的姑娘,若是,待你再過上二三年,我便去幫你求姑父賜婚。」嘴上雖這麼說,心裏卻莫名的痛到不能呼吸。
還好,他否認了那簡單的四個字,卻使她一下子喘過氣來。
「你想多了。」
「那你,心悅於我嗎?」她追上去問他。
「不曾。」他一幅淡淡的模樣。
後來,時光飛逝。閑時,她便去維着他。他練武,她便在一旁為他畫像;他吹蕭,她便在一旁彈琴;他練字,她便在一旁研墨。她不開口,他便也不說話。看時光就好像白馬,好似將這一生都望到了頭。
美好的時光從來都短,苦難卻一直那樣長。西楓國皇帝病逝的消息傳來,他的筆尖猛的一抖,生生毀了一幅好字.
他說:「婉婉,我要回去了」。
他說:「我會回來的,等我」。
他說:「也有可能,回不來了。回不來了,便將我忘了,好生活着。」
他還說了什麼,她都沒有聽清,只沉迷於「回不來了」有四個字中,心一下一下地劇烈抽痛起來。
顧皖皖收縮如此自如,唐可兒忍不住心頭一震,心裏升起一個大膽的猜想——皖皖剛剛那些不會都是裝的吧。
不會的不會的,唐可兒搖搖頭,皖皖不會是這樣的人。但她還是開口問道。
「皖皖姐,你剛才是故意的?」唐可兒不解的說。
顧皖皖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蕭清那點套路我還不知道,不過我也有對付他的方法。就跟小時候一樣,他以前也老是喜歡欺負我,但是每次只要我一哭,他就沒轍了,立馬認錯道歉。」
唐可兒不太相信的開口,「真的?這方法就這麼好用,沒有一次失敗過?」
顧皖皖勾了勾唇,「真的,一次也沒失敗過。」
唐可兒這才明白,原來,顧皖皖是恃愛而驕啊。
不愧是皖皖啊,將蕭清拿捏得死死的,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就像孫悟空始終跳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一樣一樣的,蕭清就是那隻孫猴子。
有點慘,可嘆啊,可悲啊!
突然有些可憐起蕭清起來。萬一他們倆要是真的在一起了,蕭清還不被顧皖皖吃得死死的,唐可兒替未來的蕭清捏了把汗。
唐可兒大概不會知道,很久以後,蕭清即使被顧皖皖管得死死的,也甘之如飴,畢竟是自己老婆,他不寵著,誰寵。
聽了顧皖皖的話,大家都笑了起來,就連江嶼言也想不到,看着生人勿近的蕭清,竟然是一個見不得女孩子哭的人,是笑吟吟的只有任雲兮站在原地不甘心的跺了跺腳。
還沒開始她就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