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就找戲班子過來。」賀英朗頓了一下又問道:「要聽什麼戲?傀儡戲還是?」
「真人唱的那種。」季巧巧說:「武戲,再找個會唱曲兒的小姑娘過來唱幾首甜甜蜜蜜的阿哥阿妹什麼的。」
賀英朗點點頭,「好,我記下了。現在想睡覺嗎?」
「還沒洗澡呢。」季巧巧說:「但是我一點兒都不想動了。」
「我幫你洗?」
「好呀。」季巧巧說:「還好有你在,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小傻瓜。」賀英朗笑了一下,低頭在季巧巧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就抱着她去浴房了。
當天晚上,季巧巧有些輕微的失眠,她怕自己輾轉反側會影響賀英朗睡覺,便直接去了空間裏面。
喝了靈泉水,吃了西紅柿跟蘋果,季巧巧就在竹屋裏面看了一會兒書。
誰知道看着看着就在竹屋裏頭睡著了,賀英朗早上醒來,一睜眼發現季巧巧不見了。
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反應過來,也去了空間。
季巧巧在竹屋的竹床上睡的很香甜,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跟個孩子似的。
賀英朗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把人抱了出去。
季巧巧一覺就睡到了午飯前,她醒過來的時候,小樂樂已經跑去了她的床前,正趴在那兒看着她直樂呵呢。
剛睡醒就看見兒子天使一般的笑臉,季巧巧整個人都高興起來了。
「樂樂,你怎麼在這裏啊?」季巧巧湊過去捏了一下寶貝兒子的小臉。
小樂樂說:「叫你起床。」
季巧巧翻身坐起,「好,這就起來了。」
季林氏隨後走了進來,道:「我聽英朗說了昨晚的事兒了,還聽說你昨晚上走了困,睡不着。」
「恩,昨天有點兒不高興。」季巧巧說:「不過一覺醒來看見我們家樂樂,我就全都好啦!」
「沒事兒了就好。」季林氏說:「快起來吧,我用天麻給你燉了一隻雞,燉的酥爛,可香了。」
季巧巧跳下地抱住季林氏,「娘真好!」
「別撒嬌了,回頭樂樂都要笑話你了。」季林氏笑着拍了一下季巧巧的腦袋,道:「我把樂樂抱出去了,你自己快點兒去洗漱吧。」
季巧巧看着季林氏抱着兒子走出去,心裏一瞬間被填的滿滿的,特別幸福。
不管前一天發生了什麼事,只要她還能跟家人這樣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
季巧巧哼著不成調的歌兒換好衣裳,又洗漱完畢,這才讓白芍給她梳頭髮。
白芍說:「夫人今天看上去特別精神。」
「是不是很精神?因為我睡的多嘛。」季巧巧說:「對了,戲班子請了沒有?」
「請了,桑枝一大早就去城裏請了戲班子,說過了午時就到。」白芍笑着說:「等夫人吃好午飯,就可以看戲了。」
季巧巧眯起眼睛,一臉愜意的說道:「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嘛!真舒坦!」
吃了季林氏準備的美味午飯,所有人就都去了花園看戲。
園子裏搭了一個臨時的戲枱子,剛好對着長廊,眾人就坐在長廊裏面看戲。
戲班子一共來了不到十個人,有武生、花旦跟四個吹拉彈唱的,還有負責打雜跟搬東西的。
戲也準備的不多,還按照季巧巧的要求,會唱上一些小曲助興。
長廊裏面的長桌上擺滿了點心跟水果,季巧巧坐在正中央,季林氏坐在旁邊抱着小樂樂。
季香香、薛鈴鐺跟趙紅紅她們都來湊熱鬧了,家裏的幾個男人今天都有事情要做,所以全都不在家。
不輪值的小廝跟小護院也都悄悄的湊了過來,大家都找了個好地方準備好好看戲。
季巧巧舒舒服服的靠在軟枕上,一邊吃點心一邊笑眯眯的看那兩個武生在台上對打。
趙紅紅不大看得懂劇情,就不斷的詢問旁邊的季香香。
季香香很有耐心的跟她解釋,連一旁的薛鈴鐺也聽的很認真。
季巧巧說:「嗨,不用管台上說了什麼故事,我特地讓他們演這個,就是為了看一看打鬥的,多精彩啊,動作又好看。」
趙紅紅說:「那不行的,回頭我娘問我聽了什麼戲,我什麼也說不出來,她會笑話我的。」
「這麼較真兒啊?」季巧巧吐了吐舌頭,道:「那就還是請姐姐講給她們聽吧。」
大家一起說說笑笑的看了幾齣戲,沒齣戲的中間都有那個漂亮的小娘子上來給她們唱妖妖嬈嬈的小曲兒。
這小娘子長得特別好看,妝容雖然濃了一點兒,不過配上那些軟軟嗲嗲的歌曲,倒真是挺合適的。
季巧巧聽的高興,隨手就打賞了不少碎銀子出去。
戲唱完了,小曲兒也唱完了,季巧巧又給他們所有人賞了十兩銀子,讓他們拿去買酒吃。
戲班子站成一排道了謝,就開始高高興興的收拾箱子了。
來賀家莊園唱戲的酬勞是不低的,加上這些打賞,也算是不錯的收入了。
雖說這些打賞沒有旁的大戶人家給的多,不過賀家的人比較和氣,還會給他們在台下準備茶水、點心跟水果,算是很尊重他們了。
這些戲班子的人雖然很喜歡賺錢,不過他們也喜歡給這樣和氣的東家幹活兒的。
桑枝把他們送到門口,那為首的一人說:「下回夫人要是悶了,還可以去找我們。要是不想看戲,只唱小曲兒也是可以的。」
「好嘞,我會跟咱們夫人說的。」桑枝說:「你們路上好走啊,我就不送了。」
季巧巧在家裏舒舒服服的休息了兩天,那懶懶散散的模樣連季林氏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季巧巧正在跟季林氏貧嘴呢,外頭來報,說嚴濟跟俞叔上門了。
季巧巧有些意外,趕緊換了衣裳去正廳見客。
「嚴老闆怎麼來了?」季巧巧說:「是咱們的買賣出什麼事了嗎?」
嚴濟說:「不是,咱們的買賣做的很好。」
「那……」
「我今天來,是為了劉家的米糧買賣一事。」嚴濟道。
季巧巧眨了眨大眼睛,「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