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泰笑的傻乎乎的,「嘿嘿,我覺得是有進展了!嬸子,等滿月酒一過去,我就去送胭脂水粉!」
「好!你現在說這句話,比之前有底氣多了!」季林氏說:「我也為你高興啊!」
張泰拍著胸脯說:「嬸子放心,我一定會對香香好的!請嬸子放心!」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季林氏笑着說:「咱們就住在一起,我可是天天都看得見的!你要是敢對香香不好,咱們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回頭你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就算不住一起,沒人看着,我也對會她好的。」張泰特別嚴肅的說道:「香香是這麼好的姑娘,我要是不好好對她,那我還是個男人嗎?」
季林氏一聽這話,心裏還是挺欣慰的,她說:「我們家香香也是個厚道人,你好好對她,她也會好好對你的。真希望你們倆可以快點兒定親,上半年訂了親,下半年就能成親了。」
張泰嘿嘿傻笑,「那我爭取爭取。」
「爭取什麼啊?」季香香忽然拿着一雙筷子從小廚房裏走了出來,朗聲問道:「嬸嬸,黃瓜我按照之前的法子拌好了,你來嘗嘗味道嗎?」
「好,我這就來。」季林氏笑着走進了小廚房。
張泰受到了鼓舞,連着好幾天都精神抖擻的,連賀英朗都看出來了。
「你說張大哥這幾天特別高興?」季巧巧說:「我覺得我姐姐這幾天也挺高興的,他倆怕是有什麼情況了。哎,明天張大哥不是要陪我娘跟我姐姐去上香嗎?說不定倆人會更高興呢?真好啊,姐姐現在也有對象了!」
賀英朗說:「她們倆出門,你是不是很羨慕?」
季巧巧點點頭,苦笑道:「是啊,我也想出門,可是現在不能出門,也只能忍着了。我也不是那麼任性的人!」
「等你出了月子,可以出門了,我帶你到處玩一圈兒吧。」賀英朗說:「先去白鹿城看看?你之前一直說想去的。」
白鹿城確實是個好地方,連丁叔都推薦過。
「好啊好啊!去白鹿城要幾天來回啊?」季巧巧問道。
「到了那裏總要玩上幾日,加上來去的日子,怎麼也要十天吧。」賀英朗道。
季巧巧一愣,「十天啊……太久了,我會捨不得樂樂的。」
賀英朗一愣,他沒想到季巧巧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我不像一個很愛孩子的母親嗎?」季巧巧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
「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你這麼想出門,卻因為惦記孩子而放棄。」賀英朗說:「我總覺得,有點兒吃醋。」
「啊?吃醋?」這回輪到季巧巧愣住了,「你吃樂樂的醋?你是不是傻了?」
賀英朗說:「以前聽人說過,女子一旦生了孩子,就會更加關心孩子。現在看來,倒是真的了。」
他一邊說,一邊有些落寞的嘆了一口氣。
季巧巧無奈的拉住他的大手,道:「你別鬧啦!難道你不關心樂樂嗎?這可是咱們的第一個孩子!」
「我當然是關心樂樂的,可是,我更關心你。」賀英朗說:「你敢說在你心裏,我比樂樂更重要嗎?」
季巧巧咬着牙想了一會兒,道:「我不知道,我分不出來。」
賀英朗嘆口氣道:「所以,我吃醋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季巧巧說:「你別這樣……我不會因為兒子就忽視你的感受的。在我心裏,你們當然是一樣重要的啊。」
見季巧巧拚命想要安慰自己,賀英朗的心裏稍微舒服了一點兒,他說:「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要說話算話。」
「那是肯定的!」季巧巧在賀英朗的臉上親了一口,道:「朗哥,其實我知道的,我們倆才是要攜手走一輩子的人。孩子長大后,會有他自己的人生,我肯定不會把他看的比你重。但你要知道,他現在還小。他太弱小了,我作為母親,理所當然的想要保護他,這是本能。」
「我知道了,可能作為一個父親,我對此的感受並不深刻。」賀英朗說:「以後,我也不會再說這種話讓你為難了。」
季巧巧笑了起來,「不會啊,我覺得挺好的,有話就要說出來,所以咱們倆才會沒有矛盾啊!」
當天晚上,季巧巧非常積極主動的用手幫賀英朗舒服了一回。
她還保證道:「等我出了月子,我肯定……肯定讓你吃飽!」
賀英朗有些哭笑不得,他說:「我知道了,你還是早點睡覺吧,免得明天白天沒有精神。」
第二天早上,季巧巧起床后,季林氏跟季香香已經跟張泰一起去上香了。
她們打算在寺廟吃了齋飯,然後再去城裏買點兒東西,順便去趟布莊。
季林氏要做幾件夏天的衣裳,季香香雖然帶回來很多好衣裳,不過也想再做兩身灰布的,方便在村裏走動的時候穿着。
在寺廟用過齋飯,小廝竹葉趕着馬車,張泰陪着二人坐在馬車裏,道:「反正時候還早,要不要去城裏的戲園子坐一會兒?最近新上了一齣戲,還挺熱鬧的。」
季林氏說:「我倒是想去的,就是聽不太懂那個東西。」
張泰說:「嬸子聽不懂,我就更聽不懂了。不過這出新戲是武戲,打鬥的多,尋常人也看得懂,所以才這麼多人去看。」
季林氏問季香香,「你怎麼說?想不想去戲園子?」
季香香說:「我以前陪高老夫人去過幾次,倒是挺熱鬧的,這出新戲還沒聽過,可以去聽聽看。」
張泰見季香香答應了,就對着竹葉說:「竹葉,先去布莊,然後就去戲園子。」
「知道了。」竹葉脆生生的答道,聲音顯得很有朝氣。
這幾個小子在莊園里待的非常快活,主人家是厚道人家,莊園活計不多,人少,環境單純,每天的飯食又好,真是叫他們感激極了。
進了城,到了村裏人常去的那家布莊,老闆娘對季林氏已經很眼熟了,她立刻迎上去道:「大姐,又來裁衣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