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用最快的速度到了清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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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在看到蘇沫的婢女大晚上過來后，迅速迎了上去。

「秦公公，你能不能進去通報一下，我家主子出事了，可以請皇上過去看看嗎？」白芍滿臉着急又擔憂的說道。

她從來沒有見過主子哭成那樣，重點是，她沒有醒，似乎做了什麼惡夢。

出事？

秦海看一眼大殿，還好裏面的燈亮着，頓時他開口道，「你稍等，我現在去通報。」

「多謝。」白芍連忙說道，心裏微鬆了口氣。

這會兒她也不知道去找誰，只能壯著膽子來找皇上，希望娘娘不要出事才好。

秦海敲了敲門，然後小心翼翼的說，「皇上，沫妃的婢女過來，說沫妃出事了，您能不能過去看看？」

北堂肆放下手裏的摺子，眉頭微微蹙起，這會兒已經很晚，她能出什麼事？

……

凌薇宮。

北堂肆大步走進蘇沫的寢宮。

來的路上，他已經聽白芍說了她的狀況，好端端的，她怎麼會有那樣的反應？

在他看來，蘇沫是不會哭的人。

才剛到寢宮門口，北堂肆便聽到蘇沫心心痛痛的哭聲，就好像正遭遇着巨大的傷害，聽得人心裏下意識的揪緊。

秦海和白芍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守着。

聽着裏面的哭聲，秦海嘴角抽抽，沫妃這是怎麼了？？？

竟然哭得那麼傷心，好似正遭受着慘絕人寰的傷害。

床上，蘇沫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整張小臉佈滿了淚水，神情痛苦又悲涼。

站在床邊的北堂肆怔住，胸口似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揪住，讓他有些呼吸困難，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疼痛難受。

「蘇沫！」

北堂肆在床邊坐下，伸手抓着蘇沫的肩膀搖晃。

她這是在做惡夢？

什麼樣的夢讓她哭得這麼悲傷欲絕，聲音里充滿了絕望，還有滿腔的恨意。

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蘇沫。

「蘇沫，蘇沫，蘇沫……」

北堂肆見她沒醒，皺了皺眉頭，聲音冷酷又特意咬重每個字。

但是蘇沫依然沒醒，只是痛苦的流淚。

突然，北堂肆伸手撥開蘇沫緊閉的眼睛，她的眼睛裏沒有光芒，但漸漸，她的瞳孔縮了縮。

「啊——」

蘇沫尖叫一聲，雙手抓着北堂肆的手狠狠甩了出去。

北堂肆皺了皺眉頭，手背被蘇沫的指甲劃出兩條血痕。

她這是用了多大的力？

「你鬼叫什麼！」北堂肆黑著臉冷冷道。

蘇沫看着床邊的北堂肆表情獃獃的，許久過後，她才回過神，在確定旁邊是活生生的北堂肆后，心裏重重鬆了口氣，眼淚卻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落。

她不想哭的，但眼淚卻不聽使喚，胸口更是痛不欲生的疼痛。

還好，還好……

他還活着。

他活着。

此時此刻，她已經分不清，那些畫面是書里原身的經歷，還是她自己經歷過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就好像發生在她身上。

就算這會兒沒有畫面，她整顆心還是密密麻麻的刺痛。

原來北堂肆真的是為了女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