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上塔前就注意到,蒙雷島就像一個繁華的城鎮,生活方式和尋常城鎮大同小異,自由買賣。
收起古籍,起身跑開。
「喂,你去哪兒?」二道叫道。
「集市。」墨小然揚了揚手,與其在這裏恢復一點靈力修鍊一點,不如去想辦法多掙些靈石來補充靈力。
「吆喝,這小美人,還真上道。」二道笑着起身,去給其他學員發靈石。
墨小然去到集市逛了一圈,發現這裏和外面一樣,最缺乏的是各種高級丹藥。
蒙雷古塔里雖然有各種高深的秘術,但慧根不夠,即便有秘術在手上,也修鍊不出來。
而高級的煉丹師更是需要極高的慧根。
有慧根的人太少,也就造成高級煉丹師的缺乏。
墨小然修習的治癒術,雖然凌駕在藥物之上,但需要不斷的提升靈力來修鍊。
而煉丹是提升靈力的最快途徑之一。
看着琳琅滿目的丹藥,心活了,如果能煉出各種上等丹藥,那麼就不愁掙不到靈石。
墨小然以前看過許多關於煉丹的書,按照藥方,把身上的靈石全部買成藥材,往古塔的方向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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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戩出了古塔,朝妖獸出沒的草叢潛去。
這裏的妖獸並不主動攻擊人,但受到攻擊,就立刻召喚同伴,結果打一隻,來一群。
而且這裏的妖獸,比以前見過的所有妖獸都要厲害兇殘。
容戩功夫雖好,但面對數十隻妖獸攻擊,也吃不消。
沒一會兒功夫,身上被咬傷好幾處。
他殺死不少妖獸,但血流不止,那些妖獸吃准了他身上有傷,不斷湧上,不給他處理傷口的時間。
照這樣下去,他恐怕得血流光而死。
就在這時,身上一陣清涼,血瞬間止住。
容戩以最快的速度砍死撲上來的妖獸。
回頭,見墨小然正轉身離開,往古塔而去。
容戩眼裏漾開一絲笑意,是她救了他。
剛才還用冰花砸得小蛟兒四處亂跑的治癒術,用在他的身上,竟幽幽的涼。
小黑和小白從錦囊里探出頭,看着完好的容戩,有些憤憤不平。
「娘親是不是故意整我們啊?」
墨小然偷睨了容戩一眼,哼哼道:「我怎麼故意整你們了?」
「你丟在我們身上的就是砸死人的冰花,冷死人的冰水,可是丟給主人的卻是立馬止血的凝氣。」
墨小然臉上微微發燙,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着小蛟兒就是用不好,可是剛才見容戩有危險,完全沒加思考的丟出一個治癒術,卻成了。
「他運氣好。」墨小然強詞奪理,說完『咦』了一聲,「你們叫他主人?」
小黑知道說漏了嘴,忙用小翅膀捂著嘴,縮回錦囊。
墨小然回頭,見容戩已經殺完了那些妖獸,正向自己看來,對上他墨玉一般的眸子,心臟莫名地一跳,忙收回視線,進了塔。
告誡自己,那是一個混蛋,千萬別因為他長得好看,就鬼迷心竅,姓什麼都忘了。
他目送她纖細的身影消失在古塔門口,才收回視線,撥出隨身佩戴的短刀,剖開妖獸,尋找靈丹。
找到一顆靈丹,發現島主說的靈丹,竟是妖獸的修鍊的內丹。
妖獸的級別越高,修鍊出內丹的機率也就越高。
想要妖獸內丹,可以去殺更高級的妖獸。
只不過這裏的妖獸十分兇悍,不是外面見過的妖獸能比,殺高級的妖獸取丹,十分危險。
不過,這倒是歷練的好辦法,一舉兩得。
他們今天剛上島,進入古塔,只是讓他們隨意看看,還算不上開始正式學習。
四道說過,大家自己熟悉一陣,到了辰時,會給他們統一安排食宿。
看看天色,已快到辰時,收起唯一的靈丹,向古塔走去。
邁進塔門,一道迎了上來,遞了一張地圖給他,「這是我們蒙雷島的詳細地圖,我們島主給你的,我對這島熟悉到連一草一木都清清楚楚,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我。」
容戩接過地圖看了看,問道:「你能不能把這島上的妖獸強弱以及分佈,給我說說。」
「這容易。」四道凝神,把意識灌注到地圖上,那張地圖立刻顯現出各種顏色,「灰色是弱,白色為中,紅色為強,你根據這個可以分辯妖獸的強弱,不過我的靈力只夠支撐一個時辰,你得在一個時辰內抄錄下來。」
「不必抄錄。」容戩仔細看過妖獸的分佈區域,過目不忘,地圖右上角一片赤紅,可是再往後,卻沒有標記,他指了右上角問道:「這裏沒有妖獸?」
「當然有,不過那個區域的妖獸太過厲害,沒有人可以穿越,所以沒有記錄。」
容戩點了點頭,把地圖還給四道,「謝了。」
「地圖你不要了?」四道懵懵地接過地圖。
「我記下了。」
「就記下了?」
「嗯。」
四道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蒙雷島雖然只是一個島,但佔地面積,不比他們一個燕國小,他就記下了?
看着容戩進了塔,才回神過來。
這是人還是神啊?
容戩進了塔,見所有人都聚在古塔一樓,墨小然也在,一道和二道正在分發房號牌。
幾十個人聚在一處,他看了墨小然一眼,那顆靈丹拿不出手給她,走到一邊沒有人的地方,抱着手臂,背靠了身後石柱。
衛風忙跟了過去,問道:「你去哪兒了?我找你老半天。」
「沒去哪兒。」容戩平時就話少,又不耐煩一大堆人聚在一起浪費時間,越加懶得開口。
衛風知道他的性子,把一塊牌子連同一袋靈石塞給他,「你的房間還有靈石,我幫你領了。」
容戩見衛風神情古怪,有些說不出的曖昧,不由地攤開手掌,看向手中房號牌。
衛風怕他起疑,忙把自己的房號牌亮出來,道:「你的房間在第一間,清靜,不會有人過上過下,另一邊和我的房間挨在一起的。為了這兩間房的位置,我可是花了四個靈石。」
容戩對身外之物,向來無所謂,不覺得四個靈石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