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服道:「臣妾自知失責,但九皇子做出這種事,皇上還要包庇維護,以後其他皇子跟着效仿,那還得了?」
「罰,當然要罰,今天凡是有錯的人,全都得罰。」皇上睨了容戩一眼,道:「容戩目無尊長,罰抄二四十孝一百遍。不抄完,不許踏出書房半步。」
容戩回頭看了眼重樓,不答。
皇上道:「重樓此次本是受害者,自當讓御醫給他好好治傷。」
容戩道:「是。」
皇后見只是罰抄一百遍經書,而且那奴才不但不罰,還會讓御醫治傷,暗暗着惱,但皇上開了口,她也不敢多言。
皇上看向軟坐在地上,嚇得臉色慘白的秦玉瑩,皺了皺眉,道:「秦玉瑩身為公主,不潔身自好,幽禁暖閣六年,如果六年後,還不知道悔改,再做出有失皇家顏面的事,逐出皇家,貶為庶人。」
秦玉瑩嚇得呼叫哆哆嗦嗦,卻不敢哼一聲。
皇上接着冷看向皇后道:「皇后既然沒有能力打點後宮,就把掌管六宮的鳳印交出來吧。」
「什麼?」皇后驚得呆住。
「朕讓你把六宮之印交給有能耐掌管後宮之人。」
「皇上認為臣妾沒能力掌管後宮,那麼誰有能力?」
「魏妃。」
皇后的臉直接白了。
時光飛逝,六年時光,大燕已經改朝換代。
被幽禁在暖閣的秦玉瑩早被人遺忘。
等新皇帝想起她的時候,她已經十八。
那時重樓已經離開皇宮,不知去向。
而容戩已經成為大燕的親王,手握兵權,一年到頭也難回幾次京城,可望不可及。
一次容戩回京,秦玉瑩隨着皇帝的妃子們出城迎接。
遠遠看見容戩戴着面具,騎着高頭大馬,帶着他的鐵騎進城而來,他從頭到尾沒往女眷這邊看一眼。
他已經不再是七歲的孩童,不再是那清秀標緻的男孩。
高大英俊,清冷俊逸,又一身的霸氣,俊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她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心都醉了。
再想到拜他所賜,她被幽禁十年,愛慕中卻又夾雜着濃濃的恨。
但他是連皇上都不敢輕易招惹的九親王,她又豈敢去招惹他。
當她在宮裏有機會見到他的時候,她擺出一副淑良的模樣。
可是他根本不認得她了。
直到她向他道自己的名字,他也沒正眼看她一眼。
接下來的日子,她用盡了辦法,讓自己在後宮站住腳。
她聽說,白月神教的凝雪丹可以延年益壽,於是找上白月神教,用重金向他們購買凝雪丹。
把凝雪丹獻給皇上,憑着這些凝雪丹,深得皇上重視,一步步在宮裏擁有了極高的地位。
為了得到更多的凝雪丹,她利用自己的人脈,為白月神教打通各路關係。
由她一手遮天,白月神教才能大面積的放出腐心藤的種子,誘惑大量的人前來地宮。
有長公主暗中遊走,大量的人口失蹤被死死捂住,沒有人敢追究。
她和白月神教最後緊緊地糾纏在一起,誰也離不開誰。
秦玉瑩成了白月神教的金主,也就成了白月神教的常客。
她每兩個月,會到一次閔川取凝雪丹。
有一次,她進入這間地宮,白月教徒的教主召月沒像往常一樣迎接她。
就在這時,她看見召月匆匆從外面回來,她的屬下扛了一個麻布口袋緊跟在她的身後。
她好奇召月還有什麼秘密瞞着她,偷偷跟去,發現麻袋裏裝着一個少女。
他們給那少女喂服下忘憂果,然後把她身上衣裳剝光,擱在地上。
接着看見一條從角落爬了出來,纏上那個少女,與之交合。
秦玉瑩見召月為了條蛇,居然冷落她,怒了,轉身走人。
召月忙追了上來,拉住她道:「如果是尋常的蛇,我哪敢為它怠慢公主,它可不是一般的蛇,它是『神龍』,是我們主人的寶貝。它到了時間,一定要有女子侍寢,否則就會影響它的成長,如果我們養不好『神龍』,我們主人會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
秦玉瑩微微愕然,頭一次知道,白月神教上面還有主子。
「你們主子是誰?」
「這個就不能告訴公主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私隱,秦玉瑩雖然是白月神教的金主,卻也不能過多的打探人家的私隱。
她雖然不問,但心裏卻不痛快。
召月察言觀色,道:「我們的『神龍』可以讓女人********,如果公主有興趣,可以一試。」
和蛇交合,秦玉瑩打了個冷戰,垮下了臉。
但到到白月神教的次數多了,不時看見他們用少女侍蛇,漸漸地也提起了興趣,不由得也大著膽子試了一試,果然極妙。
事後,秦玉瑩飲著茶,睨著陪在一邊的召月,「為什麼那些丫頭在侍蛇之前,要給她們服下忘憂果,而我卻不用?」
「那果子是用來喂服『神龍』體內盅蟲的。」
「盅蟲?」
「因為它體內有那盅蟲,它才能讓人慾死欲仙。」
「怎麼喂法?」
「神龍體內的盅蟲聞到忘憂果的味道,就會一直吸干她們的精陽才會停下,然後再把她們整個吞下,確保把忘憂果的藥性完全消化。」
秦玉瑩嚇得臉色微微一白,「原來,你們種忘憂果是為了養『神龍』。」
「你當凝雪丹為什麼能讓男子到了床上生龍活虎,有用不完的精力?那是因為有我們神龍的一滴精血。如果沒有我們神龍的一滴精血,就算有忘憂果,也煉不出凝雪丹。雖然我們種忘憂果是為了餵養神龍,但也是造福公主。」
秦玉瑩,沉默下去。
如果不是凝雪丹能讓皇上在床上生龍活虎,他也不會相信凝雪丹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她也不能因此受到皇上的重視,坐上如今的高位。
不過,她坐上這位置,卻沒得到她真正想要的。
因為不管她坐得再高,容戩仍然對她漠視。
這種漠視讓她怒到了極點,卻又無可奈何。
越是這樣,她越是不甘心。
在她心裏,他是她的皇兄,而是想讓他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