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今晚她陪他去酒店CHECKIN白去了??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他不回酒店的意思是——
「你要跟着我回家?」
芸琦好整以暇地將真皮座椅的位置往後調了調,整個人換了個更輕鬆的坐姿,眉梢微挑地望着他。
嶠嶼墨雖然沒有側身看他,但是,光聽着她這聲音,以他對她的了解,她眼底此刻肯定全是笑意。
「怎麼,不行?」
他輕踩油門,邁巴赫Exelero的卓越性能立現,在主幹道上立刻超了前面另一輛車。
「靠!大晚會上飆車,你有……」被超車的司機一臉罵罵咧咧地按下車窗,張口就要開噴。
結果,看到流線堪比藝術品的車尾,以及那個在夜色中,也顯得格外矚目的LOGO。
嘴裏最後一個「病」字直接被他活生生地咽了下去。
您是大佬,您有錢,您牛批……
這種豪車,我還是離得遠遠的好。萬一蹭到一個邊邊,怕是賣房都不一定賠得起維修費……
被超車的司機不僅不敢罵了,甚至還主動開得更慢了,恨不得能跟嶠嶼墨那輛邁巴赫Exelero拉開八百米距離!
芸琦見狀,差點沒笑出聲。轉頭,對着「正經」開車的嶠嶼墨,一臉認真道:
「行!當然行!嶠少光臨,我家蓬蓽生輝!」
嶠嶼墨被她這玩鬧的口吻,弄得像是心頭被撓了一下……
眼見前面車子越來越密集,他漸漸地鬆了油門,順着車流緩緩朝着外灘駛去。
魔都的夜晚,路況一如既往的堵。
嶠嶼墨有了閑情和她繼續剛剛的話題:
「你覺得起出那種俱樂部名字的人,能惹我生氣?」
那種俱樂部名字……
芸琦聽他這畫外音,就知道他也想到脫衣舞男俱樂部了。
畢竟,這種名字在國外這種俱樂部里,簡直是標配。
不過……
她又不傻,除了宇明澤,剛剛包廂里坐着的人,之前都在海南見過。
當時度假的時候,他可不像今晚這樣的氣場。
唯一一個例外,自然是俱樂部「俊男」擔當宇明澤。
眼看自己再撩,晚上回到家,遭到「反噬」的就該是自己了。
咳咳,畢竟,今晚是要一個屋檐下共處。
芸琦自覺把跨在懸崖邊上的腳,往裏收了收:
「放心。我和宇明澤沒有任何關係。真算起來的……他在意的,另有她人。」
嶠嶼墨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眼底一道暗光閃過,頓了一秒道:
「你是說鄒芸?」
除了這個閨蜜,他很少看到芸琦會管別人的事。
雖然他呆在包廂的時間不久,但也可以很輕易地發現,鄒芸今天的酒喝得有點多。
以他的閱歷和眼光來說,鄒芸雖然面上掩飾得挺好,但眼神總會不自覺地落在宇明澤手上那根沒點燃的煙。
「是啊。」
芸琦嘆息一聲,不知道該為他的觀察力喝彩,還是為自己「未來男朋友」這料事如神的恐怖能力驚嘆。
以後,她想干點「壞事」,怕是都能被這人一挖一個準。
冷芸琦臉上裝着「愁死個人」,嶠嶼墨卻沒被她這麼簡單的忽悠過去。
「他們以前認識?」
鄒芸的性格大大咧咧,如果她真的對個男人一見鍾情,眼神不應該是這樣。
芸琦點點頭,臉上的輕鬆微微一斂:
「應該是上大學之前就認識的。」
她從大一認識鄒芸之後,從來沒見過她今晚這樣反常的樣子。
而且,之前張曉萌說,宇明澤是高中就保送的美國常青藤大學。
她以前也曾好奇過,明明上海才是鄒家的地盤,為什麼,鄒芸要捨近求遠,跑到帝京去求學。
上海本地就有藝術類頂級學府。
原身記憶里,入學自我介紹時,鄒芸說過是不想被爸媽成天看在眼皮子底下,不自由……
現在看來,不全是如此。
不過,這些都是私事。每個人都有不願意吐露出來的秘密。
芸琦不準備主動插手閨蜜的感情生活。
她只希望鄒芸能過得好。
其他的一切,都是附帶。
那個男人……
芸琦想到宇明澤眉目間的慵懶痞氣,忍不住有點替鄒芸擔憂。
反倒是身邊,聽到真正答案的嶠嶼墨,心情徹底明亮起來。
就連看着這堵著的車流,耐心也順便變得極好……
嗯,晚上去外灘洋樓住,準備做點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