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步當仁便從系統商店購買了一張F級人體治療卡。
「對潘徒生使用F級人體治療卡。」步當仁下令道。
「F級人體治療卡使用成功。」
「目標:潘徒生。」
「需要時間:10分鐘。」
「治療開始……」
系統的提示音結束后,潘徒生慘白的臉龐慢慢變得紅潤了起來,背部的傷口也開始緩緩癒合。
做完這些后,步當仁抬頭對鄭能達說道:「老鄭,你去樓上看看李開洋的情況,沒啥事的話就把他帶下來。」
「好的。」鄭能達點了點頭,便動身往樓上走去。
鄭能達走後,步當仁也慢慢站了起來,走向了八樓的走廊。
「步大哥,你去幹什麼啊?」阮莎疑惑的問道。
步當仁回答道:「去看看下面的情況。」
他說着,走到了那扇破碎的窗戶前,毒針護士喪屍就是從這裏跳下去的。
「哎。」步當仁看着這扇破碎且沾滿綠色血液的窗戶,不由嘆了口氣。
他並不是一個容易傷感的人,但是剛才發生在他面前的那一場悲劇,卻深深的打動了他的心,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抑鬱了。
再想起梅涼欣之前的遭遇,步當仁的心情就更加的糟糕了。
甩了甩頭,步當仁將自己腦子裏的煩惱事全都甩了出去。
然後他緩緩推開了那扇窗戶,探出了自己的腦袋,向樓下看去。
正如他所料,毒針護士喪屍已經摔死了,它的屍體就這麼躺在住院大樓樓下的水泥地上,綠色的血液流了一地。
不可否認,喪屍的生命力遠強於普通人類,特別是毒針護士喪屍這種感染種喪屍,它們的生命力非常的頑強,不對它們的致命部位進行重點打擊,是無法徹底殺死它們的。
但是這裏是八樓,從這裏跳下去,即使是生命力強如毒針護士喪屍,也會當場暴斃。
而在它的屍體邊上,有不少的普通喪屍駐足觀看,有些甚至已經準備上去吃毒針護士喪屍的屍體了。
步當仁知道,喪屍除了會將活人當作食物外,也會將其他的喪屍當作食物,通過不斷的進食,它們身體的變異速度會大大增強,從而等到更為強大的能力。
「一群畜生……」步當仁咬牙切齒的說道。
當其中一隻喪屍已經趴在了毒針護士喪屍的屍體上,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步當仁終於忍不住了。
他從倉庫中取出了自己的哥洛克G25手槍,解開保險,接着對着樓下那群圍在毒針護士喪屍周圍的喪屍,瘋狂的射擊了起來。
「啪啪啪啪啪啪……」步當仁手中的哥洛克G25手槍的槍口噴射着火焰,彈殼不斷的從槍體中飛出,無數致命的子彈向著樓下那群令人厭惡的喪屍急速射去。
「殺死F喪屍*1,獎勵1點積分。」
「殺死F喪屍*1,獎勵1點積分。」
「殺死F喪屍*1,獎勵1點積分。」
……
不斷跳動的積分,持續宣告著喪屍們的死亡!
「嗷——」
「嗷!」
「嗚——」
「吼!」
……
一時間,樓下的那群喪屍沸騰了。
它們都抬起了自己的腦袋,不斷沖着步當仁怒吼著。
可惜相距過遠,它們沒有能力觸及到步當仁。
在射空了五個彈匣后,步當仁憤怒的情緒終於稍微平復了一些。
他知道,在自己停止射擊后,樓下那群沒有腦子的喪屍,很快就會繼續撕咬包括毒針護士喪屍在內的,那些死去喪屍的屍體。
但是步當仁對此也無能為力,他無法阻止樓下的「暴行」。
喪屍病毒爆髮帶來的,是一場時代性的災難。
而時代的一粒灰塵落在任何一個人的頭上,都是一座大山。
即使是有救世主系統的步當仁,現在也無力去拯救這個正在崩壞的世界。
他能做的,僅僅是和自己的朋友們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小哥,小哥!」鄭能達的喊聲將步當仁從自己的沉思中拉回了現實。
「怎麼了?」步當仁轉過頭去,問道。
鄭能達咧了咧嘴,笑道:「那個,就是,我按照你說的,把李開洋帶下來了。不過他估計是受到了驚嚇,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
步當仁收起了自己的哥洛克G25手槍,然後向著鄭能達那邊走去。
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李開洋,步當仁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煩躁。
「把他的防毒面具給我摘下來。」步當仁不耐煩的說道。
「是!」鄭能達知道步當仁的心情不是很好,馬上應道。
摘下李開洋的面具后,他的鼻子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然後那張慘白的臉龐逐漸變得鐵青。
「啊,臭臭臭!」李開洋猛的睜開自己的雙眼,然後不斷的喊道,「防毒面具,我的防毒面具,我的防毒面具呢?」
鄭能達看了步當仁一眼,徵求他的意見。
步當仁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鄭能達將防毒面具交還給李開洋。
「給。」鄭能達將手中的防毒面具還給了李開洋。
李開洋接過防毒面具后,手忙腳路的將它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吸——哈——」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這,這是怎麼了?」李開洋看着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潘徒生,驚訝的問道。
「沒什麼,出了點小意外。」步當仁冷冷的說道。
「哦,哦,那,那小潘……」李開洋也聽出了步當仁心情不好,便小心翼翼的問道。
步當仁回答道:「沒有大礙,再過一會也該醒了。」
……
又是三分鐘過去了,步當仁的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叮~」
「潘徒生的治療工作已順利完成。」
系統話音剛落,潘徒生便已經睜開了雙眼。
他緩緩的坐了起來,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步當仁將手中那個屬於潘徒生的防毒面具遞到他的面前,安慰道:「逝者已逝,別太難過了。來,你的防毒面具。」
潘徒生抬起自己的臉,死死的盯着步當仁看,然後嘆了一口氣,冷冷的說道:「不必了,我的鼻子,已經失去嗅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