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系統商店。」
步當仁沒有辦法,只能打開系統商店,準備購買一個手電筒用作照明。
「購買一個手電筒。」
「叮~」
「手電筒購買成功。」
系統話音剛落,一個手電筒就出現在了步當仁腦海中的倉庫里。
取出手電筒后,步當仁將它的亮度調到最大,然後向著房樑上照去。
在一個明晃晃的光斑不斷的照射之下,躲在房樑上的阮父終於是被找了出來。
「嗷——」
它發出了一聲悲鳴,然後試圖換一個地方躲起來。
可是,再快的速度又怎麼能跑的過光呢。
在多次躲閃均以失敗告終后,它終於選擇了任命,不再繼續逃跑。
「爸爸,是你嗎?爸爸,你,你下來好不好……」
阮莎在看清了房樑上的父親后,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輕聲喊道。
「嗷,嗷……」
房樑上的阮父見到阮莎開始哭泣,又是發出了幾聲悲鳴,但它卻遲遲不敢下來。
「叔叔,你放心,我和阮莎是朋友,我們不是敵人。」
步當仁舉起自己的雙手,向阮父示好道。
「嗷……」
阮父木木的叫了一聲,還是沒有跳下房梁。
「不是擔心我會傷害它嗎?那它為什麼還不下來?」
步當仁疑惑的想着。
「難道說,就像我之前像的那樣,它是覺得自己沒有顏面去見阮莎嗎?畢竟沒有一個父親會想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如此的狼狽,如此的不體面。」
「阮莎,你再哭一哭,越傷心越好。」
步當仁湊近阮莎的耳邊,小聲的嘀咕道。
「嗯……」
阮莎雖然不知道步當仁想做什麼,但還是選擇照做了。
「哇啊啊啊……」
阮莎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開始放聲大哭起來,哭的那叫一個凄慘,那叫一個傷心。
果然,房樑上的阮父在聽到自己女兒凄慘的哭聲后,身體一震,它有些猶豫了。
在猶豫了片刻后,阮父終於妥協了,它「噔」的一聲從房樑上跳到了地上,然後走近了阮莎,抬起自己的右手。
步當仁見狀,已經把手搭在了自己的刀把上,如果阮父有任何具有攻擊性的舉動,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發起攻擊。
但是阮父沒有,它慘白的手掌在空中僵持了一會後,最後還是輕輕的落在了阮莎的背上。
「嗷,嗷……」
它小聲的叫了兩聲,似乎是在安慰「痛哭流涕」的阮莎。
「果然,對於一個父親而言,沒有什麼比自己孩子更重要。在傷心的孩子面前,什麼尊嚴都見鬼去吧。」
步當仁心想。
「阮莎,可以了,你的父親下來了。」
步當仁小聲提醒道。
「哦哦,好。」
一聽到步當仁所說的話,阮莎馬上就停止了哭泣,飛速站起身來,看着眼前的……父親。
「嗷?」
阮父整個屍都驚呆了,它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是在裝哭騙自己,不過它倒也沒有生氣,只是輕輕的拍打了阮莎的腦袋一下。
「爸爸,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你冷嗎?你能看得見嗎?你能說話嗎?你能……」
阮莎一股腦拋出了一大串的問題,完全停不下來。
「嗷,嗷嗷,嗷嗷嗷。」
阮父搖了搖頭,簡單的嚎了幾句。
說話間,它還捂著自己的臉,往後退了幾步,它不想自己的女兒看到自己的這副模樣。
步當仁見狀也識趣的關上了手電筒,維護了一個父親的尊嚴。
「阮莎,你的父親應該是看的見的,也能聽得懂你在說什麼,不過無法用語言回答你。」
步當仁解釋道。
具有感知能力的喪屍,會擁有高於其他喪屍的感知能力,這個感知能力可以是嗅覺,可以是視覺,也可以是聽覺。
而看阮父的這個樣子,它應該是擁有一定的視力的,不然也不會對光線如此的敏感。
「這樣啊……」
阮莎小聲說道,看她的表情,她是有些小失望的。
「嗷……」
阮父也察覺到了女兒的失望,有些自責的叫了一聲。
「爸爸,我,我和你說一些事情吧,關於我,我媽,還有你的那些學生的。」
阮莎抬起頭,看着阮父。
「嗷!」
阮父點了點頭,叫道。
「我之前被困在學校圖書館,是這位步大哥救下了我,還帶着我來找你們。」
阮莎先介紹了步當仁。
「嗷,嗷!」
阮父看着步當仁,一陣比手畫腳,看樣子是在對他表達謝意。
「不用客氣,阮莎也幫了我很多。」
步當仁微笑的說道。
「然後就是我媽還有那些學生了。我媽沒有告訴他們你被喪屍感染的事情,只是說你去搬救兵了。」
「嗷!」
阮父對於阮母的這個做法表示了贊同。
「但是待在這裏終究不是個辦法,所以步大哥準備帶我們一起回他那邊。步大哥他有一個基地,可以容納我們,所以,爸爸你也不用擔心我們了。」
「嗷嗷嗷!」
阮父再次對步當仁表達了自己的謝意,甚至準備跪下來向他道謝。
當然,這個舉動被步當仁發現后,他馬上就扶起了阮父。
「這一家人怎麼都喜歡給人下跪道歉啊……」
步當仁吐槽道。
在阮莎說完后,步當仁也開始問起了自己的問題,那些關於梅涼欣的問題。
「那個,叔叔,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可以給我解答嗎?」
「嗷!」
阮父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像是在說包在他身上。
「你被感染之後,是否能感應到其他喪屍的存在。」
步當仁問道。
「嗷!」
阮父點了點頭。
「那麼,你能感應到一個女生嗎?她也變成了喪屍,然後,然後她現在不見了,我想找到她。」
步當仁一聽阮父可以感應到其他喪屍,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激動的問道。
「嗷……」
阮父搖了搖頭,有些自責的叫道。
「這樣啊……」
步當仁低下了頭,嘆息道。
「步大哥,你是在問小欣的消息嗎?」
「嗯……」
「我,我覺得她會沒事的,就,就和我的父親一樣,只是換了個樣子,她一定也在某個地方等你……」
「興許吧,哎。」
就在這時,阮父突然開始顫抖,嘴裏不停的發出痛苦的咆哮。
「嗷嗷嗷嗷啊哇!」
「糟了,你父親開始不穩定了,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裏,不然就會被它襲擊的。」
步當仁警告道。
「嗷!」
阮父嚎叫着,用力的把步當仁和阮莎推出了練功房,然後緊緊的合上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