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太喜歡了,總覺得像是做夢一般。」
洛蔓心頭一痛,要是妹妹在就好了,變成這樣她一定很開心。
她迫不及待往山下走,只想去城池裏看看,是不是和當時看到的一模一樣?
「來不及了。」道君拉緊她的手,「等下次我們再看吧。」
白奇嘀咕道,「看一看吧,我聞到食物的香氣了,想去好好吃一頓,總要餞行一下吧。」
「白家人都在找你呢,若你想這裏被發現,就獃著吧。」道君毫不在意擺擺手。
「就一頓飯。」白奇嘀咕道,「我真的很想吃東西呀。」
不知道她消失了多久,一百年還是一瞬,藏琅勝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和她的小世界一模一樣,陌生是一絲也找不到過去的痕迹。
若是妹妹回來,恐怕會不知身在何方吧。
如果孩子在這裏長大,應當會很幸福,洛蔓眷戀地盯着路過的青山,在這裏修一套宅院,種滿花草,開個學堂,多好,想起還要從頭學起,她就滿心不願意。
一座大城出現在眼前,種類繁多的靈獸停在城外,洛蔓大多都沒見過,有渾身烏黑,頭上長角的鳥兒,也有懶洋洋的巨龜,他們被安置在城外的靈寵站,幾名年輕靈修,身穿白袍,意氣風發,正往晚霞城裏走去,高大的城門矗立在他們面前,晚霞城三個字,散發着熠熠金光。
「我要去!」白奇嗷嗚一聲,直接竄到了城門前,他剛抬腳往裏走,一塊玉石便出現在他面前,「請出示你的魚符。」
「什麼魚符,我沒有。」
玉石又閃了一次,「請出示你的魚符。」
白奇試圖推開玉石,往城裏闖,兩個靈修伸手一指,他便不能動彈,被人帶入城外的一間小屋中。
「他是故意的吧。」
洛蔓皺眉,但她心中也有隱隱喜意,路過這麼豪華的城池,不進去看一看,實在是心裏痒痒啊。
「那我們也找個地方坐一坐。」道君拿出個青色魚符遞給她,「正好我有事跟你說。」
喵嗚一聲,白貓跳上了洛蔓的肩頭,呼嚕著在她臉上蹭了兩下,正好一隻身材巨大的白老虎不耐煩地吼了一聲,它的耳朵動了兩下,縱身一躍,跳到了白虎面前,來回踱了兩步,抬起了爪子。
洛蔓含笑看着它,「原來不是黑的嗎,怎麼變白了?」
「本來就是白的,原來靈氣不足,顯示不出原形來。」
「它到底是什麼?」
「算是你的本命靈獸吧,簽訂契約的時候,我就把它和藏琅勝地全都交給你了。」
「藏琅勝地是我的?」洛蔓嘗試凝出靈氣,半響皺着眉說,「我怎麼一點也沒感覺到。」
「你靈氣太弱,等你到達更高的境界,便能控制這裏了。」
「那你一直沒告訴我,為什麼要把藏琅勝地轉給我?」
一連串的問題把道君問笑了,他捏捏她的鼻子,「算起來你也活了好幾百年,怎麼一點耐心都沒有。」
「你若不說,我就不理你了。」
「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道君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你聽到我的心跳聲了嗎?都是為你而跳的。」
「油膩。」
「這是誰的靈寵?」兩人聊得專註,根本沒注意到小白做了什麼。
只見小白威風凜凜,站在老虎的頭上,嘴裏銜著個什麼,那老虎嚇得趴在地上,兩隻胖爪子扒在頭上,渾身抖個不停。
旁邊站着兩個年輕靈修,男的高大,女的俊俏,兩人穿着同樣款式的青色道袍,正指著小白,滿臉氣憤。
「我的。」洛蔓連忙走了過去,她吹了聲口哨,小白耳朵動了動,跳到了她的肩上,把口裏叼的東西往她掌心一扔。
「這誰的魚符,怎麼被你叼來了?」洛蔓盯着手中的金色魚符,哭笑不得,小白呼嚕兩聲,就趴在了她的肩上。
「你這靈寵多少錢?」那女子走了過來,一雙大眼閃亮亮的,眼睛就沒離開小白,洛蔓只覺她有幾分眼熟。
「不好意思,我不賣。」
旁邊的男人馬上開口,語氣中滿是諂媚,「你知道她是誰嗎?能買你們的靈寵是看得起你,快說多少錢!」
「多少錢也不賣。」洛蔓還是笑眯眯的,她今天心情好,不想引起一點衝突。
那女靈修跺了下腳,眼巴巴地盯着小白,「母親過生日,我想送她一隻靈寵,轉遍了市場,也沒找到一隻合適的,好不容易看到,他們還不賣,于波,你說怎麼辦?」
那男人哪受得了這種嬌滴滴,熱血沖頭,馬上沖了過來,「喂,我用那隻老虎跟你們換,那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碧玉老虎,換了你們賺大發了。」
「碧玉老虎?」洛蔓瞟了眼老虎,「一點也不綠啊,哪裏碧玉了?」
「真是蠢,它的眼睛是綠的,所以叫碧玉老虎,萬里挑一,懂不懂?」
「我說了不算。」洛蔓笑道,「我得問問它。」
她捏了兩下小白的耳朵,「小白,他們想要你,你願意嗎?」
剛睡着的小白被吵醒,十分不情願地甩了兩下尾巴,它瞟了眼洛蔓,收回了伸出的爪尖,盯着對面的男女看了兩眼,張嘴兇惡地哈了兩聲。
「好可愛。」女子雙手握在胸前,恨不得馬上抱走小白。
那男子乾脆伸手就拽,試圖把小白直接搶過去,洛蔓動也不動,笑容未減。
小白眼睛一亮,呦呵,好多年沒出過手了,沒想到還有人送上門來,它緩緩張開爪子,露出閃光的爪尖,輕輕一劃。
「哎呦,你這個死貓!」男子往後跳了一下,試圖躲開貓的攻擊,不得不說,他反應挺快的,但就差那麼一點,手背上就多出了三道血痕,滴滴答答的血,順着他的手流到了地上。
「痛死我了,你這個畜生怎麼抓人!」男子拚命甩着手,腳像是踩在彈簧上,面色煞白,抖個不停。
「會攻擊的靈寵,太棒了!」女人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眼中的驚喜都要溢出來了。
她忙不迭地說,「我必須要它,到底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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