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也委屈。
主子可真是的,明明就是很想讓側福晉來瞧一瞧他,偏生又是不說。
旁人瞧不出來自己還能瞧不出來嗎?再者,蘇培盛覺著,這事兒側福晉知道也沒什麼啊。
主子開門的時候見側福晉沒走,還笑了,當自己沒瞧見?
說起來他這也算是幫了主子,就這還挨了踢,真是太難了。
「蠢奴才。」四爺磨著牙瞪了蘇培勝一眼,也沒同他多說,下意識的便向著那邊溫酒走了過去。
蘇培盛鬆了一口氣,立即離他主子稍稍遠了一些,免得等會兒主子吃了側福晉的瓜落,說不定會再給自己一腳。
溫酒背對着四爺,壓根不想和他說話。
四爺攬住她,將人搬著轉過身來。
「酒兒……」
溫酒轉過頭:「你到底傷到什麼地方了?」
四爺聽聞,下意識的向著身旁的不言不語看去。
見兩人心虛的別開了眼去,四爺便知曉,此番是被這兩個臭小子給賣了。他就說,照着酒兒的脾氣,哪會在這裏等着他?老早跑回清涼閣去了。
當下磨著牙,撇了不言不語一眼:「你們給爺等著!」
「等着什麼?是我要問的,爺有脾氣還是同我來發,找他們做什麼!」
四爺聽了話,輕咳了兩聲,只道:「真的沒事,不過是一隻老虎,怎麼就能傷到爺了?爺的能耐你還不知道嗎?」
說着又是扯起溫酒的手,往他自己的腰腹上貼。
「你別打馬虎眼!」溫酒將手抽了出來:「沒有受傷,你幹什麼想要支開我?」
四爺:「……爺真的沒事,你看,這不挺好的嗎?」
「行,你挺好。」溫酒被他這樣子給氣笑了:「那您就好好的在這獃著吧。」
她一甩袖子,扭頭便走。
四爺瞧著這丫頭好像是真生氣了,愣了一瞬,立即追了上去。
「酒兒……你別惱。」
察覺四爺拉住自己,溫酒立即甩開。
四爺又拉住,溫酒又甩。
四爺再拉,溫酒甩了兩下沒甩開,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四爺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道:「爺……」
見他半天說不出個什麼來,溫酒繼續走。
「嘶……」
忽而聽見四爺到吸冷氣的聲音,溫酒腳步一頓,下意識回頭,就見四爺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樣。
「哎呀,扯到爺的傷口了……」
溫酒:「……」
這位爺真的是演技一丁點都不好。
身板站着筆直,眉頭都不皺一下,哪像是扯到傷口的樣子?
不過,溫酒到底曉得見好就收,默默的白了他一眼,扯着他便是進到了屋子裏。
房間里,溫酒揭開了他的衣裳,總算是瞧見了四爺的傷口,一時也是心驚膽戰。
傷口從後背的肩膀上一直延伸到腰側。
足足有小臂那麼長。
還好,傷口並不是太深。
溫酒一時也忍不住倒吸冷氣,立即重生包紮,又幫他系好紗布。
「柳府醫,爺這傷可有大礙?」
「側福晉莫要擔憂,主子的傷瞧著觸目驚心,但其實並未傷及到根骨,養些時日便是好了。」
柳府醫察覺自家王爺那一雙漆黑如墨的凌厲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哆嗦着手回話。